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酒吧里，我看见了李艳茹。
她对我并不感冒，搞得我一度以为整装失败。
不过看到李艳茹同事的嫉妒小眼神儿，我释然了。
我就是按照这个同事改造的，显然很成功。
我也打听过，这个人叫王建宇。
我拿了一瓶价值八千元的红酒坐在二人对面。
在真正有钱人眼里，八千块毛毛雨，算不上什么。
不过王建宇是发廊的理发助理，每个月工资不到三千元。
李艳茹有姐姐每个月固定寄来零花钱，不是很多，但是足够挥霍。
所以李艳茹不怎么在意红酒，反倒是王建宇眼睛瞬间直了。
主动把杯子推过来，“哥们儿，一起喝怎么样？”
我拿出三百块钱，递给王建宇，“去给我买一盒华子，剩下的钱当小费，回来后给你喝酒。”
“好嘞！”王建宇屁颠屁颠拿钱走人。
“白痴！”李艳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怒骂一声看向我。
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想和你认识。”我说得很含蓄。
李艳茹倒是直白，“想上我就直说。”
我狠狠震惊了一下，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话茬。
“不敢承认了？就这也来泡我？”李艳茹相当不给面子，言辞犀利。
距离金三爷还款日期还有两天时间。
我如果继续按照正常思维和李艳茹接触，成不成事都是个问题，更别说两天之内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说，“是的，越快越好。”
“现在，你敢吗？”李艳茹突然反问。
我一个激灵，居然不敢立刻回答。
看到李艳茹微微皱眉。
我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黑着脸说，“有什么不敢的。”
李艳茹推给我三瓶啤酒。
“一口气都喝了，立刻成全你。”
喝酒我不怕，拎起来就往嘴里倒，当真一口气喝光三瓶。
我看了看四周涌动人群，反而不怕了。
就算害羞，也是李艳茹身为女人更害羞才对。
然而我想错了。
李艳茹怔了一会儿，突然起身道，“跟我来吧。”
我没什么犹豫的，当即跟了下去。
很快，我们来到卫生间门口。
李艳茹一把抓起我冲进女卫生间。
“就这里了。”
说着，她开始脱衣服。
给我的感觉，李艳茹有意糟践自己。
我制止了李艳茹的动作。
“王建宇挺好的，你为什么不成全他。”
“用你管，敢的话来就继续，没卵立马滚蛋。”李艳茹极为不客气，一把推开我，继续脱衣服。
我勃然大怒，一个耳光甩过去。
抽的李艳茹当场愣住良久，怔怔看着我。
“你，你敢打我？”
“打你？打你是轻的。”我没好气儿道，“自己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李艳茹突然蹲在墙角嚎啕大哭。
这里是女厕所，我不便久留，退了出去。
站在洗手池旁，我点燃一根烟，一个人自顾自吸了起来。
我想到了很多。
多多跟在葛洁身边，万一治好了病。
不是万一，而是一定能治好，长大后会不会像李艳茹这样不爱惜自己。
越想越恐惧，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
面色红润，体格健壮，头发浓密，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人。
医院怎么就检查出我脑子里有肿瘤？
我正想着，王建宇急匆匆跑来。
看到我后恍然大悟，“该死，我就知道把我支开，你们两个不干好事。”
“以前李艳茹经常这么干？”我好奇问道。
“放屁，你当我是什么了，怎么可能追那样的女人。”王建宇发怒。
我微微放心，心想年轻人虽然叛逆，不过还知道廉耻，懂得道德底线。
“今天为什么这么想？”
王建宇迟疑片刻，还是老实回道，“白天的时候，艳茹问我怎么和男人发生关系。
我出去之后才想起来，就跑回来了。”
王建宇越说越激动，冲上来抓住我脖领子怒道。
“你说，你对艳茹做了什么？”
我一阵无语，“前后不到五分钟，你说我能做什么？”
王建宇这才恍然大悟，抛给我一盒香烟。
我心里瞬间蹦出俩字，“卧槽。”
“你都猜出来李艳茹想干什么，还能把烟买回来，也是个奇葩。”
王建宇没察觉我的想法，大大咧咧说，“我猜也是，艳茹才不会喜欢你们这些老男人。”
我很想把刚刚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
想想还是算了，问道，“李艳茹最近有没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
“你谁啊，打听那么多干嘛？”王建宇气呼呼，没给我好脸色。
我拿出二百块钱。
王建宇当即改口，“以前艳茹虽然叛逆，但是知道爱惜自己。
最近几天和她姐出了趟远门，回来变了个人。
天天晚上来酒吧买醉，主动勾引陌生男人。
要不是我，李艳茹都不知道被人捡尸多少次了。”
我看这架势，王建宇有机会捡尸，但是他没那么做。
不由得高看他几眼。
人无完人，贪财，脑子反应慢这些都是小毛病。
“知道李艳茹去了什么地方吗？”
“好像是江北，去之前艳茹跟我提过两次，回来后只字不提。”
我想到了很多。
苏倩柔也没提过李艳茹去了江北，显然并不知道。
李艳茹秘密去的，不得不让我重视。
这时，李艳茹从里面走出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下李艳茹脸蛋子上的五条猩红手印，想想还是由着她吧。
倒是王建宇极为紧张，“谁打的你，不会是阿狗吧？”
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阿狗什么鬼，我还在这里呢。
李艳茹明显一僵，随即苦涩笑了一下。
“阿狗来了正好，我给他就是了。”
王建宇急了，“别啊，让阿狗得逞，你这辈子就毁了。
咱们从后门走，先逃了再说。”
李艳茹一把甩开王建宇，怒道，“你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然后李艳茹走回酒吧大厅。
王建宇吓得脸都绿了，迟疑半晌，硬着头皮追上去。
我想了一下，既然来了，也跟着去看看好了。
一路上，王建宇不停劝道，“艳茹啊，酒吧里很多小混混都买阿狗面子，你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