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个多小时。
晚上七点多。
我有些坐不住,心想李欣蕊难道出事了,要不要报警。
突然,门打开了,李欣蕊穿着睡袍,拎着垃圾袋子走出来。
她突然看见我,吓了一跳,惊呼道,“你怎么来了?”
随即,李欣蕊没来由的扭捏起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 我还没化妆呢。”
此刻李欣蕊纯素颜,睫毛没有平时长,双唇没有以往亮。
她年轻,满满的胶原蛋白,其实比化妆后更具魅力。
我看到李欣蕊睡眼惺忪,见我后才精神起来,猜想她刚睡醒。
李欣蕊手中的袋子里,装着我昨天用过的药盒,还有点滴空瓶子。
我忙接过来,“你把吃的带回去,垃圾我来倒。”
李欣蕊倒也没矫情,递给我一串钥匙。
说道,“回来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就行了。”
我顺手接过钥匙,转身走向电梯。
下楼倒垃圾,来回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
我上去时,李欣蕊已经化好了一层淡妆。
睡袍没了,换上一件浅蓝色牛仔裤,修饰的双腿更加修长。
臀部曲线勾勒出来,弧度匀称,显得紧实。
上身穿一件紧身白色T恤,同样包裹出一条完美弧度。
我很诧异。
女人化妆不是很慢的吗?
李欣蕊貌似开挂了……。
我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开口道,“还给你!”
李欣蕊推了回来,“你拿着吧,以后直接进来就行,不许等两个小时了。”
她一定是打电话去格兰西点,从点餐时间判断出来的。
我歉意道,“凉了不好吃吧,要不我煮点面。”
“不用,我喜欢吃凉牛排和披萨。”李欣蕊连忙回应,并且大口朵颐起来。
淑女形象瞬间全无。
我知道李欣蕊怕我辛苦,故意装出来的。
我隐隐有一丝愧疚感。
硬着头皮问道,“欣蕊,我想和你打听一个姓宋的女人。”
“啊!”
李欣蕊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尖叫,刀叉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李欣蕊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头,身体不停颤抖。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我清晰记得李欣蕊昨天自己提的宋姓女人,今天居然这么大反应。
“你没事吧?”我拍了拍李欣蕊肩膀问道。
李欣蕊突然抱住我,脑袋靠我肚子上嚎啕大哭。
片刻功夫,我感觉到衣服湿透了。
李欣蕊哽咽说,“我今天做了一天的噩梦,不想再提她们了。
求求你,别问我好吗?”
我心软了,不忍继续问下去。
“听你的。”我轻轻拍打李欣蕊后背,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我没在继续问,也没说任何话。
一直拍打,不知不觉间,李欣蕊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欣蕊!”我轻轻唤了一声。
李欣蕊抬起头,换另外半边脸贴着我,继续沉睡,双臂抱的更紧。
她睡的很香甜,隐隐传来鼾声。
李欣蕊家开的空调,一直睡下去,非感冒不可。
我抱起李欣蕊放到床上,试探几次,没扒开李欣蕊双手。
无奈下,给李欣蕊盖好被子后,我干脆横躺在床上当枕头。
我斜眼看见李欣蕊枕头上有几个小洞,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突然,我肚皮刺痛。
“靠,睡觉习惯咬东西,什么毛病。”
这一刻我想把李欣蕊踢下去。
又是一夜没回家。
别人一定认为我在外面风流快活。
又有谁能想到,我肚皮疼了整整一晚,第二天去医院打了针破伤风。
我家里,葛洁满脑子都是三枚刀币,同样一夜没睡。
听到厨房传来做饭声音。
葛洁破天荒起个大早,监督小芳工作。
清粥还没出锅,葛洁就迫不及待盛出来一碗。
烫的龇牙咧嘴,还是忍痛把粥端进爷爷房间。
刚一开门,正好和母亲撞个对脸。
“妈,您怎么起的这么早?”
“不早了,咱么乡下都这个时间起床。”
“哦,哦,我给爷爷做了粥,我去喂爷爷吃吧。”
“你爷爷认生,别惹他发脾气,把粥给我吧。”
葛洁还想说什么。却是看到对面的婆婆笑嘻嘻把粥端走。
葛洁起了个大早,最后功劳被人抢了。
葛洁对钱财有着不可想象的执着。
她向单位请假,班儿不去上了,守在家里。
爷爷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葛洁都会像受惊的兔子,第一时间冲过去。
葛洁以前没照顾过爷爷,不懂也不会照顾人。
葛洁每次冲到爷爷身边的时候,不是公公在,就是婆婆在。
公公和婆婆照顾老爷子无微不至,根本没有葛洁插手的地方。
葛洁忍无可忍,终于开口道。
“妈,我也是这家的一份子,有责任照顾爷爷。
您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好啊,小洁有这心,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见婆婆松口,葛洁心中狂喜。
终于接近爷爷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葛洁不相信公公婆婆能寸步不离陪在爷爷身边。
葛洁只需要一次和爷爷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行。
她的目的,是要偷三枚刀币。
婆婆指向墙角说道,“夜壶满了,你去帮忙倒掉吧。
你爷爷他最近大便干燥,用力点儿刷。”
葛洁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看到婆婆憋着笑。
“不,不可能,婆婆不会戏耍我的。”葛洁自我安慰,捏着鼻子走向墙角。
我吃了一晚上的痛,得到特批,第二天带薪放假。
薪水一日三千。
想到此,我发现被包养其实挺快乐。
我睡的正香,被我妈偷摸叫醒。
“儿啊,葛洁她今天第一次刷夜壶,不小心沾手上了。”
我本来无精打采,听到妈的话,瞬间精神饱满。
我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佩服道,“姜还是老的辣。”
“那是!”我妈她极为自豪,“不和你说了,免得葛洁看见起疑心。”
我妈走后不久,葛洁哭丧着脸进来。
她拿出一包湿巾,对着食指一阵猛搓。
不一会儿功夫,一包湿巾用完。
每一张湿巾都快揉烂了。
葛洁的手指头也脱了层皮,鲜血隐隐渗透出来。
“就知道看,都不来关心我一下。”葛洁撒娇道。
“呵呵!”我回了一声冷笑。
葛洁凑到我近前,继续撒娇道,“晚上雪丽做东,千娇百媚KTV,给您赔礼道歉。
老公,赏个光呗。”
葛洁又拿出了以前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