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前任害得家破人亡。
真爱变死敌,为了完成复仇,我倾其所有。
他却逼我下跪乞讨,告诉我不要相信男人。
三年后我抱着女儿刻意偶遇,他激动地问:“你为我生了女儿?”
我笑容明媚:这次是你要小心了。
01
再次见到迟子谦是在他公司旗下的商场。
离开云城一年,我最放不下的就是这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我父亲的心血。
正想着,女儿珍珍用小手指着一件粉红色的婴儿连衣裙,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我把她抱在怀里,揉揉她的小手,“宝贝喜欢这件小裙子吗?亲一下妈妈买给你。”
我抱着珍珍走进那家婴儿用品店,刚走到那条裙子面前,视线里出现一双大手拿走了裙子。
我转头看向来人,眼神定住了一秒,就是这张脸,在无数个日夜让我恨到难以入眠。
他细细打量我怀里的珍珍,眼神里说不出的惊讶,“你为我生了女儿?”
我强忍着心里的恶心,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子谦,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复仇的战争已经拉开序幕,出狱后我不断完善修炼自身,只为这一天重新介入他的生活,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当晚,我收到迟子谦的微信好友申请。
我看了眼不去理会,继续给女儿洗完澡,然后抱着女儿进入睡眠模式。
不知是不是回到熟悉的城市,睡的格外香甜。
直到被门铃声吵醒,我骂骂咧咧走下楼开门,被门口四个保镖吓的瞬间清醒。
“姜小姐,迟先生来接您和女儿回家。”
我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加长林肯,脸上不动声色,“让他回去吧,这是我的女儿,与他无关。”
02
刚想关门,迟子谦迈着长腿下车,走到我面前。
“梦涵,三年了。就算你恨我,也只能站在我身边。”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蓄满了恨意但又很快隐去。
“迟子谦,我早就不恨你了。但女儿真不是你的,别在自作多情了。”
迟子谦发怒,“姜梦涵,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我和迟子谦大学认识,他是商学院出了名的帅哥学霸,我经常不经意间和迟子谦在校园偶遇,甚至每次遇到困难他都恰好出现帮忙。
我坚信这是天赐良缘,对迟子谦展开猛烈追求。
可这朵高岭之花,性格冷淡,对于我的表白更是直接拒绝。
我在为他编织的甜蜜陷阱中,日复一日的感动自己,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
大一暑假,我想念迟子谦,以生日为由叫了所有朋友来家里聚会。迟子谦在聚会上见到我的父亲,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转变态度。
“梦涵,你父亲是云城知名企业家,我非常崇拜他。”
我把迟子谦引荐给我父亲,并悄悄告诉他,这是我的心上人。
父亲明白我的意思,答应我会给迟子谦一个机会和他谈一谈。
后来迟子谦出入我家的次数渐渐频繁,对我的态度和以往大相径庭。
03
我心有怀疑,质问迟子谦是不是因为我父亲才接近我。
他却趁机对我告白:“梦涵,我知道你家世优渥,担心你父亲不会接纳我。所以我想先见过你父亲,得到他的认可。你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就这样一句朴实平凡的告白,却让我葬送了一切。
我和迟子谦正式交往,在大学里出双入对。
很多人说迟子谦是因为我的家世才和我在一起的,但迟子谦对我无微不至,简直是我心中一百分的男朋友,哪怕是我一个细微的情绪他都能马上察觉。
我常常安慰迟子谦不要在意流言蜚语,我会永远爱他。
可渐渐他就不那么喜欢我了,甚至经常找不到人。
在大学毕业那年,我父亲负责的工程涉嫌多项违法行为,害死了一条人命,被人举报入狱。
我们家一夜破产,母亲受不了刺激,进了精神病院。
我没想过为什么在法院门口见到迟子谦,当我冲上去抱住他,却被一把推倒在地,他眼神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冰冷的语气说着伤我最狠的话:“姜梦涵,我恨你们一家人,你父亲害我家破人亡!这是报应!”
