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蚊一个不稳脸部着地,把一口尖牙都给磕掉了一半。
它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嘴,紧接着一个飞身逃向屋顶,继续朝孟卜离发射银针攻击。
忽然一道火光升起,花斑蚊的那双色小眼睛顿时被晃的一片模糊...
此时的孟卜离,手指燃起一团火光,直往花斑蚊的方向照去。
“不是喜欢往阴沟里藏吗,姐今天就让你直视直视光明。”
花斑蚊被火光刺激,视力暂时下线了。
它下意识的就要躲,可孟卜离对着她屁股就踹了一脚,它立马又变换方向四处躲闪,可无论它飞到哪里,屁股后面总是挨踹。
可怜的花斑蚊,此刻俨然成了那无头苍蝇,在这屋子里乱转,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掉。
不过,带恶人孟卜离倒是玩的乐不可支。
失明的花斑蚊转来转去,最后把自己都给绕晕了。
孟卜离逗弄够了后,毫不留情的将其踢倒在地,响指一打,手里多了副老虎钳子。
她贱兮兮的把花斑蚊的牙,一根一根给拔了出来,边拔还边嘲讽道:“看你还嘴硬不?看你还扎我不?”
“不...不敢了不敢了,你饶了我吧。”花斑蚊的牙龈都出血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说,你害过多少条人命。”
“就一个,就一个。”
“嗯?”
“两...”
“还不说实话!”孟卜离又“咔嚓”一声,将它最长的那根牙也连根拔了出来。
“哎哟,哎哟。”花斑蚊痛得满地打滚,“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一共就吸了不到十几人,我...我保证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伤人性命。”
“呵,我看最少是几十人吧!带着你的鬼话去地狱报道吧!”
孟卜离朝着手上的小火苗,吹了口气,顿时那微弱的火苗变成了一条翻滚的小火龙,火龙张牙舞爪的缠绕在花斑蚊身上,转眼间将其烧成了焦炭。
“咦,炸蚊子,闻起来倒还挺香的。”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她之前听说过人间有种菜叫做百虫宴,什么炸蜘蛛,炸蝎子,炸小花蛇...
但是看着眼前这黑不溜秋的卖相,她实在是无法下嘴。
咦?
一堆灰烬里,有颗花生大小的珠子闪闪发亮。孟卜离捡了起来,打眼一看,是颗半透明的金色内丹,这是那蚊子多年来吸食人的血肉而凝结的结晶。
“大概可以增加个三十来年的修为吧!”孟卜离找了盆清水,将其洗干净,一口吞了,顿时身上一阵精光闪动。
“咚咚咚。”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孟卜离警觉的问道。抬手一挥,将那只蚊子的残灰给吹了个干净。
外面敲门之人竟是路形影。
“呀,路捕头,大晚上来敲人家的门,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我有个思想准备。”孟婆羞涩的咬着嘴,朝着来人狠飞媚眼。
路形影依旧一脸高冷道:“我的人刚在外巡逻,听到你这屋里有打斗行为,发生何事了?”
“打斗?呵怎么可能,你看我这细皮嫩肉,小胳膊小腿的,怎能做出那等彪悍之事。”
嗯,路捕头喜欢小鸟依人的温柔女子,姐一定不要被他发现。
男子朝屋内瞅了一眼,只见那花瓶,茶壶,各种瓶瓶罐罐碎了一地,甚至连桌子都分了两半。
“额,这...”
孟卜离两根食指不知所措的对点着,眼睛滴里咕噜的转,大脑飞速思考着如何圆过去。
而男子此时闻着屋子里的焦味,眉毛一皱,眼神不停的搜索,然后发现了床底下一条焦黑的蚊子腿。
他并不意外,心想:想来是这女子将那花斑蚊惩治了,不过她为何不敢同我讲,她究竟是敌是友?若是友为何要瞒我,若是敌为何又要除妖。
他一双眼又回到了孟卜离身上,再次盯着她的眼睛施展读心术,这一次倒是成功了,只不过里面的内容是...
这大晚上的,乌漆嘛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制造点浪漫情节,岂不是对不起观众,对不起书友,对不起给姐投银票的姐妹!!
啊~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他觉得姐柔弱娇小易扑倒呢?
要不,我把衣服往下拉一拉,会不会显得太主动,啊不管了,姐好想要!
他无语的读着这女人满脑子的付费内容,瞬间红了脸。
“既...既然没有异常,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想起之前风月作坊被人围观的囧事,路形影生怕再被孟卜离耍了花招,顿时脚下生风溜了出去。
“啊?哎哎哎你回来!”
孟卜离一时没反应过来,赶紧追出走廊,朝着楼梯口喊人,可路形影早已带着一众小捕快仓皇消失在大街尽头了。
咦?什么嘛?
难道是姐魅力不够?
孟卜离捡起个碎了一半的镜子,使劲端详着。镜中尤物翩若惊鸿,精致可人,只是顶了一双黑眼圈。
她摸了摸脸,嘟着嘴,狠狠关了房门。踩着满地狼藉,一脸愤愤的回到床上,继续着她的春秋大梦。
啊~还是梦里的情节香,好霸道,姐喜欢!
一夜付费之梦,孟卜离口水流了一枕头,睡得是酣畅淋漓,不愿醒来。
忽然耳边一阵敲锣打鼓,不知是哪家娶亲。
莫非...是路捕头,八抬大轿来娶姐了?嘿嘿嘿...
窗外,有一伙迎亲的队伍从远至近,款款而来,唢呐声声入耳,鞭炮轰鸣,热闹非凡。
四个刚毅阳光的轿夫各抬大红花轿的一端,引得不少女子瞩目。
轿子旁边跟着一个不高的媒婆,她满脸红光,喜气洋洋,头上插着一朵艳丽的红花,手里提着一方鸳鸯手帕,嘴角有一个标准的大痣,不停的跟周围的人微笑示意。
有认识这个媒婆的人上前攀谈道:“哟方姨,今天出嫁的哪家千金呀?”
“哎,张屠夫家的二姑娘。”
“喔,那姑娘倒是长得俊俏,但他爹不是一门心思,想把她送去官老爷家当小姨太太吗,怎么,这就嫁了?”
“哎你不知道呀,这新郎官出手阔绰得很,给了一百两银子当聘礼呢。”
“这新郎官是谁家公子呀?”
“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从外地赶来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