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身体一震：“可是她为什么要自杀？”
“这就是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 警察又说道：“她还要照顾生病的小孙女，所以自杀真的说不通，除非她有不得不死的理由。”
比如说，为了帮助谁掩盖真相。
“从昨天开始，你有没有和证人接触过？”
程韵摇摇头：“没有。”
“那你昨天离开警局后去了哪里？”
“我跟着父亲去医院看望奶奶，之后回了家，直到早上去公司上班，跟着的警察是能够证明的。” 程韵平静地说道。
警察看着她清澈的双眼，刚想再问下去，有位警察走了进来，把搜到的线索递给他，里面还沾着血迹，有一部手机和日记本。
民警打开了里面的手机，里面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又根据张丽的生日打开日记本的密码锁，却没有解锁。
“试试她孙女的生日。” 程韵开口道：“她最关心的是孙女。”
警察看了看她，找到了张丽孙女的档案，摆弄了几下，听到 “咔嚓 ”一声，果然打开了！
警察打开了日记本。
程韵只能看见上面写了很多字，但具体内容实在看不清。
民警翻了几页，一张纸飘飘悠悠地从日记本里掉到了地上。
程韵弯腰捡了起来，当她看到纸上的内容时，脸色一僵。
她看了一眼秦司墨，把它递给了他。
秦司墨接过来，目光一冷：“是保险。”
“什么保险？” 警察看了看手里的纸。
“是一张保单。” 秦司墨递给他：“张丽是投保人，她的小孙女是受益人。”
警察看着保单上的金额震惊不已：“两百万，不是个小数目！”
这个保额很高，而且此类保险一般不常见，除非被保险人死亡，否则这个保险是不会生效的。
“所以，只要张丽一死，她的小孙女就可以得到两百万的补偿？” 程韵的心突然像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一样，让她有些无法呼吸。
“拿不到。” 秦司墨却说道：“自杀的话保险是不会生效的。”
“可是她不知道。” 警察低头看了看日记本上刚刚掉出来保单的那一页：“上面写着只要她死了，孙女就可以拿到钱。”
警察叹了口气：“但是她似乎不清楚自杀不算，所以才回去跳楼，想让孙女得到这笔赔偿，这样她就有钱治病了。”
他把保单放回原位，关上日记本。“张丽是自杀，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回去吧，有什么需要问的，再给你打电话。”
程韵看了一眼秦司墨，见他微微一额，默默地站了起来，又忍不住看了看日记，才跟着秦司墨离开。
警察把他们送到门口。
程韵上车之后说道：“我总觉得奇怪。”
“怎么说呢？” 秦司墨看着她。
程韵抿了抿嘴。“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她前一天还是个证人，第二天就跳楼自杀了。”
“也许她觉得愧疚。” 秦司墨的手揉了揉她白皙的手腕，说道：“因为她害你成了嫌疑人，而且她的孙女需要两百万。”
“但这样一来，我的怀疑反而加深了。” 程韵摇了摇头：“这没道理。”
她看向秦司墨。“我想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么是被胁迫选择自杀，要么就是被杀。”
她突然一个激灵，双手抓住了秦司墨的胳膊。
“奶奶是唯一知道情况的人了，奶奶她……。”
“我已经派人守着了。” 秦司墨握住她发抖的手，说道：“她不会又有时。”
程韵的眼神微微一闪，突然凑近秦司墨小声说了几句话，秦司墨眼神一深，低头盯着她。
“想好了？”
她对他笑了笑。“放心吧，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看到她眼中的坚定，秦司墨嘴角上扬，搂住了她。”但你自己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小心。”
程韵依偎在他的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捏得更紧。
……
第二天，程韵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
因为昨天请假的原因，工作还没做完，她想要快点把工作完成，然后去一趟医院。
昨天她告诉了父亲张丽的事情，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程韵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刚走进公司，那些人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特别是在电梯里，她站在哪里，周围的人就立刻退避三舍，宁愿好几个人挤在一起，也不愿意挨着她站。
“是她，她要把她的奶奶给杀了！”
“那个跳楼的老奶奶，好像也是被她给杀了！”
“是吗？不是说是自杀的吗？”
“那对外肯定这样说啊，她有后台，夏副总不是跟她在一起吗，肯定会帮她把事情给压下来！ 昨天哦，警车就在公司门口停着，就是抓她的！”
程韵把大家的议论听在耳里，眼里闪过一丝微讽。
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不愿意被她听见，但又想要知道更多。
“小韵！”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还是那样温暖，程韵回过头来，看见夏璐正笑着朝她说话。
“昨天你不在办公司，没想到一大早就这么幸运的碰到了！” 夏璐笑着走过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夏璐。”
一个女孩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程韵这才看见夏璐身边的女生，小巧玲珑，应该是跟夏璐一块进来的，可是看着程韵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拉了拉夏璐的袖子。“我们去另一部电梯坐吧！”
夏璐不解地问道：“那边挤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挤？”
“可是…… ”女孩看了一眼程韵，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那里更安全……。”
“这部电梯不安全吗？” 夏璐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传闻，嗤之以鼻：“难道你也会相信这些鬼话？”
她提高了声音：“如果杀人这么简单，那天天都会死人！”
女孩脸色一变，满脸紧张地看着程韵，仿佛程韵下一刻就会拿出刀杀人。
程韵很是无语，刚好电梯到了，程韵没有解释，直接走进了电梯。
夏璐跟在后面，朝外面的女孩招了招手，那女孩犹豫着，还是去了另一边。
夏璐瘪着嘴，按下了楼层。
这是程韵第一次在高峰期坐空电梯，夏璐朝外面呸了一声，转身对程韵道：“你别理他们！”
程韵一脸平静：“我不在乎。”
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