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柔早有准备，说完就拿出来了合同。
怀柔服装的销量虽然远不如雅洁服装。
聊胜于无。
而且一个怀柔服装的销量，不弱于江北市的批发城。
有这两家支撑，佳欣服装前途可期。
不能比得上义隆服装那种老牌厂子。
可无论义隆如何打压，甚至不要利润展开价格战，佳欣服装都不会败下来。
除非义隆有手段抢走雅洁和怀柔两家服装零售商的订单。
我相信以现在佳欣服装的设计团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签订合同之后，高雅洁和张怀柔聊了一些外省开设分店的细节。
两家公司决定同时开设分店，分别走高端和低端路线。
怀柔服装没和邱会长谈妥，分店挂靠在雅洁服装名下。
算是张怀柔再一次作出让步，给予高雅洁巨大利益。
关键因素还在邱会长身上。
虽然协议签了，谁都不能保证邱会长暗中做手脚。
对于这些，我委实无能为力。
只能寄托于张鹏真的将邱会长留在怀远市，那样可就完美了。
两个女人商议完毕。
张怀柔递给我一张名片，“拿着吧，我老公张鹏的，他的人脉关系很广，就连外省市的人也认识很多。
特别是江北所在的省份，张鹏任职过不少市区。
或许有一天用得上，可以联系我老公。”
这份关系太重要了。
佳欣服装生产和销售都稳步提升。
随着业务越来越大，接触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没有关系，有些时候连敲门砖都没地方送。
有了张鹏这层关系，相互依托裙带关联，可做成很多事情。
只是现在佳欣服装还不能和张鹏有太多接触。
因为求人办事，先要给人大礼。
张鹏有钱有势，普通的礼物他看不上眼。
“谢谢高总。”我客气接过来名片。
至于怎么和张鹏打好关系，留着以后考虑吧。
张怀柔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示意我和高雅洁安静，然后才接通。
“嗯！”
“好的！”
“听你的。”
一阵简单附和，张怀柔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我和高雅洁同时心中一沉。
要是张鹏打来的，发现我们欺骗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很快，张怀柔挂断电话咬牙切齿。
“混蛋程家耀，想让我去洗浴中心和邱会长见面。”
“人渣！”高雅洁身为女人，对此事格外气愤。
“不用搭理他，反正张鹏相信我们了，不用害怕他们两个。”
张怀柔更理智，迟疑说道，“现在不宜得罪邱会长，否则我们的外省分店不好办。”
高雅洁也回过味儿来，气上加气，脸色相当难看。
我突然说，“麻烦二位帮我画个妆，我想进去探探路。”
高雅洁和张怀柔齐齐看向我。
异口同声问道，“你想干嘛？”
我想是时候给张鹏送大礼了。
神秘兮兮道，“先别问，相信我的话，给我画得越像女人越好。”
“没问题！”高雅洁相信我的为人，当即答应下来。
张怀柔没有什么好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也点头答应。
随后我被两个女人轮番捯饬，脸上涂抹各种化妆品。
口红，腮红，眼影等东西，以前只看过，今天第一次亲身体验。
高雅洁特意从店里拿出来一套女人衣服，还给我怀里塞了两个气球……
于是，我成了传说中的女装大佬。
我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恶心到了自己。
人家女装大佬杨柳细腰，到我这里五大三粗，特么的毫无美感。
好在洗浴中心的休息厅灯光昏暗，看着差不多就行。
高雅洁和张怀柔在洗浴外等着，我一个人直接去了休息大厅。
我其实没想太多，能确认程家耀和邱会长在这里就行。
这个休息厅是男女共用的。
所以我尽量远离男人，避免多余的麻烦。
然而我错判了女人的爱好。
啪的一下！
有人拍了我屁股，阴阳怪气说，“妞，个子挺高嘛，过来坐一会儿。”
我当场懵逼。
特喵的男人找女人，女人也找女人。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疯狂。
“怎么，怕我给不起钱吗？”女人声音再次响起。
我听出来了。
葛洁！
她这是多久没和姚雪丽鬼混了，居然敢当着程家耀的面调戏良家妇女。
我加快脚步远离葛洁。
不敢开口说话，否则一下子就露出破绽。
灯光昏暗，找人挺费事。
我突然灵机一动，偷摸拨通程家耀的电话号码。
很快，一堆女人中间亮起光线。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我确认那个人就是程家耀。
他旁边不远处有人催促，“程老弟啊，快活时间短暂，电话应该关机。”
说话的人正是邱会长，左拥右抱相当惬意。
“该死，吴昊怎么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按错了吧。”
程家耀骂骂咧咧但没多想，收起电话继续投入温柔乡。
“程老弟，休息大厅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吧。”
程家耀瞬间明白邱会长的意思，毫不犹豫道，“好的，咱们去包房。”
二人相当雷厉风行。
各自带了三四个女人走进包房。
我就纳闷了，邱会长到底多没脸没皮。
昨天晚上被榨的双腿发软走路扶墙，今天还敢折腾。
程家耀也不是什么好人。
老婆葛洁在同一休息大厅，就敢明目张胆胡作非为。
我想看葛洁是否生气。
转过头去，发现葛洁领着一个女人也进了包房。
好吧！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们的行为，我是服气了。
走出洗浴中心，我找出张鹏的名片，拨通了过去。
说明洗浴中心里的一切。
“好好好！”电话中，张鹏无数次重复一个“好”字。
“吴兄弟，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我简单和张鹏客气了一会儿，然后坐进高雅洁的汽车内。
“怎么样，接下来怎么做？”
高雅洁和张怀柔异口同声。
我淡淡一笑，“等一会儿看好戏。”
很快，警车包围洗浴中心。
媒体跟着一起来，架好各种摄像机。
洗浴内，男男女女走出来，全部挡脸不挡身子。
熟人都在里面。
邱会长，程家耀还有葛洁，一个都没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