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整理好行李下来,厉君屹看到她,朝着她伸出手,“都收拾好了?过来坐,一会儿吃晚饭,你想吃什么?”
她坐下来,用手支着头,脑袋里想着各种好吃的,然后眼睛发亮的看着他,“我想吃火锅,大冬天吃火锅最有气氛。”
厉君屹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完全不拒绝。“好,就吃火锅。”
“好,吃火锅给你们接风。”楚天佑喊来管家去准备食材,自己则回房间,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厉君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带着孟然到处去转,很快就在后院里见到了两棵梅花树,梅花正开着,非常的好看,孟然忍不住上前去,轻轻拿住花枝,闻着花香。
厉君屹看着她这个样子,感觉美的像天女下凡,拿出手机给她照了一张照片,手指滑动着屏幕,越看越开心。
他的老婆,真美。
“我们也在院子种一棵梅花树吧,冬天还能看到鲜花,多漂亮。”孟然兴奋的说道。
“你说了算。”厉君屹宠溺的点点头,“咱们家有花房,就算没有梅花树,冬天也能看到鲜花。”
孟然楞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哦,咱们家的花房里开了各种花。”
厉君屹看着她呆萌的模样,忍不住抱住她,手指抚上她的红唇,黑眸里带着火光,“傻丫头。”
孟然对他这个目光太熟悉,立刻要推开他,可是被他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接着,他的俊颜压了下来,她被罩在他的身影里。
“呜……不要啦,这里是……是别人家。”孟然害羞的拒绝。
“怕什么,阿佑就是怕打扰我们才躲进房间的。”厉君屹温柔的看着她,笑得像一只偷吃成功的猫。
两人腻歪着,空气中都充满了甜蜜。
*
北奕琛在领事馆对面的一家法餐厅包间里,等着许风远,双眸幽深,面色寒冷,看得出心情并不好。
“还没到吗?”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睛看着窗外的来往车辆。
“还没有,估计快了。许风远遭遇孟琪一事,似乎受到了惊吓。”皮特始终站在一旁。
北奕琛冷哼,“没出息,难怪被厉君屹压制,无勇无谋的废物。”
正说着,服务员带着许风远进来,许风远见北奕琛坐在这儿,心里大喜,他抱的大腿没有踢开他。
“抱歉,北奕琛先生,路上堵车,我来晚了。”他被男人强大的气场震慑住,说话卑躬屈膝。
北奕琛勾了勾唇,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
厉君屹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大气儿不敢喘,乖巧的如同幼儿园的小朋友。
北奕琛抬眼看了看他,直截了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许风远看着他寒冰般的俊颜,心里忍不住打颤,他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却猜不到他的心思,深沉的深不可测,令人忍不住害怕。
“北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许风远只能乖乖臣服,对面坐的是能让他翻盘的人,他一定要抓住任何将厉君屹踩在脚下的机会。
他有预感,北奕琛会是厉君屹的强劲对手,他需要做的就是抓住时机,等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帮我打听到厉君屹到底去了哪里。”北奕琛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开口。
许风远没想到他的要求如此简单,赶忙讨好,“据说他带着孟然去度假了,据说是开着车走的,应该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北奕琛眉尾一挑,原来去度假了,难怪拒绝了他的见面,“我要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
“好的,北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弄清楚他去了哪里。”许风远点头哈腰的巴结。
皮特带着许风远离开,北奕琛始终坐在那里,他的心情很差,想到厉君屹居然带着他的小君去度假,他就觉得很气。
小君是他的,凭什么跟着别的男人去散心去玩儿,他非常非常不爽!
“我们的人在中东发现了怀蒙的行踪。”皮特送完许风远回来途中,接到来自法国的电话,赶忙来汇报。
北奕琛蓝眸眯起,带着危险的寒光,呵呵,四年了,他还是露出了尾巴。
“不惜一切代价抓到他,记住,留着他的命,我要亲自处决。”他嘴角勾了勾,杀心更重,面露嗜血。
*
现在是冬天,郊区温度更冷,两人在院子里站了没多久,厉君屹就牵着孟然进了屋子,回客房休息。
“冷吗?我去给你端杯热牛奶。”厉君屹温柔的看着她。
“一会儿吃火锅,我要留着肚子吃东西。”孟然孩子气的回答,“刚才听管家说他们平日里吃得蔬菜瓜果,包括一些肉类都是自给自足,或者跟周边的村民购买,全是绿色食品,一定好吃。”
厉君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点点头,他现在对她就像对小孩子一样,觉得她可爱的时候就喜欢揉她的头发。
这样很亲昵和甜蜜。
“那我给你端杯热水。”
厉君屹下楼,楚天佑也坐着轮椅出来,见他在倒热水,一看就知道是伺候老婆的,忍不住嘴角勾起,这个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冷酷无情的男人,宠起老婆来也是温柔如水。
“你来我这里秀恩爱,不觉得太过分?”楚天佑开口调侃。
“有老婆暖被窝这种事儿,你一个单身狗不懂。”厉君屹转过身看他,回怼,好似有老婆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事。
楚天佑在心里翻白眼,只觉得这男人现在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看着他坐在轮椅上无欲无求的模样,厉君屹叹了口气,“楚悦已经嫁人,你也该走出来了。你这样可怜的模样给谁看!楚爷爷每次提到你都唉声叹气。不管怎样,你也应该为老人家想想。”
楚天佑不说话,转动轮椅朝着落地窗而去,黑眸看着外面一片的萧瑟,更显落寞。
“随你吧,当年那场事故,你不只断了腿,心也盲了。”厉君屹恨铁不成钢,端着水杯上了楼。
楚天佑依旧看着窗外,三年前他以治伤为由,来到这里居住,当时这里只有一间很破旧的屋子,后来厉君屹在这里盖起一栋房子,说是作为兄弟送给他养老的礼物。
这三年,他躲在这里,过起隐居的生活。
其实他心里明白,他在逃避,逃避责任,逃避感情,逃避所有不愿意面对的事。
孟然接过杯子捧在手里,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了,唇角上扬,笑得很温暖。
厉君屹就这样看着她,喜欢看她任何的样子,百看不厌,若是可以,他希望可以一直看着她,直到海枯石烂。
“对了,楚公子为什么住在这儿啊,他不是军人吗,记得你说他还是少将呢。”孟然对楚天佑的了解,全都来自于厉君屹,也没有随着别人喊楚少将。
厉君屹揽住她的腰,黑眸看着她素净的小脸,舍不得移开视线。
“为情所困。”厉君屹漫不经心的回答,“三年前他为了救楚悦,双腿残废,出院以后就来了这里静养,一住就是三年。”
真是痴情!
孟然这么想着,随后又觉得,这样一个应该驰骋战场的男人收起野心锋芒,躲在这儿当隐士,实在可惜。
“安城郊区,三人吃完饭坐在那里喝茶,突然传来枪声,孟然心下一惊,厉君屹握住她的手,冲她点点头,然后看向楚天佑。
“你们先回房间,我让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