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引起了萧辰则的不合宜的绮念。
萧辰则勾唇的看了她一眼,想到她那娇小纤瘦的身形下,是何等销魂蚀骨的曼纱身姿,眸中闪过一道幽暗的情欲之光,他微微蹙眉,试图抛开脑中的极致诱惑。
锦柔看着他眸中升腾的欲望,小声问道。
“皇上,您怎么了?是菜不合味胃吗?需要臣妾去吩咐酒楼的师傅重新做吗?”
萧辰则轻酌一口,状若无意的眸光扫过对面,盯着祝锦润优雅的吃相,眸子愈发幽沉,红润的嘴唇上,像是抹了一层蜜汁般,盈润透亮,喉头忍不住滑动,哑声道。
“祝锦润,你来替朕斟酒!”
祝锦润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紧抿着唇,面色冷然,不会所动。
锦柔见状,微微笑道。
“皇上,还是臣妾来吧!”
萧辰则眸子微眯,阴冷的目光,吓得锦柔身子一颤,手默默的收了回去。
祝锦润叹了口气,放下筷下,不甘的起身,走到他身边,拿起酒壶,将酒倒入他杯中,淡淡道。
“皇上,您请用。”
萧辰则将手中的酒一饮而进,似笑非笑的眯着黑眸,轻勾的唇角,带着一抹惑人的弧度,沉声道。
“你好像很不情愿?”
祝锦润垂下眸子,挪开目光,避开了他灼人的视线,淡淡道。
“皇上多虑了,奴婢今日出宫就是来伺候您和娘娘的。”
她摆的清自己的位子,倒酒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她来,皇上不让锦柔倒酒,就是在提醒她,她只是个宫女,除了伺候过几次皇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萧辰则蓦然起身,单手擒住了她的下巴,阴鸷的眸光闪动,冷声道。
“祝锦润,朕从来不会为任何女人低头,那日,朕替你隐瞒军机处的事情,让你活下来,并不是要你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是他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让刺客的事情没有被其他人知晓,保住了她的性命。
她不仅没有感恩戴德,反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他心中十分不悦,仿佛这一切都是他该做的,是他欠她的似的。
他可是帝王,整个庆朝最有权势的男人,凭什么要给一个女人低头。
祝锦润的晶瞳闪过一丝水光,眼角瞄向锦柔煞白的脸庞,沉声道。
“皇上,请您放开奴婢!这里是在宫外,若是惊动什么人,奴婢担心会惹出麻烦。”
他们一行人是隐藏了身份出来的,除了李进忠和酒楼的掌柜,没有人认出萧辰则,但是一旦包间里吵闹起来,就会引人注目,京城中多官宦子弟,难免会有人见过皇帝。
萧辰则冷冷一笑,不旦没有松开。
反而,将唇凑了上去,浓重的酒气喷拂,唇息近在咫尺!
祝锦润正想推开他之时,房门响起轻叩声,李进忠在外小声说道。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萧辰则眸子微眯,一个不悦的眸光闪过,蓦地松开祝锦润,沉声道。
“进来!”
李进忠推门而入,步履急促的走上前来,目光向祝锦润和锦柔淡扫。
萧辰则侧目,伸手示意,李进忠赶紧走了上来,执手遮面,附在他耳畔低语。
萧辰则俊美的脸庞,倏然变得冷峻沉重,愤怒的掷下手中的银筷,目光变得阴蛰万分,冷声问道。
“二皇子人呢?”
李进忠眉目沉凝,低声回道。
“在入宫的路上了。”
萧辰则微眯的眼中布满寒霜,悄然转视,目光轻扫了祝锦润一眼,眸中掠过一道复杂,冷声命令道。
“用完膳,你们立刻回宫!”
说罢,转头看向李进忠,低声吩咐。
“加派几名身手不错的御林军,随行保护!”
李进忠闻言,赶紧垂下头,点头道。
“是,皇上,奴才知道了!”
听到萧辰则的话,锦柔的眼中闪过失望之色,轻唤一声,欲言又止。
“皇上......”
今日好不容易跟皇上出来,怎么他又要走了,她心中十分不舍,眼眸中透着一股失望的神色。
刚才皇上对长姐虽然言语讽刺,但却与她有肌肤之亲,她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这分明是相爱相杀,皇上跟长姐之间才是真感情......
萧辰则面色不悦的盯着她,冷声道。
“什么事?”
锦柔敛下心中的情绪,淡淡一笑,低声道。
“没什么事情,臣妾担心您,皇上路上小心些!”
萧辰则淡淡的颔首,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祝锦润,心中更是不已,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与她纠缠,他迅速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二皇子早些年发毒誓,不会再踏入京城半步,只求四弟能放他一条生路,今日突然显身京城,还要往宫中去给太后请安,此番行为十分诡异。
他不能不顾及太后的安危,在外赏荷游船。
见萧辰则离开,祝锦润叹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渐渐的松驰下来。
而这时,锦柔早已恢复了常态,她轻轻的放下筷子,略带责备的说道。
“长姐,你太倔强了,皇上是九五至尊,最尊贵的男人,你要学着顺着皇上,这日子才能好过。”
“我不知长姐与皇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劝你一句,皇上待咱们不薄了,你我都是罪臣之女,能有幸伺候皇上已经是难得了,怎么能再奢求别的。”
祝锦润的视线转向窗外,冷若冰霜地道。
“锦柔,难道祝家一百多条性命,我们就不管了吗?你的父母还有我的父母,枉死就是应该的吗?”
锦柔水眸闪过一丝复杂,柔声说道。
“这.....我怎么会放得下......我母亲被带去刑场的时候,腹中还怀着我的弟弟,手起刀落,一尸两命,就死在了我的面前,长姐.....我怎么会不恨,可是这是先皇的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当年案发的时候,皇上还只是太子。”
“我知长姐心中不甘,可咱们也不能埋怨错了人......”
祝锦润冷冷一笑,扬声道。
“埋怨错了人?他护着赵氏,就是在助纣为虐,我已经查到了,当年就是赵宰相污蔑的祝家,这个奸臣!”
锦柔一惊,没想到陷害祝家的人竟然是淑贵妃的母家。
片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可是,赵宰相是朝中忠臣,赵氏更是开国功臣,皇上才登基不久,就算是有心要帮祝家平反冤案也是无能为力啊,长姐何苦难为皇上......”
她根本没想过为祝家平反,她只是个庶女,与祝家没什么感情,无论皇上是不是包庇了真凶,她都不在意。
在她的心里,造成她的悲剧的人是面前的长姐和死去的祝大人。
祝大人惹谁不好,非要跟赵宰相作对,自寻死路,谁挡得住,连累了九族,害的她为奴为婢。
死人已经死了,可活人还活着。
父亲的错,就该让女儿来承担,祝锦润一辈子都亏欠她,就算是要了她的性命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