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老夫劝你乖乖把血玉和音攻功法拿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这一场较量中,欧阳若兮虽然身受重伤,但刘傅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身衣服被树叶划破,再加上他强行破解音攻第二招杀人无形,已经身受内伤,气息不稳。
欧阳若兮往后挪一步,靠在树干上,手中抓着短笛“想要,过来拿啊!只要你不怕死在音攻下。”
其实,受重伤,她已经无法吹奏短笛了。
“小娃娃,别欺骗老夫没有见识,就你这样连笛子都拿不起来,还想吹奏?哈哈……”
刘傅像听到某个好笑的笑话。
他一把抓住欧阳若兮的脖子,一点一点把她往上提,面色扭曲“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呵!”欧阳若兮憋得喘不过气来,“你,你想要,我给,给你……便,便是……先,先放手!”
刘傅放开欧阳若兮,“最好不要耍花样!”
“咳咳咳……”喉咙的桎梏消失,大量的新鲜空气争先恐后的进去肺部,呛得她泪花都出来了。
“拿来!”
“咳咳……”欧阳若兮朝他勾手,“你过来,我就给你。”
刘傅深信不疑,依言凑过去。
“去死吧,老东西!”迎面撒来一把白粉,瞬间迷住刘傅的眼睛。
该死的,竟然还有毒!
待刘傅回神的时,欧阳若兮逃出去好远!他愤怒的追了出去“我要杀了你!”
一路狂奔,欧阳若兮几乎用了全身的力量。
快,再快点,再快点!
“妖女,你跑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
刘傅气得脸都扭曲了,欧阳若兮就像泥鳅,滑溜的很。快抓住时又被她溜走了。
“老匹夫,抓到我再说!”
论武功,欧阳若兮确实不是刘傅的对手,但论轻功,刘傅绝不可能追到她。
用师傅的话说,就是打不过,逃跑不在话下。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森林里。
跑着跑着,欧阳若兮停了下来,她面前,是悬崖。
该死!前进无路,后退无门,老天这是玩她呢?
“哈哈哈,现在,我看你往哪儿跑!”刘傅得意的笑了。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都是我就跳下去,到时候,音攻和血玉你一样都得不到!”
“小娃娃,何必冲动?过来,老夫不杀你,过来!”
刘傅确实不敢让欧阳若兮跳下去,这里面不但有自己的私心,还有上面那位大人的命令。
那位可是要活着的人!
“我可以不跳,但你必须退后,否则……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欧阳若兮说着,又后退一步,一脚踩空,差点就掉了下去。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退,我退……”刘傅果真不敢再上前,一步一步后退。
“刘傅,十七年前,除了青铜派,江湖中还有谁参与了司徒府的围剿?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刘傅一愣,却突然笑了起来“目的?你可知,司徒雷的夫人姓叶?”
“不过一个姓而已,有什么特别的?”
“哈哈哈……”刘傅笑了,“你可知,百年前诛邪派的教主就姓叶?
传闻,诛邪派不但有邪功吸星大法,更是富可敌国。可惜,在各大派围剿诛邪派之后,曾不眠不休找了几天,竟然什么都没有!
后来有人得知,叶教主的独生女逃离,不知所踪,而那富可敌国的宝藏和绝世功法,成了迷……”
欧阳若兮继续刨根问底“那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母亲的姓氏而导致各派的围剿,那她只能说明,一群不丧尽天良的伪君子,诅咒他们天打雷劈!
“司徒家的小姐,长这么大,你见过几个姓叶的人?”
“所以说,只有诛邪派叶教主的后人才姓叶?”
刘傅没头没脑的话却让欧阳若兮陷入遥远的回忆。
“不要叫我二当家,我姓叶……小,小……”
二当家咽气之时对她那仁慈的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解答
所以,二当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吗?
“说来那叶氏余孽倒是好福气,竟嫁给司徒大将军。可惜,却得罪了权贵,得了个灭门的下场……”
刘傅幸灾乐祸的话彻底激怒了欧阳若兮,研华变成长剑“你混蛋,我杀了你!”
这边,凌九寻着打斗的痕迹找来,却发现现场只有半死不活的佟雨和动弹不得的林子音。
“唰!”刀抵在林子音的脖子上“说,他们人呢?”
“止叶儿被追杀,往,往那边去了!”在小命面前林子音不敢舒畅花招,指着一个方向欧阳若兮离去的方向道。
“哼!最好别骗我,否则!”他目光一凌“出来!”
左右使跪下“阁主,属下无能,让刘熠逃了。”
“先别管他,救小姐要紧。”
“是!”
三人一前一后追着林子音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凌九前脚刚走,刘熠的后脚就到,他的手中,拎着一个女人,这人就是被毕炎带下山的青荷。
“雨儿?你怎么了?”见到佟雨的惨状,刘熠急忙把青荷丢在一旁,过去抱着她。
“相公,孩子。孩子没了……”
佟雨崩溃的投入刘熠的怀中。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却被自己的公公,孩子的爷爷亲自送了命!
这叫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告诉我,是谁干?止叶儿那个妖女吗?”
佟雨连连摇头,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相公,别问了,别问了……”
她能说什么?说你的孩子是被你爹害没了吗?
他会信吗?他一定不会相信她的话!
所以,还不如不说,还不如沉默……
“别哭,我会杀了她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青荷对上林子音略显躲闪的目光时,漫不经心的移开了目光。
如果欧阳若兮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她竟如此镇定。
欧阳若兮和刘傅僵持不下,凌九终于赶到“刘掌门,乖乖束手就擒。”
在看到凌九的时候,欧阳若兮身子一软半跪地上。
还好等到了,不然她还真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小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