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来我店里找事？”
怒吼声响起，围观人群瞬间安静。
就连议论我都不敢了。
“姐夫，是他。”马振涛底气十足，指着我叫嚣。
“找死……”胡阳朔恶狠狠望向我，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姐夫姐夫，叫上几个兄弟，弄死他丫的。”马振涛怂恿道。
“好，弄死他丫的。”胡阳朔重复了一句。
然后突然一拳打马振涛脑门儿上。
马振涛连连后退，撞倒衣架才停下。
“哎呀，姐夫你打错人了。”马振涛捂着脑门儿提醒，“是哪个王八蛋。”
“打的就是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胡阳朔怒骂一声。
冲刺，助跑，飞脚，一气呵成。
胡阳朔都快绝望了。
昨天儿子不长眼睛，得罪我后，切身体会到了恐惧。
今天小舅子不长眼睛，又得罪我，简直了。
重要的是他儿子明明知情，不劝阻一下，眼睁睁看着自己往坑里跳。
马振涛彻底懵逼。
喊姐夫来是打别人的，怎么揍得自己死去活来。
围观人群吃了个迷糊大瓜，不过挺热闹。
“咳咳，打一会就行了，我忙得很，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说道。
“吴爷您等等，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我再揍他十分钟。”
胡阳朔一句话，给围观人群一个重要信号。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一变再变。
其中有几个曾经佳欣服装的客户，在看向我，眼神一变再变。
十分钟后。
胡阳朔拖着死狗般的小舅子来到我面前。
“给吴爷道歉。”
马振涛寻思过味儿，丁点儿脾气不敢有。
趴地上不敢动弹，连声哀求道，“吴爷对不起，您大人不记……”
道歉语太熟悉了，我懒得听，打断道，“知错就行，以后对女人要尊重。”
我朝着人群中的封有容招了招手，“过来吧，一起去其他客户家看看。”
封有容还处于震惊当中，听到我的声音方才惊醒。
她对我挤眉弄眼，让我趁热打铁，拿下这家店铺。
“我说过不喜欢和这样的客户合作。”
我没什么顾忌的，当众说出我的想法。
封有容眉头快拧到一起了。
“吴主管，咱们放下个人恩怨，就事论事，我认为利益应该放在第一位。”
我明白封有容的意思。
作为生意人，也确实应该利益第一。
可我要是把钱看得重于泰山，也就不会抵押房子和车子给农民工兄弟发放工资。
好人有好报。
我因为走投无路去找李佳丰要账，才发现葛洁的秘密。
以至于后来有了诸多准备，没被葛洁骗得人财两空。
所以我坚持自己，“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
胡阳朔突然说，“吴爷，美女，咱们有事去店里说吧。”
不等我回答，封有容自作主张进入店铺。
在胡阳朔引导下，进入一间类似小会客厅的地方。
我无奈跟了下去。
“外面不能抽烟憋坏了吧，吴爷您先请。”
我刚一进去，胡阳朔先恭敬递上来一根烟。
封有容看得眼皮直跳，越发坚信要谈成这次合作。
我笑着拒绝，“无功不受禄，咱们也没什么交情，不用这么热情。”
胡阳朔神色一僵，尴尬笑道，“呵呵，吴爷说得对，是我没资格给您递烟。”
“嗯！”我点头认可，“没什么好谈的，我们走吧。”
胡阳朔突然一巴掌拍马振涛脑袋上，骂道，“还不快点儿求吴爷多坐一会儿。”
胡阳朔越怕我，马振涛则越震惊，心里自行脑补我的身份。
越脑补场面越大，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吴爷对不起，我们抛弃家耀服装，立马去佳欣厂里进货。”
胡阳朔终于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跟着附议，“就这？太没诚意了。
吴爷一句话，我立马派人去把家耀服装的货退了。”
我坚持自己的想法，不为所动。
“不用说了，你们两个都不尊重女人，不在我的合作对象范围内。”
封有容彻底怒了，拍案而起，“吴昊，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佳欣服装。”
我似笑非笑反问，“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等封有容回答，胡阳朔和马振涛吓得脸都绿了。
连忙解释，“当然和吴爷有关系，既然吴爷需要客户，这事交给我了。”
胡阳朔甘愿充当狗腿子，大包大揽道。
“不瞒吴爷，我们几个有共同利益的店铺，联合在一起同进同退。
吴爷不是跟我和马振涛合作，而是和商铺联盟。
其他老板是正人君子，不像我和马振涛两个混账。”
闻言，我心动了。
暗自思量，要不要先合作，然后把胡阳朔和马振涛两个混蛋单独踢出去。
见我沉默，胡阳朔继续道，“吴爷，我们愿意推举您来做联盟老大。
以后商铺联盟如何运作，吴爷您说了算。
佳欣服装等于和吴爷您合作，我们都是跟班儿。
看人品，那也是看吴爷您的人品。”
我有一种被捧上天的感觉。
很快，胡阳朔喊了十多个老板老总来。
在胡阳朔的威胁下，所有人对我那叫一个尊敬。
搞得我跟土皇帝似的。
封有容乐得合不拢嘴，喜滋滋和众人谈合作事宜。
虽然是我牵线谈成订单，封有容在场，就有提成可以拿。
她出力，为了更多利益，而不是对佳欣服装有多大忠诚。
胡阳朔对我恭敬得一塌糊涂。
可是所谓的联盟老大，就是对这些商家指手画脚而已。
既没有实际权力，也没有真正利益。
一个个都是人精，算计到骨子里。
可是他们想不到，我是佳欣服装最大的股东。
和佳欣服装合作，就是我最大的利益。
完美一天收官。
下午销售部总结会议上，封有容对我客气了很多。
因为有内部信息，其他小组也都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我和阮文瑞第一天回佳欣服装，便给销售部带来一场漂亮胜仗。
销售部所有人情绪高涨。
……
下班后。
在佳欣服装外，我看到了熟悉的房车。
楚云宣主动打招呼，“吴昊，等你多时了。”
看到她们，我咯噔一下，好心情瞬间没了。
与其逃避，不如面对。
我走进了房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