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阴暗一片,被单凌乱。
有一双手正在上下点火,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一般,小巧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
但是,她只觉得有什么在翻滚,好难受。
薄东炀终于餍足的放过她的唇瓣,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嘴角,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继续往下···
“薄、薄东炀,我难受。”
南小夏终于能开口说话,胃在翻江倒海,好想吐啊。
“乖,很快会没事。”
他的语气罕见的变得温柔,跟平时疏离的男人宛如两个人。
“不,我想、我···”
南小夏的手攀着他的肩膀,扭头扑到床边:“呕~”
翻江倒海的胃终于找到出口,她狼狈的趴着,线条优美的后背露在空气中。
薄东炀惊愕的看着她,视线落在她难受的五官上,有些哭笑不得。
箭在弦上的时候,居然会是这样。
该怎么说呢?小猫咪总是会给他惊喜。
南小夏吐得一塌糊涂,虽然被下药了,但是她最先醉酒,吹风又被搬来搬去。
不胜酒力的人,可是会吐的。
薄东炀无奈起身把人抱在怀中,再吩咐外面的人来打扫清洁。
两人一起去了旁边宽大的浴室,他放好温水把人放进去,垂眸仔细看着她的情况。
误打误撞,吐了以后好像药效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过,薄东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兄弟,略微烦躁的拉过毛巾堪堪围在腰间。
他抬眸看着浴缸里躺着的女人,满脸潮红,清澈的水根本挡不住某些弧度。
啧,他眸光幽幽的靠近她:“不听话到处跑,还被人拐走,撩人不负责任,你该怎么报答我?”
“唔~薄东炀。”
他的眼眸微眯,怔楞的看着她。
喊出了他的名字吗?
南小夏无意识的叫了他的名字,身体也顺着浴缸往下滑,没过锁骨、脖子渐渐往上···
在水快要淹没到她的嘴巴的时候,薄东炀伸手将人拉了上来。
不过他的手一松,南小夏又没出息的往下滑。
一次,两次,三次。
薄东炀俯身捏着她的下巴:“不能自己坐好?”
可是昏迷的人怎么会回答他的话,身体软软的依靠着他,听话得不可思议。
最后,一向没有伺候别人的薄大少,认命的坐进浴缸,把人捞在怀中洗干净。
不过那双深沉的眼眸好像发生了变化,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向不为人牵动感情的薄东炀,会因为一个女人,暴露出自己跟夜都的关系。
这一个小小的蝴蝶反应,却会打乱他这么多年的计划。
不过,他好像一点都不后悔。
薄东炀把人洗干净抱出去,外面的房间已经打扫干净,没有一点味道。
他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似乎在恢复正常。
“咚咚咚。”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先生,商老大回来了,说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过去一趟。”
“嗯。”
薄东炀视线变得冷沉,转身去了浴室洗澡,过了很久才走了出来。
只穿着宽大的浴袍,五官冷绷疏离又漠然,走出门口的一瞬间,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传闻中的薄东炀。
夜都的顶层是最神秘的地方,传说是夜都的老大商枭的住处。
可是,薄东炀却这样随意的走在地毯上,熟悉的拐了几个弯儿,来到某个房间。
“我说你洗个澡需要这么久?比女人还墨迹。”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红酒杯,优雅的摇晃了几下。
他精致的五官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不过依旧掩盖不住他出色的容貌,简直就是红颜祸水。
薄东炀随意坐在旁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仰头一口喝光了。
“我说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红酒,自己都舍不得喝,你能不能慢慢品尝?”
商枭一脸肉疼的看着自己的红酒,这人一向如此,从来喜怒都看不出来。
只不过这次,好像久违的看到薄东炀动怒的样子。
商枭缓缓开口:“我真没想到,这次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室内一片安静。
薄东炀垂下眼睑,漠然回答:“如果连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一切又算什么?”
“你把她当做你的女人?”
商枭用力把红酒杯放回桌面,冷厉的眼眸看着他:“那我们这些兄弟又算什么?”
“抱歉,这次是我的失误。”
薄东炀的眸光瞬间暗淡,复杂的眸底似乎隐藏了多年的沧桑。
“这不是失误的问题。”
商枭似乎变得很暴躁,仰头粗鲁的喝完杯子里的红酒:“你这样一闹,谁都知道你跟夜都的关系不浅,我们的一年计划,又要推迟了。”
为了这个‘一年计划’,他们这么多的兄弟共同隐藏身份努力这么多年。
到如今,眼看着就要开始的时候。
偏偏最可靠,最不会出现意外的大哥——薄东炀出了岔子。
并且是为了一个女人,商枭至今都不敢相信,薄东炀是因为女人才这样冲动。
怎么能不气?怎么能!
薄东炀的手缓缓收拢,薄唇轻启:“我会善后。”
“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但是,那个女人你怎么办?”
商枭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得到点什么信息,可是一如这么多年,从未看透过这个男人。
他终于头疼的捂着脑袋,颓废的开口:“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
商枭刚刚接到消息就跟屁股着火一样赶过来,还以为出现了什么大事,才会让薄东炀硬闯夜都。
天大的事情都能解决,可是一旦动了感情。
这才是最难办的一点。
薄东炀抬眸看过去:“有烟吗?”
“我服了你。”
商枭从衣兜里面掏出雪茄跟打火机扔过去,这人总是让人无力。
咔!
打火机燃起的那一瞬间,红色的火焰点燃雪茄,薄东炀喉头上下滑动几下,烟雾从薄唇中溢出,那双冷沉的眸蒙上一层看不透的纱。
薄东炀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夹着粗狂的雪茄,透出几分成熟野性。
一支香烟燃到尽头,有的事情逃避不了。
他掐灭香烟,缓缓开口:“她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
“什么?”
商枭差点被呛到,居然找到了:“那你有没有从她身上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