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溜上去和容小火一起吃饭,他昨晚胃不舒服,今天中午吃的是面条,比较好消化,毕然喜欢吃肉,李妈做了铁板牛肉,真是好吃呀。
“容小火,花我很喜欢。”
容燚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有人送你花?”
毕然抓住重点:“花不是你送的啊?”
她心心念念以为是容小火,现在蹦出来不是他送的,那会是谁啊。
“毕然,办公室有人在追你?”
“没有啊。”
她刚来没多久,办公室里除了师傅之外,其他人接触的都很少。
容燚也蹙着眉头,只让她继续吃,就当没发生过,但回去之后的毕然盯着花,心情一下子就沉下去了,欢欢喜喜的心情没了,一瓣瓣的摧残着花。
等到了晚上下班,花已经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夏设计扫了眼,笑她辣手摧花,她说自己是摧花狂魔,以后别落在她手里。
晚上和毛毛她们有约,和容燚一起过去,拉着苏苏一起走。
“怎么去地下停车场。”
“到了就知道了。”
从电梯下来,正好看见徐子厚站在电梯外打电话,已经挂了。
“徐总监。”
苏苏先打了招呼,毕然看了眼停车场,现在没多少人,若是直接过去,还有徐子厚在,会被发现,也和苏苏跟徐子厚韶了会。
“徐总监不走吗?”
“嗯,在等同事,你们先走吧。”
毕然拉着苏苏走在前面,苏苏琢磨着问:“你男朋友不会是公司的同事吧。”这里是公司的停车场。
“嗯,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容小火的车每天都停在同一个位置上,徐子厚等到同事,也往这边走,扫见容燚的车,正好撇见弯腰进去的苏苏。
“那不是容工的车,这个点还没走,有些意外啊。”
“嗯,大概在等人吧。”
“奇怪了,容工也等人。”
徐子厚笑,容燚在公司是公认的绝缘体,也是唯一的例外,不与任何同事交流接触,冷漠、孤傲。
“我前两天还听上面的经理说,好像老总身体不太舒服。”
徐子厚开了车门:“这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既然不舒服,总要去看看。”
毕然拉着苏苏上车,容燚坐在最里面,车子很宽敞,后面坐了三个人一点也不拥挤,刚才苏苏的面色可真是精彩,变了又变。
“容小火,我给你介绍,那个是苏苏,我舍友,跟我一起进来实习,你也要罩着哦。”
“嗯,好。”
即使毕然和苏苏说的热火朝天,容燚依旧很冷,甚至一句话没插进来,却又无法忽视他的气场,端端正正的坐着,握着毕然一只手,偶尔侧目柔和的看看毕然。
蹙着的眉头在看见毕然的笑容,慢慢舒展开,冷漠的俊容这才有丝笑意。
“毛毛她们已经到了。”
“有吃的肯定跑的最快。”
苏苏目光偶尔会落在耀眼的男人身上,在看见他一瞬间,脑子有些蒙,他竟然会是毕然的男朋友。
这也难怪,毕然会不选择孟安,而选择他,若是她,也是这样的选择。
心里有丝落寞,又很快消散,六六是她的好室友,应该祝福他们。
车子到了,容燚下来,伸进去一只手,把毕然拉下来,顺手拿过她手里的包,牵着她进去。
苏苏早就说过,他外表虽冷漠,内心必然是热的。
毛毛和鱿鱼俩站在一起,看见她们来了狂招手,在看见容燚,脸上的笑变成了惊恐,就跟看了鬼片一般。
毕然很满意她们的脸色,挽着容燚走到他她们跟前:“是不是吓到了啊?”
毛毛狂点头,视线还粘在容燚身上,当之无愧一声男神啊,奈何男神就是太冷。
她定了一个包间,容燚不喜吵闹,一行人进去,服务员送上菜单,她点了两个清淡的菜色,其他的给她们点。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老实招来,到第几步了。”
面对舍友的炮火连击,毕然把容小火挡在身后,他默默无言,却巨细无遗的给她布菜,倒酒,拿纸巾,这分明是在当孩子在养啊。
“嘿嘿,才不告诉你们到第几步了呢。”
“六六,和自己上司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毕然眼咕噜一转:“就像在搞地下情一般。”
毛毛绝倒,容燚微翘着嘴角,脸上的冷漠一扫而光,吃到一半,手机响了,毕然伸过去看了眼:“你出去接吧。”
等他出去之后,鱿鱼伸手过来,捏着毕然的脸蛋:“难怪这几天我看着脸色红润,原是被爱情滋润的,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毕然高兴的抿了口酒:“我和容小火小时候就认识,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毛毛大喊:“卧槽,我怎么没这么帅的青梅竹马,简直不公平。”
苏苏神补刀:“你不是有个两小无猜吗?”
