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在心头流淌而过,时间过得似乎快了很多,安秋天将一套无妄武功使完,最后做了一个收手式,就已经是中午了。
情念念早就醒了过来,大声喝彩:“秋天哥哥,好好看!这就是武功吗?”
“呵呵!念念,你终于醒了,没错,这就是武功,修道之人大多是以武入道,不过你吃了筑基花,学不学武都没关系的啦。”安秋天说。
“秋天哥哥,我想学,你可以教我一下吗?”情念念期待地说。
“当然可以,二弟这家伙还是没有回来,现在就教你吧。”
安秋天认真地教起情念念来,昨天都是陶桃机教,现在终于轮到他教,他这个大哥似乎有点用了,以前的苦练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学武不易,安秋天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比别人更为耐心,也更用心。
一个用心教,另一个用心学,转眼下午。
陶桃机终于骑着马回来了,一共三匹马。
练武停止,情念念说:“好难啊!不过很有意思,霍霍!以后谁也欺负不了我了。”
安秋天笑道:“念念,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现在还差很远。”
“嗯!我会用心学的。”情念念坚定地说。
“学什么?”陶桃机跳下马问。
“功夫!”情念念说。
“是吗?这个我其实也会,三妹,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你教我弹琴,大哥教我学武。”情念念说,很公平。
“那好吧,大哥,这些马一路跟着我跑到这里,也是累了,先喂他们吃草,我们等下再起程吧。”陶桃机对安秋天说。
安秋天点头说:“就这么定吧,不错的!”
马吃草,休息好,安秋天、陶桃机和情念念三个人,三匹马,一人一匹,情念念突然有话要说:“大哥,二哥,我不会骑马。”
安秋天和陶桃机同时无语,只好教导一番,骑马并不是什么难事,情念念的悟性又好,很快就学会了,三人一起骑马向北方跑去。
穿过树林,翻越山岭,前方的村庄已经遥遥在望。
安秋天三人在天色全黑的时候来到了村庄。
三人同时勒紧马绳,悠然自得,三匹马停了下来,气喘不止,累了马儿,人却是精神得很。
村路上偶尔有一只家狗走过,见到陌生人就只会叫,一个人也没有,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只有个别人家还亮着灯。
陶桃机说:“大哥,这个村子的人似乎都早睡,怎么办?”
秋风吹来,村子里倍显苍凉,家狗只是叫,却不敢扑上来,似乎知道来人厉害。
安秋天说:“去敲那些亮着灯的人家吧,我们有钱,他们会热烈欢迎的。”
三人都下了马,牵着马走到一户亮灯人家,陶桃机温柔地敲了敲门,静等片刻,无人回应。
三人都是无奈,拉长的背影有点萧索,很快又走到第二户亮灯人家,陶桃机粗鲁地拍了几下门,大声叫:“有人吗!”
“哪个混蛋,滚啊!”家主人是一个火药筒,大声叫喊,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走吧,遇到这种人,根本讨不了好。”安秋天说。
第三户亮灯人家也是最后一户亮灯人家,陶桃机正要敲门,情念念却阻止了:“二哥,让我来。”
“三妹,那么你来吧。”
陶桃机让到一边,情念念温柔地敲了敲门,一共五声,三长两短,暗含音乐节奏,声音不大也不小,竟有一种动听的味道,陶桃机神色惊呆,然后疑惑:随手敲几下便是音术?
可能是敲门声太动听了,家妇人开了门,妇人神色憔悴,好像长期失眠,说出话来,声音极其虚弱:“你们是谁?”
情念念说:“阿婶,我们从远方来,正无处容身,我们可以给你一些钱,你可以让我们到你家住一个晚上吗?”
“原来是远方的客人,请进吧。”妇人好像随时会跌倒似的,打开门,让到一旁。
“多谢阿婶,大哥,给钱。”情念念吩咐。
安秋天暗暗点头,这世道,果然是女人容易办事,给了阿婶一些金子,道谢一声。
三人走进屋里,昏黄的油灯下,家徒四壁,泥地上铺了草席被褥,一个男人现已熟睡,憔悴妇人收了钱,走进房间,把儿子女儿的草席被褥拿了出来,歉意地说:“家中清贫,将就睡吧。”
三人见光景如此暗淡,讨碗饭吃是不可能的了,故意将草席被褥铺得远远的,彼此互不干扰。
安秋天和陶桃机睡一起,情念念一个人睡,闷闷不乐。
也是累了,安秋天和陶桃机很快就睡着了,情念念侧着头,幽幽地看着大哥和二哥,心中孤单。
天亮,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三人同时被吓醒。
“什么声音?”情念念一夜多梦,感觉都没睡着似的,郁闷地说。
“出去看看。”安秋天说。
东方鱼肚白,云淡风清,村路上整齐地躺着五六个老人尸体和三匹马的尸体,刚刚的刺耳声是一个村人发出来的,这时已经吓跑。
“啊!我们的马!”情念念害怕地说。
“不止是马,还有六个老人,不知为何死在路上。”陶桃机说,“可惜了这些马,因为我们而身死异乡。”
安秋天沉着一张脸,正想说话,突然心中一惊,回头看去,憔悴妇人已经走了出来,失声痛哭:“又死人了,又死人了……”
“阿婶,你们村出了什么事?”情念念关切地问。
“都死了,我的儿啊!都死了啊……”
憔悴妇人已经失控,安秋天三人把妇人扶回家中,询问之下才知道村里出了什么事。
这个村庄叫做“晚村”,村里有上百户人家,以打猎、种田为生,一直安居乐业,然而直到一个月前,一群数十个修者闯了进来,不论男女,见人就抓,一个月来,村里的人被抓了大半,那些修者极其残忍,年老之人不要,杀之,抛尸路上,专门抓一些年轻人和孩子。
“禽兽!”安秋天热血上涌,“阿婶,你放心,我一定救回你的孩子,整个村的人我都帮你救回来!”
陶桃机本不愿惹事生非,但大哥都已经说了,只得同意:“大哥,敌方人多势众,只可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