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吼完这一句,奕夏整个人就摊在沙发上,神情痛苦不堪。
这是喻谨凡第一次听到奕夏爆粗口,清冷的声线硬生生地高了几个度,吓得他立马支起自己的身子板。
奕夏站起来的那一刻就猝不及防的,被喻谨凡的大头来了一记重招,从未体验过的疼痛从身体里炸出来,下半身的痛楚不停地在翻涌,让他疼的直抽气。
要不是现在疼到无力,他真想打爆喻谨凡的狗头。
“对不起对不起,它没事吧?”喻谨凡看着奕夏蜷缩在沙发上,一句不吭地强忍着,身躯都在不停颤抖着,都是男人,他知道这样的撞击有多疼。
奕夏大口地喘气,看着喻谨凡的手朝着自己的下身摸过来,“卧槽,你他妈干嘛呢?”
他的耐心遇到喻谨凡,完全崩溃。
“我……”喻谨凡被他一吼,立马收回自己的手,脑子一抽嘴巴打瓢地说:“我这不是想帮你看看,它还能不能用么?”
说完,喻谨凡就闭着眼睛想给自己两巴掌,一到关键时刻,他的嘴就跟淬了毒似得,乱放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你我……”
奕夏看他支支吾吾好一会儿,都没有吐出个所以然。无奈地摇摇头,疼痛那一瞬间是灭顶一般的袭来,现在缓冲了一会儿。“别说了,你让我静一静,行么?”
也不管喻谨凡的反应,他闭上眼睛,只要让他躺一会儿。
外面的云层已经彻底蒙上了一片暗黑的薄暮,忽近忽远地能听到学校的铃声。床上睡着的人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四肢修长的从被子里漏出来。
他走过去将迟婉儿的手臂放回被子里。
——“叮铃铃”
喻谨凡落在地上的手机突然一阵作响,在这短暂的安静里很是刺耳,他飞快地捡起手机,踱步走到门口。
“你在哪?”葛文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一进这个小巷子,车位都是满的,好不容易把车停好了。
入眼的宾馆大大小小,眼神一转就瞧见一个挤在狭缝里的楼梯,青苔爬满的墙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牌子,XX宾馆。
夹缝生存。
喻谨凡看了眼自己发送的信息,居然忘了发宾馆的名字,他抬起头望了一眼上面木头篆刻的牌子,说:“果子宾馆,旁边有一个苏果超市,你能看到么?我在门口站着呢。”
“果子?”
葛文喃喃地念了几句,这是什么名字?
他朝着这条街直走过去,左顾右盼地浏览一遍,大学附近倒是很热闹,有些小摊前面摆起来,冒着白烟袅袅。
不少的店面门口挂着五彩缤纷的小灯,来来往往都是一些大学生,葛文看着几个小情侣你侬我侬的模样,心里定定地想着。
下次要带宝贝重回校园,也来一次酸酸甜甜的回忆。
“我看到你了。”
葛文把手机挂断,页面的便签上赫然地写着蓝莓蛋糕。
喻谨凡被挂的猝不及防,他扭头朝着左边看了一眼,葛文西装革履地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养眼的,哪怕风将他额前的头发吹的散乱,也丝毫不减他英俊绝伦的气质。
两个人碰面后只是短暂地眼神交流,喻谨凡就将他带进宾馆。
一直在前台的两个小姑娘,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上楼。
“三个男人?单人间?”
这信息量有点儿大,手上的橘子都掉了一个在地上。
个子高的女生轻咳一声,拿起手里的橘子塞进旁边人的嘴里,“不怕,门口装了摄像头呢,而且我看他们人模人样的,应该不是那种变态吧?”
两个人在地下讨论的如火如荼,楼上倒是安安静静,大眼瞪小眼。
葛文轻咳两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难不成也是喝多了?“他怎么回事?”
“没事,既然你来了,迟婉儿就交给你,学校还有事,我们得先走了。”喻谨凡走到奕夏身边,将他拉起来,力气还不敢太大。
再强大的男人,都受不了裆部的一记重击。
葛文走到床边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迟婉儿,精致的小脸间隐隐约约透露出几丝他家宝贝的轮廓。
尤其是下午她瞪着自己的那双乌黑灵动地眼睛,一秒钟的时间,他就相信了这个女孩是宝贝的女儿。
只是……
“婉儿?”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床上的人毫无反应。葛文转过头叫住正要离开的喻谨凡,“你叫什么名字?”
“喻谨凡。”
“你难道不怕我把她怎么样么?”
按道理说,他们两个并不熟,这个人怎么就放心呢?
喻谨凡摇摇头,口气异常坚定地说:“你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今天下午就不会让我去接她,而且,她梦呓的时候提到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他有点觉得好笑,从这丫头嘴里能有他什么好话,八成又是下午喝醉骂的混蛋,渣男之类的。“好吧,你们先走吧。”
“嗯。”
喻谨凡将奕夏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脖子间感受到的气息温热又熟悉,还是那股带着阳光味道的清爽,他暗暗地贪婪地吸口气。
两个人个子相仿,这样的姿势让奕夏有点儿不舒服,他抽回自己的胳膊,轻轻地推开喻谨凡,“不用这样,我已经没事了。”
刚刚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他竟然不小心瞌睡了,甚至葛文来了,他都没有察觉。
“你确定?”喻谨凡话是这样说,恋恋不舍地松开他,手上似乎还留着这个人触碰的温度。
一出来扑面而来的一阵凉风,让人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气,旁边的奕夏摸摸自己被吹起来的头发,日月如梭,时间犹如白驹过隙。
好像上一秒他还在和吴宇挑手机呢,现在都已经到了晚上,城市的夜里很少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明明头顶会响起一阵飞机的轰鸣。
抬眼看去,只有一重又一重深邃的天幕,在空中悄悄的飘着,望的久了,似乎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