我坐在冰冷的石阶上,不顾手掌摩擦流出的鲜血,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耳边响起父亲说明年让我们订婚的话。
还说以后就把公司交给迟子谦打理,他很放心。
迟子谦说完就转身离开。
他走后,迟子谦的表妹白烟过来告诉我,“我是迟子谦的女朋友。他只是利用你,认清现实,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子谦。”
04
接下来的人生,根本不给我思考一切的机会。
雪中送炭根本没有,落井下石比比皆是。
迟子谦对我家的报复并没结束,很快我也被送进了监狱,理由是我当时牵扯进了父亲的案子。
真是太可笑了,当年那个案子发生时,我不过一个几岁的孩童。
可这位手眼通天的迟总,踩着父亲的肩膀,联合父亲的旧部,成为了父亲公司的新任领导者。
他的22岁成为公司总裁,大仇得报拥得美人归。
我的22岁被他送去监狱,家破人亡变成狗都嫌。
迟子谦真想让我死在监狱里,我在里面被人划花了脸,挨饿睡厕所早就是家常便饭。
只要我不帮别人工作,就会遭到无穷尽的毒打,其他人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我很多次想过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迟子谦仿佛是故意刺激我。
每当我撑不下去,就能在电视上看到这位崛起的商场新贵,如何在云城缔造新的商业传奇。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想把他的骨肉嚼碎。
可我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只能凭借我的意志力努力的活下来。
出狱后,我充满豪情壮志,发誓要让他痛苦千倍百倍,却连他的衣角都抓不到。
现在也是如此。
05
站在门口大发雷霆的男人说完狠话就走了。
临走前我对他说,“我是想杀了你的。”
他好像个疯子一样大笑:“那我等着你,这辈子我们谁也别放过谁!”
随后他再也没出现,我知道他一定在暗中谋划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收到了迟子谦发来的短信照片。
一本房产证,地址就是我住的这套,产权人却变成了迟子谦。
还不等我回复,迟子谦就发来了第二条短信。
“准备好杀我了吗?我乖乖送上门了。”
我被这个疯男人气笑了,他为了膈应我,竟然买下我租住的房子。
晚上男人如期而至。
他来时带着仆人和保镖,浩浩荡荡地走进这座小洋房,吩咐管家把他的行李按照喜好摆放,还换掉了以前的旧家具。
看到我在做饭,他说了句:“我不喜欢吃洋葱,原来你还记得。”
我表面乖乖附和:“是啊,毕竟和你在一起六年,我也养成了不吃洋葱的习惯。”
实际上,这只是我做给宝宝的辅食,旁边的牛排才是我的晚饭。
正默默腹诽,珍珍突然在楼上大哭起来。
我小跑上楼查看情况,发现她又有哮喘的症状,呼吸困难。
我拿出体温计放在她额前,发现珍珍正在发烧。
到柜子里找到药给珍珍服下,又手忙脚乱给医生打电话,随后就一直抱着珍珍等医生过来。
医生给她打了针,她呼吸渐渐平缓,小手抓着我的手。我一刻也不敢松开,怕把她吵醒。
06
直到迟子谦[删除]听见迟子谦上楼的脚步声我才任由情绪崩溃。
看到迟子谦,我收起满身的尖刺,用柔弱的语气开口:“能不能陪陪我。”
漂亮女人的哭泣最能引起男人的怜悯之心,果然迟子谦收起了满身的怪脾气,默默坐下,陪了我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我计划中的不速之客上门到访了。
迟子谦一夜未归,他那位宣示主权的表妹白烟来了。
我起床时,她正坐在厨房和迟子谦一起吃早餐。
看我走进餐厅,她忙起身和我打招呼,“梦涵,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
我回她一个微笑,“是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子谦的妹妹。”
然后忽略她的面如土色,直接坐到迟子谦旁边吃早饭。
我入狱后在电视上看到,迟子谦当众回应绯闻,介绍白烟是他姨妈收养的女儿。
他父亲死后,母亲也因病去世,所以他一直被养在姨妈家,和白烟也算青梅竹马。
白烟对迟子谦的感情可以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
迟子谦只是陪了我一夜,她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正想到这里,白烟就开始表演了。
“梦涵,是表哥让我搬过来住的,你别多想。”
我表现得云淡风轻:“我可什么都没想,你就安心住在这儿,我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感觉到身旁的空气下降几个度,只能默默闭嘴,昨晚的目的已经达到,暂时不想惹怒这个疯子。
07
吃完饭迟子谦就准备离开,看着白烟站在门口送迟子谦的贤惠样子,我撇撇嘴准备上楼。
没想白烟在我背后发出一声尖叫:“啊!”
