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了,小海啊,我无话可说,就是他了。”
孙菊抿嘴一笑,倒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地道。
“啊?咱妈真是这么说的?”孙菊这一句话把我整激动了。
“当然了啊,我妈就这一句话,一锤定音,谁有意见憋回去吧,况且也没有人有意见,都对你印象超级好。甚至我老妹都说了,以后找老公,就得找姐夫这样的。嘻嘻,老公,你可太给我赚面子了。”
孙菊笑道。
“哎呀我去,那我实在太容易了。那这么说,是不是,咱俩的事儿,就成了?”我如释重负,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来。
“必须成啊,其实我都已经做好打算了,别说他们都喜欢你,都表示绝对的同意。就算不同意,切,只要我喜欢,也没啥了不起的,我就同意了,他们谁还能说什么?我妈都不好使。”
孙菊一拍那几乎堪称超巨的胸,誓言铮铮地道。
“啥也不说了,啵一个。”我搂着她就感动无比地亲了一口,不过,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道,“对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毕竟,领证也领得太突然了,都没做好准备呢,结果你为了救我就激得我跟你结婚了,现在想起来,好亏啊,都没有享受到结婚领证的喜悦呢。所以,婚礼可千万不能落下了,更不能草草率率地就完了,还得像模像样的才行。”
“还用得着我们操心?我小舅妈昨天不是拍着胸脯做保证的么,一切全都包在她身上了,什么都不用咱们操心。”
孙菊就笑道。
“那,好歹咱们双方的家长得见一面才行吧?”我赶紧道。
不过一想起小舅妈那个风风火火对孙菊又宠溺得不行的性子,我就有些想笑。
“当然要见面啊,不过,海子,你觉得,他们怎么见面好呢?反正,不能去我小舅妈家就是了,有点儿太,那个了。”
孙菊有句话没好意思说,但我明白,她是害怕再把我爸妈吓着。
毕竟,我爸妈都是乡下人,她家里倒是没有半点歧视,只会高看一眼、厚爱一层,可问题是,如果真到小舅妈家去,不但十几口子齐上阵,并且跟高尔夫球场一样大的家,怕是会把他们给吓到的,到时候连话也不会说了,出乖露丑,也情非所愿。
“你来安排吧,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我嘿嘿一笑道。
“交给我吧,我好好想想,反正,保证让咱爸咱妈满意,让你满意就是了。”孙菊亲了亲我道。
坐在那里,我们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说了好久好久之后,我们都困得有些迷糊了,我这才抱着她,回去了屋子里休息了。
说实话,这几天,也委实够折腾的,确实累坏了。
第二天是周一,早上,我做完了饭两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随后我又开车将孙菊送上了高铁,因为孙菊还要继续去学习。
一想到她还有一个月要回来,我就特别舍不得。
不过听孙菊说,即使她回来,最多也只能在乡镇待半年,然后就会回去团省委,对,没错,就是团省委,至多再用半年,就会正科,再然后,就有可能一两年之内直接下派到哪个县当常务副县长,两三年左右就有可能是县长了,接下来,或者就是县委枢记兼金沙市委常委,直接副厅,不过这一步确实有些陡。
所以,家里设计的是,她先回到团市委任枢记,正处,再上调到哪个市去任副市长,如此循环,大概四十岁左右,就能官至正厅,四十五岁之前,肯定是副部级领导了。
如果四十五岁到了那一步,未来就大有可期了。
至于我,孙菊说,随我心意,但她确实也希望我能在这方面走得更远,家里给我更强大的助力。因为,我有这方面的能力。
对此,我倒是无所谓,两世为人,再加上这一世的坎坷经历,我已经看得很通透了,只要一步步走过去,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人生经验,到老的时候回味咀嚼还有余味,就很好了。
送完孙菊,我也回去了,因为组工部已经来电话了,说是上午就要送我去政研室,我得赶紧回去。
回到了单位,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组工部的人就到了,是姚奇带着一个科员来的,到部长马悦的屋子里简单聊了几句之后,部里也组织了一个小欢送仪式,大伙儿一齐出来鼓掌,给我送行,我向大伙儿鞠了一躬,然后就去一楼了。
政研室就在一楼,下个楼就到了,近得很,所谓的组工部送,也不过就是个仪式而已。
不过,政研究现在就四个人,一个秘书科长,一个综合科长,还有一个职员得了重病在家休养,平均年龄在五十五岁以上,基本没有行使职的能力了,到这里来任职,根本不是当官,而是属于退休养老了。
所以,现在外界也有不少不明情况的人,觉得我惹出了这泼天的大祸,直接把我甩到这里来,明升暗降,直接就被废了。
但我自己清楚,这是我主动要来的地方,我甘之如贻!
怎么说呢,其实这地方也是我千挑万选的。
政研室,现在可没有主官,就我一个副职,我到这里来直接主持工作,就相当于一把手了。虽然条件艰苦了一些,但在这里,凭我能力,想干出什么成绩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所以,我没有半点委屈,相反,始终是春风满面。
“海子,你说你非要来这里干啥啊?在宣教部提副部长多好啊,到组工部当副部长也不是不可能,就一句话的事情。再说,那么多部门要你……你可真是的。”
姚奇略知道一些内情,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送完我之后,他在我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没有别人,所以也没什么顾忌。
“姐夫,君子立世,有时候藏锋守拙才是王道啊。”我笑了笑,难得地说了句实话。
“藏锋守拙?唔,这句话,我记下来了。”姚奇看着我,若有所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