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过,张海涛为什么一路尾随吓唬你。”
去往赴约地点的路上,我开口问道。
苏倩柔开车不影响思考,想了一会儿摇头道。
“我想了一晚上,没得出结论。”
做任何事情必然有动机。
张海涛只是恶作剧,没必要大老远跟到江北。
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了解张海涛,就连苏倩柔,我知道得也很有限,同样缕不出头绪。
赴约地点在一处山腰别墅。
没有路灯,道路两旁漆黑一片。
苏倩柔开着车,双手忍不住打颤。
“怎么了,有汽车大灯你也害怕?”
苏倩柔颤声说,“嗯,我胆子小。”
在江北的时候,我就察觉苏倩柔胆小。
现在看来,我的预判还不够。
无奈之下,只好我来开车。
越深入,苏倩柔害怕的越厉害,最后蜷缩在副驾驶上,身体不停的颤抖。
终于,车子抵达山腰别墅。
金属大铁门左右,各站一名身穿黑衣的魁梧男子。
有光亮了,苏倩柔反而更害怕,小声问道,“他们不会是地下势力吧。”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用问吗?
金三爷的名字,以及别墅外两个站岗人的装扮。
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些人不简单。
毫不夸张的说,金三爷比李佳丰更有派头。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见了面才知道。
在黑衣人的指挥下,我开车进入别墅院落。
后方铁门缓缓关闭,像是巨兽闭上嘴巴。
“金三爷不会杀了你我吧。”苏倩柔带着哭腔询问。
我停下车无奈道,“已经来了,该面对总要面对,进去吧。”
迟疑半晌,苏倩柔方才鼓足勇气走下车。
双脚刚一着地,扑通一下瘫软倒下。
“我,我双腿不听使唤,走不了了。”
我顿时脸色漆黑,心说苏倩柔要是和金三爷谈着谈着吓尿,乐子可就大了。
我硬着头皮搀扶起苏倩柔。
不得不说,苏倩柔胆子小,身子也柔软。
我搂着苏倩柔腰肢,感受不到骨头,就连脊梁骨好像也是软的。
柔情似水,这样的女人的确吸引男人。
走近别墅大门,苏倩柔几乎丧失行动能力,我抱着她行走。
“能行不,别吓尿了。”
“我穿了成人尿不湿。”
“……”
金三爷的别墅很大,我和苏倩柔每走一段距离,都有人前来指引。
终于在一间会客厅里看到了正主。
经介绍,金三爷是一位头发花白,身体异常健硕的老人。
房间里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看着像是老板的人物。
不等我开口问,他们自我介绍。
都是松江市布匹企业的老板,陆总,白总,齐总等等各种老总。
松江布匹是支柱产业,一堆布匹老板聚集在一起并不稀奇。
我没在江北布料展销会看到过这些人,显然他们都没去参加展销会。
看来江北商会面子不够大,至少没能请动眼前这些人。
金三爷率先落座,其他老总紧随其后。
留下一张空椅子,距离金三爷很近,近乎贴在一起。
而我和苏倩柔是两个人……
我拖着苏倩柔,站在一旁不打算坐下。
金三爷使了个眼色。
陆总嗤笑道,“怎么,小白脸还想有座位不成?
认清自己的身份,今天你只是个陪衬,赶紧让苏倩柔坐下。”
“呵呵,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反问。
陆总拉下脸沉声说,“狗屁的客人,别以为有饭桌就拿你们当客人。
这是鸿门宴,今天拿出来钱,大家好吃好喝好聚好散。
拿不出来钱,桐桐布业就此换人,你们也别走了,就留在别墅里吧。”
金三爷特意补充一句,“男的可以滚,女的留下就行。”
“妈的!”我突然爆出口。
在座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我抢先说道,“我还以为谈合作项目,原来你们要解决私人恩怨。
算了,几千万投资而已,我找别人去。
后会有期。”
说着,我拖着苏倩柔就往外走。
其实我心里慌得一批。
不过既然来了,怂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我只能硬气,而且搞得自己神秘,让他们胡乱猜测。
每走出一步,我都祈祷有人喊住我,而不是外面那些打手拦住我。
眼看距离房门越来越近,我整颗心提了起来。
“等等!”金三爷突然喊住,“什么合作,今天不给我们个明白解释,你也别走出别墅了。”
我长呼出一口气,顿住脚步反问道,“苏倩柔没告诉你们?”
桌子上所有人一脸懵逼,搞不明白我说什么。
我心中一喜,表演时间到了,淡淡道。
“没什么。我准备在松江市开一个万人规模的服装厂。
目前和桐桐布业签订原材料合作协议,不过桐桐布业规模太小,满足不了我的需求。”
在座都是布业老板,包括金三爷,也是靠布匹生意起家。
万人规模的服装厂,在整个华北地区都没有这么大规模的
其生产量可想而知。
有生产量就有利益,合作布匹供应商也能从中得到巨大好处。
所以我的话等于一个重磅炸、弹。
房间内一时间沉默了。
片刻后,金三爷试探着问,“你是谁啊,口气这么大,不会是吹牛吧。”
“我是义昊,没什么名气,你们大概第一次听说。”我随意说道。
“无名小卒也敢口出……”金三爷认为我在戏耍他们,抬高声音怒道。
我快速将其打断,继续道“我身后是义隆集团,你们一定听说过。”
瞬间,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
在座这些老总,每年至少一两百万收入。
义隆集团年吞吐量是这些老总加一起的百倍开外。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跟义隆集团搭上线,将有多大的利润。
“你如何证明自己?”金三爷问道。
“我姓义,还需要证明吗?”
我的态度足够嚣张跋扈,他们才会认可我的身份。
果不其然,沉思片刻,金三爷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转。
“失敬失敬,来人啊,给义老板加个椅子。”
“不敢,我家老爷子才是老板,而我只是给老爷子打工的。”
“义公子,您就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
很快,有人送上来椅子。
金三爷在那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没猜错的话,金三爷应该命人调查我身份去了。
所以我时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