砰砰！
副总办公室门口，黄正天带着合同敲响了白梦妍的办公室。
自从白梦妍入职之后，黄正天申请合同都简单了很多，只要不是什么特别离谱的情况，白梦妍基本都会批，相比于那两个草包副总，白梦妍确实比较好说话一点，是希望公司能发展起来的。
黄正天以前还说她是花瓶，老黄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好意思……哪里能那么说她。
老黄默默在心里给白梦妍道歉。
“进。”
办公室里，传来了白梦妍的声音。
“白经理，这是合作合同，您批复一下。”
白梦妍抬头看了眼黄正天，露出了一抹职业笑容道，“原来是黄经理，又谈成了合作？”
“这回不是我，是宋城谈成的。”
“他这个周末在外面跑项目，谈成了一笔代运营的项目，不过我觉得他这个代运营的营业额门槛设置的太高了，专门请白总批示一下。”
黄正天说着，坐在了白梦妍的对面，把合同放在了白梦妍的面前。
“简单介绍一下。”
白梦妍接过合同，翻开看了一下合同比较关键的内容。
“日销八千的营业额？还是做丝袜？”
白梦妍看到这个内容，就想到那天在电梯间，听到宋城打电话时提到的内容，当时自己还觉得这个男生怎么这样，能够在公共场所讨论这种东西。
这种私密的东西，难道不该发发微信吗？
现在想来，当时宋城或许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这个项目，想要谈合作呢？
毕竟现在白梦妍跟宋城接触下来，她觉得宋城是一个认真，有思想，纯粹的学生，生意就是生意，尽管对这些东西有幻想，但也可能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是的。”黄正天轻轻颔首道，“白总也觉得，这个营业额很离谱对吧，现在内卷那么严重，还到处都是红海市场，我觉得亏本的概率很大啊！”
白梦妍其实不应该批这个合同，很难达成。
可是一想到宋城昨晚跟自己分析的那些事，还有他很有逻辑的思路，白梦妍觉得宋城不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
“他有说过，怎么运营吗？”
白梦妍犹豫了一下，问了一句。
“没说呢，就说让我过来批复。”
“签了。”
白梦妍听到这话，立马就答应下来。
行不行，看看才知道。
再说，这是宋城第一个谈下来的项目，若是不批复的话，打击宋城的自信心。
还有，现在公司就是处于一个亏本的状态，说实话白梦妍觉得多宋城一个项目，并不是负担，反而是一个可以赌的点。
赌的不是项目，是宋城这个人。
“啊？”
黄正天懵逼了。
卧槽，那么随意吗？
而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正常来说，你白副总问了一下，宋城没说怎么运营，正常不该质疑一下吗？哪有这么直接签的啊？
“这不问问怎么运营吗？”
“不问。”白梦妍摇摇头，开口道，“说明他有自信，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他！”
“啊？？”
老黄突然想收回自己的道歉，他觉得白梦妍是个花瓶，这个逻辑很有问题啊。
没等老黄继续说什么呢，白梦妍已经签完了字，还盖了公司章！
这特么……
“黄经理，麻烦你交给宋城。”
“好……好的。”黄正天懵逼的走出了办公室。
他不理解。
但大受震撼。
白副总想的什么东西啊？
黄正天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宋城，而是转头去了杨梅的办公室。
“杨梅，我有一件事情，不理解！”
黄正天看着眼前在处理文件的杨梅，发问道。
“咦？还有你老黄不理解的事？”
“当然！”黄正天呛道，“我跟你说啊。”
黄正天坐在了杨梅的对面，把在白梦妍办公室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本来还以为白梦妍不是花瓶，现在看来就是个花瓶啊！”
不过，听到黄正天说的话，杨梅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反而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黄正天道，“老黄，你是不是不知道白梦妍跟宋城的关系啊？”
“啊！？”
这回老黄更懵逼了。
一大早上的，他连着啊了三次。
他就是回了一次杭城而已，发生了什么？白梦妍跟宋城的关系？白梦妍跟宋城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意思？”
杨梅叹然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的，白梦妍似乎特别关心宋城。”
杨梅当即把白梦妍答应给宋城提工资，还有关切宋城工作的事，告诉了老黄，接着，她补充道，“本来我只是单纯的怀疑，现在又听到你说白梦妍根本不过问宋城的运营方式，就直接签了这个合作合同，同意了合作，说明她信任宋城！”
“而且，我怀疑白梦妍以前就跟宋城认识！”
“啊！”老黄恍然，简单的思考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我懂了，难怪那么爽快答应涨工资。”
“那你说，他们俩会是什么关系？情侣？”
老黄听到杨梅那么一说，放下心来，不再纠结合同跟是不是花瓶的事，反而吃起了瓜。
“这我就不知道了。”杨梅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道，“老黄，工作时间不去工作，在这里讨论领导的隐私，可是很不礼貌的哦。”
“切！你就是古板的很！”
黄正天不再跟杨梅浪费时间，而是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宋城还在这里等候，喝着茶，翘着二郎腿，还抽着自己的烟。
那叫一个何等的享受啊。
“妈的，我在给你审批合同，你在这里翘着二郎腿抽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经理呢！”
“副经理也是经理。”宋城斜着眼睛，看着黄正天道，“合同批复了吧？”
“你就那么自信？白梦妍会答应？”
“她又不是花瓶，她聪明着呢。”宋城站起身，把烟蒂撵在了烟灰缸里，笑呵呵的看着黄正天道，“老黄，我前两天才知道，你们所说的白总就是我的学姐，所以我觉得她一定会批复的！”
“擦！你是关系户？”黄正天瞪大了眼睛，碎了一口宋城，“呸，枉我还那么认真的想要把你招进来，合着就我是大傻子？”
“诶~~”宋城摆摆手，摇头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啊，老黄！”
“话不能那么说！”
“在面试之前，面试之后，我都不知道白梦妍是我学姐，我都说了是巧合；这说明什么？我跟白梦妍有缘分啊！”
“切。”黄正天斜了一眼宋城，把合同递给他，“行了，合同给你批复下来了，去签了吧。”
宋城接过合同，看着老黄，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道，“好的黄经理，谢谢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