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飒爽,随风摇曳的落叶一摇一晃地飘落下来,半黄半绿的叶面交错着深深浅浅地沟壑,零零散散地温顺地平铺在地上,配着草绿色的地皮,显得格外地萧瑟凉爽。
全神贯注盯着比赛的喻瑾凡,微薄的嘴唇死死地抿着,眼里难得的充满了专注力,有且仅有篮球。但是他深邃的黑眸里却没有过多的笑意,场上打球的风格和他的风格截然不同。
异常地凶狠,简直就像是一头横冲直撞地猛兽。尤其是玉溪谷运球的动作,一跑一跳之间,他过人的姿势出奇地迅速。
让防守的人毫无招架之力。
光是他现在观察的这几分钟下来,玉溪谷强大的气场就让其他人气喘吁吁,篮球的技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老李,你说要是想从玉溪谷手上拿球,怎么截?”喻瑾凡抛出一个难题。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从旁观者的角度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压力,何况是面对面对决呢。
李非原眉头紧皱,在心里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他说:“不知道。”
“想了半天就这回答?”喻瑾凡无语地调侃道。
“那你知道喽?你说说呗!”
“他的速度很快,对球的灵敏度掌握的也很高。”
李非原听到这彩虹屁,不由地噗嗤一笑,他轻笑着说:“你这不是废话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但是吧,毕竟人无完人嘛,我觉得他的体力好像不怎么好。”喻瑾凡说。
视线再次转到玉溪谷的身上,每一次高难度地半旋身超越后,他都会动作稍微地停滞一下,来来回回的几次,越发地明显。
李非原听着喻瑾凡的分析,聚精会神地盯着玉溪谷控球从篮板下开始起跳,脸上不多时已经聚集了热烈的汗水,就像是不要钱似得往下流,他喃喃自语地说:“好像有点儿道理啊!”
表现这样剧烈的生理条件下,哪怕强撑着也抵挡不住肉体疲倦的困挠。
两个看着目不转睛,来来回回这么几局,全都是玉溪谷这边主导着局势,其他几个人被压的死死的,毫无防守之力。
“队长,这样打下去没意思啊,球一直都在你这里。”宁一颓废地摊开双臂说,
一大早上从睡梦里挣扎起来练球,结果就是看着队长虐爆队友,而自己作为玉溪谷唯一的队友,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偶尔还会出点岔子。
其他人停下动作虽然没有吱声,脸上确实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衣服被潮热的汗水沾湿,贴在身上并不舒服,比起身体上黏黏糊糊的难受,更加令人心烦意乱的是刚刚的篮球对决。
毫无胜算。
“队长,你太了解我们的的缺点了,这样打起来确实很费力。”贺军说。一向沉默寡言的人都说出这么长一段话。
众人的视线汇聚一起,带着淡淡的哀伤。
玉溪谷在手里把玩着篮球,收回打量的视线他点点头,看来期待值还是定的太高了,“行吧,那我看你们打,怎么样?”
宁一在心里思索着,眼光偶然一瞟到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指着那边兴奋地说:“不如让那两个人加入进来,多了不可控的因素,这样配合起来不是更有趣么?”
他敢赌一百更辣条,这两个人绝对是会打篮球的人,不然怎么有兴趣看他们打篮球到现在呢。
喻瑾凡抓捕到宁一指向他的动作,他一挑眉不明所以,那几个突然停下来像是在商量着什么,“刚刚他指我了,你看到了么?”
“没看到,你以为自己多好看呐,指你干嘛。”李非原阴阳怪气地说,心想着,看样子他们是不打算继续了么,那正好就回去睡一觉。“既然他们停了,咱们就回去吧。”
“再等等呗。”喻瑾凡拉住他的书包,强拉硬拽将李非原按在椅子上,再待一会儿也不会掉块肉。“说不定他们有新的策略呢,咱们看看就当是偷学呗。”
何乐而不为呢。
“哇,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么?他们要是听到估计会锤死你。”李非原夸张地说,双眼瞪得老大,这可不是看比赛那么简单了。
“你……”
“你们会打篮球么?”
喻瑾凡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吓得一撇头,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微笑和蔼的姿态,看样子不是来锤他的,心里竟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说:“会。怎么了?”
真是奇怪的问题。
宁一看着喻瑾凡点点头,脸上的笑意便更加的浓烈起来,又抬眸看向李非原,“你呢兄弟。”
李非原就不像喻瑾凡那样积极,他迟疑地看着宁一又偏过头去打量站在那边的的人,视线都饶有兴趣地看向这边,“你问这个干嘛?”
“我们想请你们一起加入组队,相互切磋一下球技,顺便交个朋友,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不……唔嗯。。”
嘴巴被措不及防地捂住,李非原只能使劲地掰开他的手,狠狠地用目光瞪着喻瑾凡。
“他会他会。”
喻瑾凡笑嘻嘻地说,手下的人挣扎地反应更加激烈了,可惜李非原的力气哪里是喻瑾凡的对手,嘴巴被无得有点儿生疼,他趁着呼吸空气的间隙,连忙投降说:“我会我会,你放手放手!”
闻言,喻瑾凡果断地就松开了手,感觉捂久了手心都沾上他的口水了,“好嘞!早答应不就完了吗。”
说罢就二话不说地拉着李非原跟着走过去。
“我真是倒了血霉摊上你这个白眼狼!”李非原耍开他的手,骂骂咧咧地走着。
七个人,依旧是不平衡的分配。
玉溪谷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陌生面孔,心里不讶然,一阵浅风吹过来将发梢几缕蓝紫色吹的缭乱,他端着敏锐的丹凤眼扫视着两人,突然,将手上的篮球抛向喻瑾凡。
“唉唉唉!”喻瑾凡的反应动作比大脑更加迅速,他略微措手不及地接住球后,疑问地看向玉溪谷。“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