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的辣味在味蕾之间迸发,充满嚼劲的毛肚烫的舌头发颤,唇齿间的萦绕着极大的爽快,用来烧烤的锅正在不停地“滋滋”响着,上面的烤肉渐渐变得焦黄。
喻瑾凡举起手边的啤酒,冰凉地橙黄色液体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晃悠着,飘荡着白色的酒沫,他说:“你两今天跳的特别好,必须得喝一杯。真的,我已经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夸你们了。”
“对对对,跳的特别好。”
李非原接着说。
刘柳姣好的面容上染着点点笑意,清新的淡妆配上米黄色的碎花长裙,亭亭玉立,清新脱俗。“都是奕夏排的好,才有今天这样完美的演出。”
说完,看向奕夏的双眸里闪烁着楚楚动人。
奕夏刚拿起筷子的手一顿,他微微带着笑意,白皙的脸上沾惹着升起的雾气,“还好吧,我倒觉得是你跳的好,跳出了我想要表达的感觉。”
“哇塞,好高的评价,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刘柳喜出望外地说。
脸上喜悦的神情雀跃着,那双美目暗含的情愫在外人看来,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李非原瞧着奕夏面上始终挂着一层不变的微笑,带着点儿疏离般的礼貌,他心里大概明了,这两个人没戏。“哎,奕夏,你今天有这活动,吴宇怎么没跟着来?”
“他,有事回家了。”
李非原点点头,“哦哦,好吧。”
俗话说得好,流水无情,但是抵不住落花有意。
虽然奕夏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但是他始终被动地回应着,在刘柳看来,这就是欲擒故纵。
刘柳看着烧烤锅里的虾已经变得红通通,在撒了上辣椒粉,看起来十分的可口,令人垂涎欲滴,她带上手套,慢条斯理地剥好了一个虾。
她拿着鲜嫩的虾仁,缓缓地递到奕夏面前,说:“奕夏,给你,我已经剥好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虾仁,又望了眼刘柳脸上堆满期待的神情。奕夏到了嗓子眼的话,随着喉结上下滚动,一时之间无法拒绝。
他轻轻地叹口气,拿着碗接过虾仁说:“谢谢。”
“好吃的话,我再给你剥。”
“不用了,我……”
奕夏的话刚刚吐出来,抬眸就瞅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越过餐桌走过来,他的眼皮不安地突突跳了两下。
走近了些,两人四目相对,他笃定道:“恬恬!”
——“奕夏哥~你怎么出来吃饭都不带上人家啊!”
甜到发腻的嗓音直直地闯入耳朵,这一生娇吼简直把人的半边骨头都叫酥肉了。
来人正是宋恬恬。
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个简单的玫红色短袖,再配上米茶色的格子半身裙,整个人充满了青春与活力,露出来的大长腿又直又白,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
乌黑灵动的双眸一来就直直的锁定了奕夏。
宋恬恬挎着轻小的包,就站在桌子面前,微嘟起来的双唇仿佛在抱怨似得,她说:“奕夏哥,你太让我伤心了。”
“我……要不你先做下来吧。”奕夏说,眼神指着对面空着的位置。
“我不,我要和你坐。”
坐在奕夏身旁的刘柳脸色微沉,但她依旧没有发言,也没有让位的意思。
奕夏的头顿时隐隐地泛着疼痛,他说:“可我边上没位置给你坐呀。”
“你……”
“恬恬来,你坐我这来可行?也是挨着奕夏的。”
喻瑾凡站起来,顺带端着自己的碗,他要离着战火的硝烟远一点儿。
识时务者为俊杰。
宋恬恬抬头向着他表达谢意,让后径直坐在奕夏的另一侧,经过李非原时,两个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交接的四目里闪过一丝笑意。
要不是李非原,她又怎么会知道还有这一遭呢。
“恬恬,你怎么知道我在……”
奕夏的话还没问完,就瞅见宋恬恬拿着筷子来夹他碗里的虾仁,一下就不翼而飞,速度飞快。
宋恬恬夹起这个虾却不着急吃,弯弯月眉紧蹙着,她打量几秒说:“奕夏哥,你吃海鲜过敏,这个不能吃。”
让后就把虾扔进椅子后面的垃圾桶里。
坐在另一边的刘柳,脸色刹那间就闪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从这个女人来,她就感受到了浓浓的针对。
奕夏倒也没有生气,眉宇间浮现的笑意丝毫未减,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宋恬恬这般的任性,看着她拿起筷子准备去夹清汤里的菜时。
他飞快挡住她的筷子说:“这里面放了香菜,你不能吃。”
宋恬恬立马就收回筷子,然后浑身被电到似得,一副打冷颤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看起来怕极了,“啊啊啊,痛苦。”
“你不能吃香菜?真可惜。”李非原说。
他可是能把香菜当饭吃的人。
“她本来没这么怕的,在初中的时候吧,吃香菜吃到了蜗牛后,就再也不碰这个。”奕夏解释,当时宋恬恬脸上的表情真是五光十色。
宋恬恬闻言,心里荡漾的那份感情不由自主地掀起涟漪,双眸里跳动的欢喜压抑不住地流露出来,她柔软修长的双臂攀上奕夏的胳膊,轻声细语地说:“哎呀,奕夏哥别说了,这事多糗啊。”
歪着头时,眼光却在盯着刘柳,面色不善。
“呃……”
喻瑾凡刚到嘴里的土豆片差点没有吐出来,他的目光停留在贴近的两人身上,心里顿时一阵难受,连最喜欢的土豆片都激不起他的兴趣。
刘柳接受到那满怀警告的眼神时,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地一抖,倘若奕夏的对待一如既往地,她倒不会就这样坐着闷不吭声。
两人一来就表现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顿饭,无论如何也是吃不下去了,刘柳拿起椅子后面的包,即使心里再不乐意,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
这是一直以来良好的家教使然,她歉意地微微弓腰说:“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很抱歉这顿饭我没法奉陪到底,就让我以茶代酒赔个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