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艾滋病，剩下所有的病，几乎全都有？
洪契听到这话，身体都在颤抖。
他咬牙问道：“先生，这还是人吗？小主五岁不到，到底是什么人能下这种狠手。”
陈天选也不知道是谁会下这种手。
但他感觉方糖知道。
“查一下方糖今天为什么会来江城。”
方糖的行为很奇怪。
洪契点头，其实他早已经查过，刚才陈天选太生气，他才一直没机会给陈天选说。
“先生，已经查到，今天早一点的时间，有人去过一趟方家。方家的人，被打了一顿，打得地上都是血。”
陈天选：“我知道，谁去的。”
洪契拿过一张照片，上面一个国字脸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丑，一脸的麻子。
“他叫颜良，是川州地下势力里不可小觑的一部分。整个颜家在川州地下世界，都很轰动……他去方家的目的我也已经查到，是去找方糖小姐的。”
“这人似乎一直就喜欢方糖小姐，好几次表白甚至威逼利诱方家，方糖小姐都没同意。”
“今天方糖小姐会来江城，估计是就是为躲开他的追捕。”
疯子。
陈天选没想到方糖会有这等狂热分子追求。
“陈爷，我们查到，这个人竟然是夏荷之前介绍给方糖小姐的。夏荷这女人，真是手段恶劣！”
妞妞眼里的丑叔叔，光是见一面，他就能把妞妞给吓哭。
“查清楚，一旦有结果，不惜动用一切手段！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女人和女儿，受到一点伤害。”
陈天选刚命令下去，方糖的电话打来。
是夜，已经很深，路边的灯光渐渐灭下去。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候方糖应该在熟睡才对。
“陈天选，出事了。”电话一接通，方糖的声音刺耳，大哭出来。
陈天选蹙眉问：“方糖，出什么事了？”
方糖也没想到过，今晚就会出事。
这是刘家大院。
“女儿不见了，陈天选怎么办，我刚才一醒来就没找到妞妞，我在周围都找过，还是没找到。”方糖哭声如雷，很着急。
“我还去问过其他刘家的人，他们也没见到过妞妞。”
“我不能没有妞妞，没有她我会死的。”
陈天选回头看着洪契。
洪契摇头。
不可能。
就算真是颜良，哪怕他派再厉害的高手来，也不可能在洪契完全没察觉到的情况下，进入刘家。
“不科学啊，别说我，还有您在这里。”
洪契再次对陈天选说道。
陈天选也觉得这件事不对劲，立马安慰方糖说：“先去看监控，不要惊动刘家的人。”
方糖：“好，我们监控室见。”
陈天选飞奔去监控室。
“麻烦，让我查下监控。”
刘家大院很大，住着的不仅有刘家的人，还有刘家开发的地产。整个刘家大院，是一个大型的小区。
保安一看陈天选，眉头紧锁。
“你什么人，想查监控就查。”
陈天选没多说，只是低头道：“我女儿丢了，麻烦帮帮忙。”
门卫大爷一听女儿丢了，急忙站起来。
同样是男人，他是过来人。
孩子丢了对一个男人来说，比死还要难受。
“赶紧查，要不我帮你找下。”门外急忙说：“这大半夜的，孩子也是不懂事，怎么乱跑。”
只有洪契，很震惊。
他不敢相信，北疆丰碑之下第一人陈天选，竟然和人低头了。
陈天选没在乎这些，翻找监控。
很快，他在监控上找到妞妞的影子。
“是她啊，我看到她的……”门卫大爷拍手大呼道：“这孩子刚才就是从这个门出去的，我刚才还问她，这么晚你一个孩子出门，不怕外面有坏人吗？”
陈天选激动看着大爷。
“她说什么了？”
大爷挠挠头，想起来说：“她说她要走，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心。我当时以为她爸爸妈妈在小区外面呢，这孩子看起来不到五岁，感觉心事重重的。”
陈天选眉头紧锁，拳头死死捏着。
妞妞还没到五岁。
可她的心智，至少有十岁。
身为医生，陈天选很清楚，一个病人永远比医生了解自己的情况。
乐乐一定知道自己身上百病缠身。
至今为止，方糖似乎不太知道，这只能说明妞妞怕方糖担心，故意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这时候，方糖打着伞慢慢来到陈天选跟前。
也没在乎身上淋湿，哭着脸说：“陈天选，对不起。我把孩子弄丢了。”
陈天选没责怪方糖，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如果要怪，应该怪的人是自己。
五年来，他没曾照顾过方糖和女儿，还让他们受到这么多委屈。
“别怕，有我在。”陈天选拉着方糖的手。
方糖擦擦眼泪，急忙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对陈天选说：“妞妞是自己要离开的，你看，她在我床头上画了一张画。”
陈天选拿过来简笔画。
简笔画是蜡笔画的，很简单。
太阳，爸爸，妈妈，乐乐。
还有一个小房子。
房子旁边有一只小狗。
妈妈画得很漂亮，爸爸画得很高大，一只大手把方糖和乐乐都能抱起来。
看到这里，陈天选差点眼泪掉下来。
他的眼神里多出几分肃然，淡淡的问：“方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方糖脸色苍白。
“陈天选，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陈天选摇头：“我没怀疑你，但我们既然是夫妻，我是乐乐的父亲，我就有资格知道一切的事。包括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来江城。”
方糖娥眉紧蹙，担心妞妞的情况，她还是抬起来头对陈天选说：“妞妞不让我给你说，她说爸爸要是知道她生病，会难过的。她说爸爸好不容易回来，她要好好和爸爸在一起。”
“今天我们来江城，的确不是突然来的，而是早就准备好的。”
“你和我求婚，颜良一定会不高兴。”
陈天选眼神突兀：“因为一个男人不高兴，你就要离开宁城？”
方糖无力的说：“陈天选，你知道颜家有多厉害吗？颜家在整个川州西区，是天！一手遮天，他们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当初夏荷非要把我介绍给颜良认识，她心底是有算计的……因为不管我怎么拒绝，不管谁拒绝，都拦不住颜良！”
陈天选冷冷一笑。
颜家？
天？
“这天，得塌！”陈天选只说一句，出门找女儿。
刚到门口，他又停下来。
对洪契重复道：“洪契，打电话回北疆！告诉他们，这天，必须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