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你的毒是不是提前发作了?”欧阳辰逸答非所问。
凤陌离一怔,继而不在意的道“都十几年了,我已经不在意了。”
“说什么傻话?你凤陌离不是一向信奉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吗?”
凤陌离怔住,目光飘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呢。
“走了。”欧阳辰逸一口干了酒,甩甩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把时间留给凤陌离。
山谷的夜晚很安静,少了皇城里该有的急躁。
欧阳若兮睡的很沉,沉得不知道自己窗前站着一个人。
借着夜色,欧阳辰逸我目光描绘着女人的脸庞。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良久,一声低叹,“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直到后半夜,男人落了一个吻在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你准备就这么走了吗?”不争气的泪珠悄悄无声的滑落,最后隐进枕头上不见踪影。
男人离去的脚步一顿,有些无措的回头。
“若兮……”
“啪!”响亮的耳光响起,在欧阳辰逸还在发懵的时候,欧阳若兮揪住了他的耳朵“怎么,你想丢下我吗?”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然而,这一耳光不是欧阳若兮打的,而是男人抓着她的手打的。
“你……”欧阳若兮忘了自己发疼的手心,甚至忘了对他那点怨。他这是做什么?苦肉计吗?
“若兮,你知道的,我永远舍不得丢下你。”
被拥入熟悉的怀抱,一股暖暖的力量游遍全身各个经脉,一盏茶的功夫,欧阳若兮闭着眼睛引导内力游遍全身。
被欧阳辰逸的内力引导,欧阳若兮发现自己丹田很温暖。
此时,她的脸色恢复了些。
“别再浪费内力了。”
“别说话……”欧阳辰逸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是紧紧的搂着她,感受着她的心跳。
如果可以。他真想自己疼,也不想看着她疼。
“别担心,修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欧阳若兮用衣袖擦了他脸上的汗水,扯了扯泛白的唇“别再为我用内力了?”
“傻瓜!受着就行。”蜻蜓点水般亲了她额头一下,忍下胸口的腥甜,笑得无所谓。
他是男人,男人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受苦。不过是内力而已,只要能让自己的女人好受些。没了内力又怎样?
欧阳若兮虚弱的笑了笑,这个男人,看似冰冷淡漠,其实,骨子里很温柔,却也很霸道!
正是因为这份霸道,才让她有着一股浓浓的幸福,这种被人心疼的感觉……真好。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沉浸在这份霸道中无可自拔了,不,也许更久之前她就沉浸他的霸道中了。
“回去吧……”
“叶儿,我……”
“我累了。”心累了。
话音刚落,男人雄壮的身躯倒在床上。
“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受伤了而已。我没有大碍。只是可能要叨扰一晚上而已。”
“这个时候倒懂得客气了?还不快点上床!”
“哎!就来!”男人二话不说上床,并且霸道的把她搂在怀里。
“你,放开!”她让他睡,可不代表她已经原谅他了。
“媳妇,别闹,我好困……”
均匀的呼声喷洒在脖颈,欧阳若兮愤怒的踢了他一脚,见他没反应,只得作罢!
“混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得意的弧度。
天已经大亮,欧阳若兮无奈的翻个白眼,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搂着她,连换个姿势都不可以,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混蛋这么不要脸?
狠狠踹了一脚。
“嘭!”
重物落地的声音。
欧阳辰逸以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四十五度望着床上的女人,英俊的脸快皱成一团,可怜巴巴的道“媳妇儿,疼……”
“哼!”
别以为装可怜她就会同情他!
媳妇始终一副“冷硬心肠”的表情,男人只得可怜兮兮的坐起来,并且忠犬似的帮他穿鞋子。
“生病了就应该躺着休息……”嘴里埋怨着,手上动作干净利落。
欧阳若兮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男人不要脸的抛个媚眼:除了爷谁敢管你?
“若兮!”止容悠悠然走来。
见到欧阳辰逸,止容颇为不待见。
欧阳辰逸仿佛没有看到他的不耐烦,还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让止容有气无处发。
“师傅。”欧阳若兮推开欧阳辰逸,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动作让欧阳辰逸的眉头一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他沉下去的脸色可以看出,他不高兴了。
“你该喝药了。”止容身手摸摸欧阳若兮的额头,仿佛没有看到旁边那漆黑的脸色,又为她把了把脉,一切动作极为自然。末了又道“趁热把药喝了。”
“嗯。”
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药汁,欧阳若兮差点没干呕起来。
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果脯丢进她的嘴里。
欧阳若兮的脸终于不那么烂了。
“我让人准备了早膳,九王爷,这边请!”
“有劳!”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若兮的事……是本王没有保护好她。”
“九王爷事物繁忙,不宜久留,用膳过后就回府吧。
叶儿是止容的徒儿,止容定会照顾好她。”止容很不耐烦的赶人。
止容知道自己这是迁怒,这件事本不怪男人,但想到自小疼爱到大的徒儿受这么重的伤,他就冷静不下来。
对于止容的无礼,欧阳辰逸并没有生气,“止神医应该知道,叶儿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该离开时,本王自会离开。”
短短的一句话,话里话外满满的占有欲。
“王爷好自为之!”止容咬牙切齿的离开。
因着欧阳辰逸的厚脸皮,在神医谷不待见的情况下一呆就是三天。
这三天,弄得欧阳若兮又好气又好笑。
青荷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旁边的小碗里放了酸酸甜甜的蜜饯。
这是九王爷欧阳辰逸特意吩咐的。
“王妃,该喝药了。”
“放哪儿吧,我自会喝。”一直以来以汤药为食的欧阳若闻着苦涩的味道就忍不住干呕,她,实在是喝不下去。
“小姐……”青荷欲言又止。不喝药,病如何能好?
“出去!”
男人进来,就见到这样一幕,他接过青荷手中的碗,挥手让她出去,自己却坐了下来,“怎么不喝药了?”
“不想喝。”欧阳若兮摇摇头,她不会告诉他,自己因为一碗药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