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宦景沅一点都不想与这个女人多说下去。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点用,刚才顾珺玥就死了。
顾珺玥随即坐下,倒了杯茶,豪饮一口,她现在还有用,宦景沅就还不会要她的命。
“那东西我没拿,但我全都记下来了。”拿,开什么玩笑,若是她真拿了,她还能好好的待在这么。
顾珺玥将纸里的内容原本不变的说给宦景沅听。
大致的意思是沈玉炔在追查天湖族的下落,并且已经确定天湖族的人就在这上阳城内,至于是谁,信息里没有体现。
宦景沅的手越收越紧,杯子在他的手中炸开,茶水流了一桌子。
看来这个消息对宦景沅来说也很重要。
这天湖族人,又是什么人?
竟能让沈玉炔和宦景沅两人明争暗斗那么凶猛。
默默的顾珺玥也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你要的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以后,你别再来了,我可不想睡着睡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宦景沅留下一个冰冷的眼神,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他走后,顾珺玥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他给送走了,真是心有余悸,刚才她差点就死在宦景沅的手上了。
哼,你越在意林楚楚,她就越当搅屎棍,你气我送东西惹她动气,我就还敢……
第二天一早,杨昭来府里,教完课业,顾珺玥又喊住了他。
“这是我给林姑娘准备的一点吃食,你一起带过去吧。”顾珺玥将手里的食盒提起。
“嫂子,不用……”杨昭含糊着拒绝道。
这昨天送去的东西,可把林楚楚给气咳出了血,今天还送。
这再多来几次,林楚楚还没等到拂笙老人回来解毒,先被顾珺玥给气死了吧。
但顾珺玥又是自己的嫂子,他又不能拒绝。
这才为难呢!
顾珺玥眉头一挑,“怎么,怕我给林姑娘下毒?”
“不是这个意思……”杨昭有口难言。
“不是什么,拿着!这东西务必交到林姑娘手里啊!这花月别院平时想吃点点心啥的也不好买,我也是想着这好好养着她身体能恢复的快些。”
杨昭见顾珺玥也是一心为林楚楚着想,这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
只能接下食盒。
“哎!杨大哥!”宦连翘从外门进来,见杨昭走远的背影喊着。
只见杨昭头也没回,宦连翘跺了跺脚,“这耳朵塞棉花了,叫这么大声都没听见。”
顾珺玥露出笑意,只要把宦景沅激怒,还怕宦景沅不来找自己么。
她才不怕激怒宦景沅,只要她与宦景沅接触的越多,知道的才能越多。
果不其然,入夜,宦景沅就到了。
这人是越发的大胆,这火都还没熄,就来了。
顾珺玥被吓了一跳,“怎么又是你!”
“夫人!您喊我吗?”外头正在收拾的青衣喊道。
顾珺玥镇定的看着宦景沅,咬牙切齿的回着,“没事儿,看见一只耗子,吓我一跳,青衣,别收拾了,放着明天再收吧!我要休息了。”
“哎!奴婢知道了!”青衣应声。
听着外面的动静,火光一暗,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顾珺玥才对宦景沅说,“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心里求之不得呢!
宦景沅还没空与顾珺玥置气说他是耗子,噗的一声。
血喷了一地。
顾珺玥一躲三丈远,“喂!有没有搞错啊你!”
宦景沅摇头望了望顾珺玥,摇晃着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顾珺玥心里一凝,收敛起了开玩笑的神色。
顾珺玥小心的上前,摇晃他的身子,“喂!喂!”
宦景沅已经昏迷,不省人事,顾珺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好在,还有气。
没办法,顾珺玥只能把他拖上床。
没想到,属性加持的力量,第一次居然是用在这种地方,拖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大块头,竟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顾珺玥打开宦景沅的衣裳,才发现他胸口有一个巨大的掌印,紫红色的掌印,这应该就是他受内伤主要原因。
他是去了哪弄的这一身伤,现在昏迷不醒,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找她,真是欠他的。
为宦景沅收拾好了染血的衣服,顾珺玥吹灭了房里的灯火。
抹黑前往宦姬南的练功房。
她这里没有丹药,只有活络丹,才能救宦景沅。
所以她才要去偷,真是的,宦景沅,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夜里宦景沅发起了高热,可忙活了顾珺玥一晚上都没敢睡,一直给他换冷巾降温,一直到天蒙蒙亮,宦景沅的高热才退。
撑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直到被人摇醒,顾珺玥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顾珺玥抬起头来,一抚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迷迷瞪瞪的看着宦景沅,“你醒啦!”
宦景沅虚弱的轻声说,“打发她走……”
嗯?谁?
门扉被扣响,青衣在门口询问,“少夫人,该洗漱了。”
顾珺玥这会明白过来,说的是青衣呢,再看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不能让青衣进来。
“不用了,去准备点清粥,一会放在门口就行,你下去吧!”
打发走了青衣,顾珺玥扶着宦景沅坐起来,将枕头放在他身后,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能挺过来,全靠这丹药,再吃一颗,我偷都偷来了,吃完它。”
宦景沅默默的拾起顾珺玥手心里的黑药丸,就着一口清水就咽下去了。
“今天谢谢你。”宦景沅看着旁边摆着的铜盆,以及摆在边上的白毛巾。
在他迷糊之际,一直有个人在忙上忙下,给他降温,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为何不直接将他给交出去,一个大男人就倒在她的房间里,还悉心照料一个晚上,她就真不怕自己给她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吗?
“说了让你别来了,你还来,还弄一身伤,跟谁干架去了。”顾珺玥起身给宦景沅拿了身衣服,本来也是宦景沅的‘遗物’。
统共就留了两身,这本来就是宦景沅的,所以这衣服拿出来,也没什么负担。
宦景沅撇着被子上的衣服,良久才问,“这是你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