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星,“……”
沈云川,“……”
就、很尴尬。
时慕星震惊地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神啊!
来道惊雷,劈不死沈云川就先把她劈晕吧!
这已经不仅仅是社死,而是直接让她死的程度!
沈云川似笑非笑,“难怪让我围上浴巾,原来夫人是想自己亲手脱掉。”
时慕星面色涨红,不会说话就闭嘴好吗,没看到她已经羞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吗!
死死闭上双眼,“你你你赶紧围上!”
沈云川虽然爱调戏她,但那个度却把握得很好,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伸手把浴巾接过来,重新围上。
“慌什么,我身上哪里你没见过。”
察觉到沈云川远离,时慕星憋着的气才缓缓松下来。
“过来。”
时慕星睁开眼,沈云川已经在浴缸边缘坐下,此时正背对着她。
她走过去,拿起毛巾,避开那些狰狞的伤口,轻轻擦拭他身上完好的地方。
擦完后,毛巾一扔赶紧跑了。
走出浴室,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感觉用劫后余生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云川,时慕星在他出来之前,赶紧爬上床,被子一掀装睡。
沈云川从浴室出来,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弯。
时慕星紧紧闭上双眼,凭耳力大概知道他在做什么,当脚步声靠近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空调被被掀起,他躺下来了!
身后热源在靠近,时慕星浑身紧绷,不知道沈云川这个时候靠过来想干嘛,她屏气凝神,心中默念别碰我。
然后沈云川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时慕星,“……”
禽 兽!
伤成这样了还想着那档子事,这么禽 兽也不怕精尽人忙!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带起一阵酥 麻痒意,时慕星忍无可忍,正要发飚,就听到按开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视线也跟着暗了下来。
“睡觉记得关灯。”
沈云川说完,重新躺了回去。
时慕星,“……”
让她死吧!
狗男人那么狗,还想过试用期?
哪凉快滚哪待去!
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过去了,第二天时慕星醒来,床的另一侧已经凉了。
她眼神疑惑,推开房间门,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沈云川一口流利的法语从微开的门缝透出来。
原来在开会。
看来住院的这段时间,他真的落下了很多工作。
时慕星耸耸肩,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要替他关上门。
才一靠近,里面的声音更清晰了,随后她惊讶地发现,沈云川说的那些法语,她竟然全都听得懂!
什么情况,她以前会法语?
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有学过法语!
虽然失忆了,但以前读的高中,并没有法语这门课程,而时忠和陈淑云对她的态度,是不可能专门找人教她法语的。
好奇怪。
一脸疑惑地把门关上,时慕星下楼,餐桌上摆放着两份早餐,中式和西式。
她喝了一碗粥,回到房间换衣服,然后给沈云川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要出门一趟。
信息才刚发出去,书房的门打开。
刚从门口经过的时慕星和沈云川撞了个正着。
沈云川打量一番她的穿着打扮,微微蹙眉,“要出门?”
“嗯,我回公司处理点事情。”
“伤还没好,过几天再去。”
时慕星动了动右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影响,公司那边的事拖了太久,我想回去看看。”
“不差这两天。”
“我在医院待了那么久,也闷。”
沈云川沉吟片刻,“我让司机过来送你。”
“不用,我叫了车。”时慕星晃了晃手机,“车已经到了,先走了。”
沈云川眸色沉沉地盯着门口的方向,时慕星不在家,他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换了衣服回公司。
那利落换衣服的动作,一点也不需要帮忙。
如果时慕星在这里,肯定能气得半死,特喵的昨晚又被耍了!
回到公司,办公桌上已经堆积了一大堆文件,全部都需要他紧急处理。
沈云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周到推门进来,“沈总,时先生想要见你。”
沈云川皱眉,“不见。”
不用想也知道时忠这个时候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他说是和时筱月小姐有关。”
沈云川合上合同的动作一顿,眸色深了几分,“让他进来。”
时忠身上穿着一套得体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很显然来之前特意精心打扮过,然而却依旧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态。
眼底深深的黑眼圈以及老了十岁的面容,无不说明他这段时间过得有多艰难。
“沈总。”时忠声音满是卑微和讨好。
沈云川头也不抬,“找我什么事。”
时忠声音颤抖,乞求道,“沈总,能不能求你放过想月,她还小,不能去坐牢啊。”
“你如果想说的是这件事,可以走了。”
“沈总,看在、看在我女儿救过你的份上,你能不能网开一面……”
一把年纪了还低声下气求人,时忠感觉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
可是他没有办法,这几天他跑遍了所有关系,都无法把时想月保释出来,更别说操作其他。
时筱月死了,他现在就只剩时想月一个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啊。
沈云川冷漠地掀起眼皮,“时筱月救我一次,我帮你时家做了三件事,已经还了这份恩情,怎么,时先生是想贪得无厌吗。”
“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时忠老泪纵横。
直接给沈云川跪下了,“沈总,算我求你了,筱月死了,我就只剩想月一个女儿,求你看在我孤苦零丁的份上,放过想月,让她替筱月尽孝吧。”
沈云川双眼缓缓眯起,“时慕星不是你女儿?”
时忠表情一僵,眼神闪烁地低下头去,“慕、慕星她已经和时家断绝关系了。”
“为何。”沈云川眼神冷了几分,“三年前,你们时家为何把时慕星赶出去。”
时忠眸底恨意翻涌,他咬牙切齿,“因为她害死了筱月!沈总,你的救命恩人,是被时慕星害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