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淡淡?居然又是浅浅淡淡?
这个人还真是我的救星啊,居然救了我两次了!
这也让我无比地感激的同时也很纳闷,如果救我一次是凑巧,那两次的话,就绝对不是了。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样凑巧的事情?
并且,整段视频,居然录得这样完整,细节俱都清清楚楚,好像生怕法官和网民们看不清楚、不好判断似的。
这,分明就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的啊。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到这里呢,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谢青莹的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谢青莹就急急地问道,“张海,你在哪儿呢?出来了吗?你现在身体怎样了?”
这一句话,险些让我的眼泪掉下来。
这句关切简直比太阳还温暖,尤其是在我刚刚被放出来的这种脆弱的时候。
请原谅我的没出息,说实话,这一刻,尽管心理年龄已经超过了五十岁,可我依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深吸了两口气,我死死地压下了心中翻涌悸动的情感,低声说道,“部长,我就在警局门口,刚刚放出来,我现在……还好。”
“我看到你了,过路口,拐个弯儿,对,就这样走,我到前面的那条胡同里等你,一辆黑色的迈腾,尾号四七二。”谢青莹道。
“啊?部长,您,您亲自来接我了?”我吓了一跳。
“别废话了,往前走,注意别被人盯梢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谢青莹急急地道,摞下了电话。
“好的。”我心中感动,摞下了电话,向前走去。
同时,隐蔽地向着周围观察了一下,好像并没有人看到我。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磨蹭了一会儿,又绕了个弯儿,最后从南侧的出口进了那条胡同,迎着车头走了过去。
果然,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迈腾正向着我开来,尾号是四七二。
我赶紧上了车子,谢青莹戴着口罩,脚底下油门一踩,车子呼啸出去了。
“有人盯你的梢吗?”谢青莹问道。
“没有,我已经绕了一圈儿了。”我摇了摇头,转头望向了谢青莹,就看见谢青莹头发拢了起来,戴着个大帽子,一副墨镜,还戴着个大口罩,同时穿着一件中性的黑色衣服。
别说在车子外面,就算是我就坐在她身畔,也根本看不出她是男是女,倒底是谁。
“那就好。”谢青莹吐出口长气去,将车子汇入了街上的车流之中。
“部长,我是刚刚洗脱罪名的杀人嫌疑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呢,况且,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外界一直都猜测纷纷,非常敏感。
在这种非常时期,您还来接我,实在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
我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感动地望着她。
如果,要是真被人发现是谢青莹来接我的,那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更何况,我现在与谢青莹的关系,本就微妙得缠夹不清,再被有心人刻意地一通宣扬,说实话,不出事也得出事了。
那样的话,后果就严重多了。
谢青莹看了我一眼,她戴着墨镜,我看不清楚她那是什么眼神,不过我能直觉地感到十分微妙。
“行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别说没看见,就算看见了,又能怎么样?谁抓住我们什么了?爱猜就猜去吧。”
谢青莹哼了一声道。
“部长大气魄、大胸襟!”我心头一热,赶紧拍了个小马屁。
不过,说到大胸襟的时候,我就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她的胸,好像这都已经成为习惯了。
谢青莹握着方向盘,好像是在目视前方,却是怒哼了一声道,“果然啊,男人都是牲口,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看不该看的地方。”
我一个激灵,登时正襟危坐,可是这句话却是让我心头“哐哐”地跳了好几下,晕,这哪里是上级跟下属说话的语气啊?她,她这是……
一时间,我心有些跳,手有些抖,靠,太特玛不争气了。
侧脸望过去,我明显看到谢青莹白晰的额头有些泛红,显然,她脸红了,只不过戴着墨镜口罩啥的,看不太清楚而已。
“在里面,那些警员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谢青莹迅速换了个话题,显然不想继续下去,要不然,继续这样化学反应下去,容易出问题。
“没有,就是正常审讯,不过,他们不让我睡觉啊,再加上心理压力巨大,还有天天关小黑屋,确实很痛苦。”
我叹了口气道。
谢青莹沉默了一下,轻声道,“你受苦了,对不起。”
“啊?这,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啊。”我赶紧摆手。
“确实跟我有关系。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冲着你来的,依旧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借助了赵庆丰跟你之间的矛盾罢了。”
谢青莹摇了摇头道。
“怎么说?”我皱起了眉头来。
说实话,当天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我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件事情呢。
“还是有人想把我弄走,踢出区委去,甚至将我踢出常委序列。我这样器重你,而你却是一个杀人犯,况且死的还是曾经的宣教部副部长,我也难辞其绺。
一旦这件事情坐实,我就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一定会对我进行调整的。
所以,有人逼迫赵庆丰借助与你之间的矛盾,造下了这个局。并且,赵庆丰死了,有很多事情就查不出来了,线索就断了。而你被关进去了,自然也无法开口说出那个富贵家园那个别墅的事情了。”
谢青莹道。
我听得心头激跳,预感到好像有些大事要发生了,急急地问道,“部长,这有些乱啊,我一时间捋不太清楚了。是不是这些日子,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事实上,在赵庆丰跳楼前的那个晚上,富贵家园的那个别墅就已经被端掉了,但只抓到了两条小鱼,并且那两条小鱼现在还只是一口咬死跟王玉杰关系比较好,是王玉杰请他们来玩儿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别墅被端掉的第二天上午,赵庆丰的事情就已经查得差不多少了,马上就要收网了,甚至还会与那个别墅并案处理,因为监委也收到了线报,知道赵庆丰也那个别墅有关系。
没想到,赵庆丰背后的人却玩儿了这么一手,逼着赵庆丰去死,丢卒保车,同时还能拉你下水,扣我一顶黑帽子。
若是没有那个网上曝光出来的视频,这件事情怕是已经做成了。
我真不知道,这是你命好,还是我命好!”
谢青莹深吸了口气,转头望了我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