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还是输,现在已经是第三局了,我不得不无奈地说:“爸爸,我输了,以前明明是赢你来着呢。”
“哈哈,正常,你的心态不行了,凡事都不应该太注重输赢啊。”爸爸竟然笑了,这在我的印象中是极少有的,“生意做大了,心态却不如从前了。”
我的确是太注重输赢了,这个世界不是赢家,就会输得很惨。
第四局棋开始……
我的到来总能让妈妈一整天都是开心的,但爸爸却表现得很平静,即使我现在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掌控着许多员工的生活贫富,但他从来没有称赞过我一句,我知道,以前下棋他一直都是让着我的,但现在已经不会了,他毫不留情地吃我的“车”,将我的“军”,让我一败涂地。我想:他变了,直到现在他都不肯承认我自作主张地退学是对的。
但他笑了,以前极少会笑的人,现在对我笑了,我不得不认为,我已经是一个足以让他自豪的孩子了。
晚饭很是温馨,我第一次发觉,我的到来竟能为这个家带来一种温暖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我不得不走了,妈妈曾多次要求我搬过来住,但我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拒绝了,只承诺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望她一次,这也许就是造成爸爸不再让我棋的原因吧。
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他们,我对他们只有好,我这样想着,便开车离开了。
锦绣市南哥街,这里发展不起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南哥监狱,当然这个原因并不具备说服力,说监狱给南哥区带了晦气让南哥街附近所有的公司都倒闭了,这是没有任何科学根据的。
南哥监狱旁边的街道上,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颓废地坐在路边,他刚从监狱出来,就到旁边的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子的声音,那稚嫩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我妈……妈不在,我是她的小宝贝……她说她……叫何……雪……”
他听到的是一位母亲在教她的孩子听电话,最后何雪亲自听了电话,但他把电话挂了,并推翻了旁边的垃圾桶,从桶里拿出了几份破报纸,开始看了起来。
这个男子正是李亦城!早在五年前,他发现自己的两百万不翼而飞之后,苦闷之中思前想后,终于决定和兄弟们一起干一件大案,把损失补回来,但那件大案他失败了,他和他的兄弟们全军覆没……
何雪何秘书是唯一一个没有参加大案的同伙,因为她是李亦城的女人,他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她说她会等他,可是如今已为人妻。
他手上拿着的报纸是某个月一号的报纸,是锦绣市几乎所有一号的报纸,头条都是关于一个人的,这个人连新闻记者也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他是锦绣市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市内第二大公司的老大,一位年轻的总裁,这个人物每个月必定会向晶莹慈善机构打进二百万人民币的资金,为他亲手建立下的晶莹慈善机构输入新鲜的力量,这些力量让中国的贫民幸福起来,甚至已经开始让部分外国贫民得到了得以生存的食物……
每个月一号的报纸头条都是关于晶莹总裁的,内容向着夸张的方向发展,甚至有些报纸上写着:晶莹总裁的后台很大,其手下的晶莹公司再过几年必定要超过黎明集团……
“二百万,我曾经拥有,这是我永远的一个痛,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偏偏是二百万……”李亦城看着报纸自言自语,最后他不得不把报纸重新装回垃圾桶,并把桶扶正,因为监狱有人看到他在破坏公共物品了。
……
他离开生活了将近五年的地方,五年前,他有兄弟,有女人,甚至有那么一段日子里拥有足够的金钱,那个时候几乎拥有了一切!但现在他一无所有,他慢慢地走过南哥区府,走向南哥街,走到以前南哥工业区的位置,他记得当时在这里骗走了许多应聘者,并骗走了这些年轻人的一切,他对其中一个年轻人的印象特别深刻,那个人叫李向学,那个天真地喊着要帮助他的年轻人。
他笑了,南哥商场高高在上的大招牌上分明写着:这个商场是晶莹集团的产业。
他开始回忆,回忆事故发生的前一个晚上,.
他从“高清印刷”公司出来的时候,车子的后视镜分明映出一个人,而那个人在此刻是如此的清晰,那个人的脸是如此的天真,这是一张已经开始往成熟方向成长的脸。
“李……向……学……”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样一个名字,“那个人最好不是你,但二百万什么都说明了,你善良,所以你回报,我李亦城看人从来没有错过。”
……
半个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六月,夏天已经正式开始了,家里的空调已经开到20度,我穿得十分正式,绝不可能像那些路人那样穿着便宜T恤到处招摇过市。
我除了一个月去一躺公司之外,大部分都是在家里度过的,时间几乎都用在看书上,活到老学到老就是我的人生信条,这个愿望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我的人生也会因此变得更加精彩。
“人生短短一百年如白驹过隙,唯有读书才能把生命延续下去……”我自言自语,如果在好兄弟黄非黄看来,无疑会大笑说:“你肯定是读书读成书呆子了,生命的延续是要靠男女之间的XX才行的,我深有体会……”
我把书本往桌子上一拍:“我靠!臭小黄,乱说话扰乱我的心神,下个月就扣光你的工资!”
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消息已经从手机传进我的耳中,全国新一轮的大学生已经全面毕业,我特别注意了开封大学的毕业信息,确认无误之后,我唯一觉得后悔的就是忘了问林晶莹要电话号码了。
“恋爱中的男子果然是盲目的,电话号码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以忘了呢。”我摇了摇头,但这些后悔不可能阻止我内心的激动与振奋: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我忙到卫生间照照镜子,发现风采依然,我想起某个人的嘲笑:“切!长得像个娘娘腔似的,还是个自恋狂……”
“我……我哪里像娘娘腔了,你胸肌还没我大呢,手上的力气也比不过我……”
“切,胸大原本就是女人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