毛毛的那个两小无猜大家都见过,小时候是长的挺好的,后来就肿了。
这也是她心口的一道伤,每每提及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总会想到他。
“苏苏跟你一个公司的,竟然也没发现,你瞒的可真是够紧。”
“嘿嘿,苏苏抱歉,不是故意瞒着的,不过现在公司,还是要瞒着。”
苏苏点头,之前传闻六六是因为跟秦风有关系进来,现在是真相大白了,根本就是容燚的意思,要把她弄进来。
毕然还准备说什么,容燚从门外进来,坐在她旁边,看了好几眼,真是安静的美男子啊。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饭后毕然送她们回去,走到校门口,她们三个都走了,毕然拉着容燚的手。
“我们明天见哦。”
“嗯,吃饱了吗?”
“没有,你再让我吃一口。”
“这种事情应该我主动。”
容燚真是开窍了,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旁边有走过的学生,头顶灯光静静洒落,她不满足的想要更多,抱着他脖子,容小火,你现在跑不掉了,我已经昭告天下,你是我的男票。
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你洒落一颗种子,在心间慢慢发芽,岁月中,逐渐强壮,吸收所有养分,终于将那块窄小的地方全部占据,不留缝隙。
容燚的车进了院子,大学之后他便搬了出去,鲜少回来,下车走过青石板,上了台阶,门前挂着一盏橘色小灯,灯罩上还有涂鸦,尚未敲门,门已被保姆打开,对着里面喊:“是容燚回来了。”
他侧身进了屋子,门里急急走来一妇人:“容燚,你回来了,吃饭没?”
容燚并不答,直接往里走,徐叶几分尴尬的跟在后面:“你爸爸和子厚在上面下棋。”
抬脚上楼,二楼偏厅,拱形门里垂着晶莹珠帘,透过珠帘,容景连和徐子厚在对弈,金色棋盘,两人尚未发现有人上来,容燚撩开珠帘进去。
容景连这才侧首,手中棋子悬在空中,尚未落下。
“回来了?”
“嗯。”
容燚捡了一处最远的位置坐下,徐子厚朝容燚点头:“胜负已分,我又输了。”
容景连拍拍徐子厚肩膀:“年轻人,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年轻就是本钱,不像我已经老了。”
“叔叔,还年轻呢。”
容燚始终一言不发,徐叶端着甜汤上来,放在茶几上:“都喝点吧,刚熬好。”
容景连端了一晚:“没放糖吧,放糖我可就不喝了。”
“没放,本身就甜,哪还需要放糖啊。”
徐子厚也端了一碗,容燚看了眼,端过来搁在前面的茶几上,没急着喝。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是毕然的短信,回了之后容景连目光扫过来。
“最近容止还好?”
“嗯,很好。”
“有时间带他回来看看。”
“他忙着上补习班。”
容景连胸口起伏,微微的怒气,又发作不得,他儿子从小就这样,冷漠的就像不是一家人,他也愧疚,尤其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这几年他在建筑设计上的成绩,也有目共睹,说他是天才,偏偏又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空间里,不与外界接触。
他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见他永远这样,快30的人了,也该成家了,不然等他以后去世了,如何有脸去见青仪。
“最近那个毕家的孩子还在给容止补习?”
“嗯,容止很喜欢她。”
“那也好。”
毕家那孩子,上次见也还不错,对容止也好,只是太单纯。
“子厚,你和容燚年纪都不小了,可有喜欢的,带回来给你妈妈看看,她都在我面前念了不少次了。”
徐子厚看看徐叶,放下手里的碗:“目前忙着工作,还没有,容燚你呢?”
容燚一贯冷面,就算是不答话也正常,过了半响才出声:“没事的话先走了。”
“才回来就走,十分钟都没到。”
今天若不是说是生病,怕也不会回来,他这个儿子,从小呆在他母亲身边长大,与他不亲厚。
“你和子厚年纪相仿,跟他总有话说吧。”
徐叶也出言挽留,容燚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徐叶看了他好几眼,又给他添了碗甜汤。
躺在宿舍的毕然盯着手机上的短信,高兴的拿被子捂住脑袋,毛毛见了,恨恨的咬着黄瓜。
“六六,你能别笑的那么淫荡吗?”
“哈哈,我这叫发自内心的笑。”
“行了,真想不通,你竟然把冰雪之花扑倒了。”
冰雪之花是她们宿舍给容燚的称号,毕然总觉得有点娘们,但在嘴里念了几次之后,也喜欢上了,冰雪之花,她家的容小火是朵花啊,蓦地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岂不是就是牛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