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迟婉儿来的时候,刚好到他们表演的时候,手机已经被喻瑾凡打了十几次,见到他的时候,脸色也是铁青一片,她说:“好了好了,不是赶上了么?”
而且初赛三票通过,不错的结果。
“赶上?昨天都说了让你早点儿来,结果你迟到这么久。”喻瑾凡闷声说,努力控制自己地面部表情,使看起来尽量和蔼一点,他和李非原站在舞台上顶着众人打量地目光,磨磨唧唧地厚着脸皮拖延时间。
两分钟后,迟婉儿才赶到。
李非原一愣觉得喻瑾凡一会儿要被骂,居然敢直面和迟婉儿怼,“牛。”他赶紧站到迟婉儿边上,远离战场,省得伤及无辜。
“哎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昨天晚上熬夜背词,练歌,所以今天睡过头了。”迟婉儿难得地温柔,好声好气地解释着,按照以前听到喻瑾凡地抱怨,她直接就上拳头伺候,可现在的迟婉儿笑吟吟地,满面红光地说:“要不然,我请你们吃饭?”
“吃饭?我没听错吧。”李非原惊讶地说,伸出手碰碰迟婉儿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还是迟婉儿么?”
“啧,李非原,你最近怎么比喻瑾凡还欠收拾啊?”说着,迟婉儿就握紧拳头作势要打他,落在李非原身上时,就是轻轻地一敲,漂亮的脸庞因为喜悦而显得更加光彩,继而又豪气地揽着两个人地脖子,“这次,去我家吃饭吧。”
“你家?”李非原不敢相信,被迟婉儿勒着脖子有点儿喘不过气,他记得上次去迟婉儿家给她送零食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一目了然,没看见锅碗瓢盆啊,“订外卖的话,还不如在外面吃呢。”
刚刚没出力的一拳,这次真的挥在李非原的胸膛上,打的他闷哼一声,脸色扭曲。“唔嗯,好疼,要命。”
措手不及的一招重拳,谁能吃得下。
迟婉儿收回拳头,继续扣着他的肩膀说:“请你吃饭还废话。”
“打的么?你家不是过了前面的街,拐个弯就到了么?”喻瑾凡见她伸手就拦来了一辆出租车,疑问地说:“难不成你有搬家啦?”
迟婉儿神秘莫测地摇摇头,招呼着两个人上车,脸上的笑意如同颜料化入清水一层层地泛开了涟漪,“去了就知道,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李非原坐在后面点点头,迟婉儿说好的东西一定不会太差,看着手机页面跳出来消息,他笑着说:“哥们,龙吟没有男朋友哦,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他笑嘻嘻地拿着手机。
笑的极其猥琐。
喻瑾凡摇摇头,仿佛感觉李非原周身又开始在冒粉红的恋爱泡泡,“ 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啦。”
“牛粪?你怎么能这么形容龙吟!”李非原说的义正言辞,丝毫不害臊。
“噗~哈哈哈,李非原你还这么不要脸,真是深得我心啊。”迟婉儿笑着说,顺手捏捏李非原最近有点儿胖起来的脸颊,肉呼呼地还挺舒服,不过,“你怎么瘦成这幅鬼样子了,唉……”
“往事不要再提~”李非原连忙摆摆手。
回想起初中到高二那段时间,他简直喝口水,吸口空气都能将体重蹭蹭的往上飚,那时候个头也没有发育,又矮又胖。
唯一能值得夸赞的优点,就是白白净净的。
尽管如此,在青春期过度的时候,情窦初开萌芽之刻,谁心里还没有一个默默悸动的白月光呢,那时候,李非原的自尊心严重地收到了摧残。
迟婉儿衬着脑袋拍拍李非原稍微蓬起来的发顶,一副家有小女初长成的表情,她语重心长地说:“非原,真是长高了,也瘦了,我就说你一定会逆袭的。”
“是啊是啊,那时候就你觉得我长得好看。”李非原应和着说,勾起嘴角笑笑,迟婉儿是那段阴暗的时间里,唯一坚持不说他胖猪的人。
还会为他去教训那些骂他的人。
这份温暖,是连好兄弟喻瑾凡都无法给予的。
李非原打量着迟婉儿眉清目秀,尤其精致的五官说:“婉儿,要是你能在温柔一点儿,淑女一点儿,说不定咱两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迟婉儿很漂亮,不仅是那种一见惊艳,更是日久耐看的。
“啊呸,可真不要脸啊!”迟婉儿推开他,顺带给他一记白眼,“老子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你又不是第一天眼瞎,不然怎么会看上喻瑾凡?”李非原脱口而出,说完大脑反应过来后,顿时就觉得倍感后悔,看着喻瑾凡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的五官,微微扭曲。
李非原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啥意思?眼瞎就能看上我?”喻瑾凡对着李非原挥过去就是一拳,笑哈哈地缓解着一瞬间带来的尴尬,继续说:“老子一直都人见人开,花见花爆胎好么?哈哈哈……”
两个人打闹的时候,还不忘记偷偷观察着迟婉儿脸上的微表情。
然而,迟婉儿看两个人就跟小孩似得,没憋住笑出声说:“噗~你两有毒吧?”
关于她和喻瑾凡的那段感情,早就画上了句号,努力过,争取过,但是并不合适做恋人。
“好了好了,前面就到啦!”迟婉儿指着小区的大铁门,门口的保安叔叔对着她微微一笑。
李非原从车上下来,打量着门口竖着的“曦和小区”的牌子,可是附近赫赫有名的小区,里面负责的业务员和出名好看的绿化,可是上过电视台的,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家就在这儿?”
在这座城市里,“曦和小区”可以说得上是寸土寸金,没点儿钱和关系的话,连这里的厕所都住不上。
“是啊,怎么?”迟婉儿撑撑懒腰,自从那天和她妈彻夜长谈后,她就“被迫”从那小出租屋里搬来,和她妈住在一起。“快走快走,别让我妈等太久。”
“阿姨也住这儿么?”
喻瑾凡仿佛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