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我?”
薄东炀忽然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霸道的牵着她的手走。
不过他的眼神却看了一眼路左,暗沉的眸地燃烧着一场大火。
两人上车以后,薄东炀直接开车离开。
南小夏一直都低垂着头,忽然她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顿时瞪大了眼眸:“停车。”
不过车辆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开。
南小夏转过头看到有人朝着秦民哲身上泼什么东西,直觉告诉她那个东西很危险。
车辆加快了速度,直到转弯前,她看到路左扔了一个带火花的东西过去。
再后面,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车辆转弯以后,她只能看到那边天空的亮光,以及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南小夏愣愣的转过自己的身体,失神的看着前方的路,刚才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薄东炀,他居然真的动手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薄东炀吗?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连眼角都没有动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靠在路边。
薄东炀忽然测过身,俯身看着她:“怕了?”
南小夏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睛:“刚才路左朝秦民哲身上泼的不是汽油对不对?秦民哲还活着对不对?”
她迫切的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安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她露出一个比哭都还要难看的笑容:“薄东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叹息声。
薄东炀伸手把人揽在了怀中,温柔的动作,却让南小夏感觉到了寒冷。
“夏夏。”
他的下巴亲昵的放在她头顶上,缓缓开口:“你每次提到他的名字,我都想杀了他。”
南小夏的身体僵硬在原地,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薄东炀继续说:“他本来就该死,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对你有觊觎。”
这些都是秦民哲死掉的理由?
南小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啊,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薄东炀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会还你一个更好的南氏,这点你不用担心。”
南小夏只觉得自己有些懵,这一切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吗?
薄东炀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薄东炀吗?”
南小夏怔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觉得非常的陌生。
“不要这样看着我。”
薄东炀伸手挡住她的眼睛,抱着她喃喃道:“不管哪个都是我,你只能是我薄东炀的太太。”
“是为了南氏的新能源?”
南小夏苦笑了一下:“现在MU已经得到了南氏,新能源你已经得到了,还抓着我不放干什么?”
“就算是没有你,南氏我也势在必得。”
薄东炀现在也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他认真的看着她:“但是为了你,我可以把南氏给你。”
“我受不起。”
南小夏抗拒的离开他的怀抱,淡淡的开口:“你在调查311事件,我父亲的死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空气瞬间冷凝。
薄东炀打开车窗,控制不住的点燃一只香烟:“你还是知道了。”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他夹着香烟说:“你爷爷不想让你参与进来,才会把股份给我的。”
“胡说,明明跟爷爷交易的人是萧墨。”
薄东炀嘴角动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南老爷子会跟萧墨合作?”
南小夏沉默了。
一会儿,车辆重新启动,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开过去。
这次依旧来到了上次的地方,车辆停靠在悬崖的边上。
薄东炀打开车门,依靠在外面的石头上,他忽然偏过头看着她:“要听故事吗?”
故事?
南小夏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得有点不对劲儿,她下车坐在他身边的石头边,看着他一个人的身影仿佛要跟夜色融为一体。
薄东炀抖了抖手里的香烟,随意的开口:“311任务是我父亲带领着人去的,后来出了事情,只有我父亲一个人活着出来了。”
“到底出现了什么意外?”
南小夏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那一次的任务,再也没有回来过,说好了给自己过生日,可在没有没有实现过。
“某个秘密基地,南氏新能源一直提供者设备供应,但后来秘密基地发生了意外事故,我父亲接到任务负责过去处理,但是事件被隐瞒了,那里根本不是设备的危机,而是生化危机。”
薄东炀闭上眼睛,回想自己在军队中看到的那些秘密的照片资料。
因为故意被隐瞒的细节,导致了父亲他们在任务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生化危机?”
南小夏有点不太明白,不是说是因为意外爆炸吗?
“秘密基地一直都在研究着某种东西,但是因为意外泄露,那些实验生物体跑了出来,需要我父亲他们过去杀了那些实验体。”
“你的意思是,他们因为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才会出现意外的?”
“是。”
薄东炀点点头:“我父亲能回来,是因为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上面某个大人物违反了伦理道德私自进行这个实验,他原本是要揭穿这一切的。”
“为什么,他没有揭穿这一切?”
南小夏的心变得有些乱,原本的意外,变成了蓄意的谋杀。
“我父亲最后自杀了。”
薄东炀掐灭手里的香烟,垂下眼睑:“我不相信父亲会自杀,那么多兄弟牺牲换他一条命出来,没有揭穿真相,我父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父亲,是被人谋杀的吗?”
南小夏只能想到这一点,那么隐秘的事情被发现,那位所谓的大人物肯定想要封口才对。
“我这么多年都在调查这件事,谋划了很久很久。”
薄东炀说这话,他揭开了自己的白手套:“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一直戴着它吗?”
“嗯。”
南小夏怔愣的看过去,总觉得薄东炀今天很不一样。
“因为我父亲,他生前最喜欢戴着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