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所有的防御,在金光之下瞬间崩塌,竟然连挣扎都没有,心脏最重要的位置直接被洞穿。
蓝袍死!
他还站在原地,他的头死死的朝着东方看过去。眼神里,全都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审判一样的金剑,只是在自己刚张嘴的瞬间即来。
他不相信,即便是宗级巅峰,能成为一宗之主开宗立派的狠人,竟然连一把金剑都扛不住!
一招,身死。
蓝袍看着东方,眼神里没有丝毫怨恨,竟然更多的是恐惧。
他回头过去看着陈天选,叹息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有人不让我说!!”
陈天选扶着蓝袍,手中银针大起。
气势滔天!
可即便他能逆天改命,拯救苍生,现在也救不了蓝袍。
那一剑太强,太猖狂,太霸道,直接把蓝袍的心脏都碾压成粉碎,回天乏术!
蓝袍倒地瞬间,所有武道会的人全炸窝了。
什么人,敢在武道会上杀人!
但没人敢质疑,谁都不想成为金剑下一个要杀的人。整个武道会,一时之间兵荒马乱,所有人逃窜起来,特别是焚天宗的人全都跪在地上。
叶红袍也跪在地上,他死死的朝东方跪着。
现场里,只有天刀的人巍峨的站着,不动如山。
多年以来,天刀以借天一刀,以屠天下为名。今日所有的人看到天空中莫名的一剑,他们脑海里的恐惧攀升,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天刀。
如同审判,他要杀的人,无人能挡。
“陈爷。”
洪契瞬间跳上台,稳住陈天选。
陈天选死死的皱着眉头,看着东方。
“洪契,你能感觉到这是谁在出手吗?”陈天选立马问道。
洪契摇头,说:“陈爷,我感觉不到!距离太远……”
陈天选一阵惊愕,就连洪契都感觉不到?
“你能感觉饿到最远的距离,是多远?”
洪契眉心一锁,随后闭上双眸。
他在仔细的用心海感知。
很快他就睁开眼睛,对陈天选摇头说:“陈爷,这一剑距离太远!至少,是从中州来的。”
卧槽。
当时陈天选的表情,都是亮的。
中州到川州,绵延几千公里的距离。
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叶红袍跪在地上,低声说:“姓陈的,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有多危险吧?蓝袍刚才的死,肯定是因为他想说出偷袭陈顶的人!”
叶红袍做为七袍的继承人之一,他一直以来都想窥视当年七袍战陈顶的秘密。
唯独今天,他感天谢地,庆幸自己对这些事一点都不知道。
……
远处。
能看到武道会会场的阁楼上,那个男人还在喝茶。
“主公,中州来的金剑把蓝袍杀了!”茶桌旁的男人忙对主公说道。
但此刻,男人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只是望着中州,淡淡的品着茶说:“目标不是陈天选,你就不用拦!”
“比武已经结束,陈天选胜!”
“现在他没什么危险,我们先回去中州吧。”
紧接着,两人便下楼,上了一辆破烂的车,直奔机场。
……
武道会场,良久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
在武道会场杀人,对大夏的武道会是尊严问题。武道会来了好几个顶级的高手,下令要彻查这件事。
陈天选和天刀的人,把这场比赛的赌注赢下后,便转身离去。
而叶红袍则是被焚天宗的人带回去,此战焚天宗损失惨重,不仅名声受损,叶红袍那只手如同废掉。
离开武道会后,陈天选径直回去找方糖。
方糖和妞妞在麓山别墅里,一天没吃下去饭。
看到陈天选回来,方糖和妞妞同时冲上去。
“爸爸,你回来了。”
妞妞搂着陈天选,不愿意松手。
陈天选拉着妞妞的手,把她一把抱起来,轻声对妞妞说道:“乖,爸爸回来了,没事了。”
妞妞还是不高兴,憋着小嘴像是受过巨大的委屈。
妞妞轻声,说:“爸爸,我突然后悔了。”
陈天选见妞妞这么委屈,也小声的问:“后悔什么?”
妞妞眼里竟然有泪水,更委屈的说:“爸爸,我不应该和其他小朋友吹牛。我不应该给他们说,我爸爸是盖世英雄,我突然不希望我爸爸当英雄,我只希望我爸爸能当一个平凡的人。爸爸,爸爸,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去外面打仗了!”
陈天选听到妞妞的话,心底五味陈杂。妞妞这种心理,并不会罕见,甚至可以说战场外的每一个战士,他们家人的心底都是这样想的,他们家人多希望他们能放弃一切,回到家中。
但,他没有退路。
妞妞很懂事,见陈天选不说话,她又说:“爸爸不能离开北疆,也不能离开那些叔叔的话,那能不能答应妞妞和妈妈,以后休假的时候就带我们去玩。去北疆的时候,也要带着妞妞和妈妈,我们一家永远都不分开。”
三人的手,被妞妞拉在一起。
方糖也没意见,甜甜的说:“妞妞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陈天选搂着方糖,另外一只手抱着妞妞,说:“好,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回到别墅后,陈天选便开始做饭。
晚餐吃得简单,但是一家人很幸福。
晚上,妞妞和方糖都睡下,陈天选才慢慢睁开眼睛。
脑海里,那一道金光挥之不去!
千里之外的中州,一剑封喉一位宗级后期。
千里之外,蓝袍继承人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们,到底在封存什么秘密?
用剑的人是谁,竟然这么强?
蓝袍所说,偷袭爷爷,让爷爷跌落神坛的人又是谁。
陈天选一夜睡不着,便起身准备去找洪契。
正好这时候,洪契竟然在门口等着陈天选。
两人在别墅地下室倒上酒,洪契主动和陈天选践行,说道:“陈爷,今天中州这一剑,不仅是在杀人,而且是在示威!”
陈天选明白,这世间顶级强者千千万,各大名山占一半,中州座上宾占一半!
其他地方,毫无话语权。
洪契一口喝下杯里的酒,站起来对陈天选说:“陈爷,这杯酒就当我和你践行!给我一点时间,中州这一剑的来龙去脉,我会给你调查清楚!”
陈天选立马摇头:“这可不行,蓝袍只是要说这句话便被杀,你现在去太危险。”
洪契哈哈作笑,说:“我杀神洪契,自当不惧一切。这就当我在报答,当年陈爷你的救命之恩吧!若不是你救我,我现在也不可能活着!”
“告辞!”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