我一回头就看到白烟倒在地上,已经走出门外的迟子谦急忙回头跑过来抱起白烟。
迟子谦看向我的神色带着怒意,白烟再迟子谦怀里娇弱的说,“表哥,我相信梦涵姐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她,她才会把我推倒。”
我看着白烟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想我再把你推倒,最好离我远一点。”
说完就转身上楼了,谁关心他们去哪。
后来我才知道白烟有凝血障碍,所以迟子谦才会那么紧张。
我在内心感叹,这女人为了迟子谦对自己可真狠。
迟子谦和白烟一走就是好多天,我并不关心他们在哪。
可我的计划还没有实行。
为了让迟子谦回家,我只能效仿白烟,开始装病。
当年把我送进监狱的人是迟子谦,可下令让人对我百般折辱的人是白烟。
我的手臂被打断过,因为里面医疗条件简陋,所以骨头没长好,落下了病根。
虽说这么久一直精心养着,但还是难免疼痛。
我怕小宝着凉,走进洗手间打开冷风对着手臂吹了半个小时,很快就疼痛难忍。
我在卧室痛的浑身冷汗,进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吓了一跳,通知管家后,迟子谦很快知晓这件事。
半个小时之后,迟子谦急匆匆闯进我的房间。
看到我确实非常痛苦,他开口挖苦我,“这么大人还能折断手臂,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08
我嘲讽道:“真的是我自作自受吗?如果没有你的授意,怎么我在监狱被打断了手臂也没人制止。”
迟子谦不可置信,还带着愠怒:“你知道,我根本不屑做这些事情。况且我不会任由别人伤你,只有我能折磨你。”
“哼,你没有伤我,但能保证身边的人不会替你动手吗?”
迟子谦瞬间领悟到我在暗指白烟,沉默一下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我太了解迟子谦,虽然他会对身边人护短,但他讨厌身边人利用他的权利做事。
我赌得不是他对我的真心,而是他对人心的猜忌。
“你出去吧,我觉得疼痛好多了,想睡一下。”
“去医院吧。”
说完我就被迟子谦拉到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结果不仅仅是手臂,膝盖也不大好,我又想起了之前被硬按着头跪在地上的样子。
迟子谦拿着报告走过来,“怎么身体这么差?”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摇摇头,“不管白烟的事。”
回去路上,珍珍一直乖巧地挂在我身上,迟子谦:“我来吧,妈妈手臂不舒服,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珍珍看着迟子谦摇摇头,抱着我脖子的手更紧了。
我察觉到迟子谦眼神里的危险,有些紧张:“迟子谦,别这样吓我女儿!”
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痛意,又马上把头转开。
过了一会,迟子谦阴沉开口,“梦涵,这几年你爸还是在监狱不肯见你吗?”
看到我脸色瞬间惨白,迟子谦开心地笑出声。
09
要不是我怀里抱着女儿,恨不能跟他同归于尽。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了。
因为车子和别人发生了剐蹭。
看位置是对方全责,迟子谦示意自家的司机下车交涉。
但在司机报出车牌号后,迟子谦自己主动下车。
听到熟悉的车牌号,谁都没注意我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那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