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真相信我的话？”我半开玩笑问道。
“当然了！”程家耀相当自信。
怕我反悔，他主动说出不齿行为。
“不瞒你说，我在佳欣服装有线人，知道佳欣服装的具体产量。”
程家耀拍了拍我的肩膀，得意洋洋道，“兄弟，在我面前说谎没用的，小心被我揭穿更丢脸。”
他是有多怕我反悔，而不能踩着我上位？
我微微一笑，既然程家耀主动站出来给我作证人，只好欣然接受。
“程老板，你相信我，我不相信你啊。”
程家耀一愣！
我继续道，“我敢公布出所有服装销售到何处，以证明佳欣服装的产量。”
顿了一下，我抬高声音反问道，“程老板这么自信，你敢吗？”
程家耀神色微变，心里升起不祥预感。
他能拒绝吗？
程家耀如果拒绝，便是告诉所有人，他刚才报出来的数据有假。
之前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
答应我，他就要快速计算如何将销售和生产的差距补齐。
不能全都堆积到一家里面，否则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有问题。
程家耀迟疑了。
我不紧不慢催促，“程老板，好多客户等着呢，你倒是给个答复啊。”
我清晰看到，程家耀额头密布汗珠。
他硬着头皮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先说，我想想每个客户的订单量。”
我是销售部主管，对于佳欣服装的销售了如指掌。
“9月21日，出售给服装批发城的胖女人服装一千二百件。”
“9月22日……”
我如数家珍报出佳欣服装的销售明细。
我不可能给程家耀过多考虑时间。
所以我的语速极快，不到十分钟，报完佳欣服装一个月的销售明细。
“该你了！”我微笑看向程家耀。
程家耀一个激灵，颤颤巍巍拿起话筒。
“9月，9月……”
程家耀心里想事情，脑子跟不上，说话结结巴巴。
“9月26日，家耀服装销售给景泰外贸4200件……”
我突然打断，“程老板，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佳欣服装销售给景泰2100件。”
“不可能，我没记错。”程家耀梗着脖子道，“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家耀服装的内部资料。”
“呵呵。”我露出自信的笑容，“我当然不会像程老板一样，在敌对工厂安排眼线。”
我望向台下，开玩笑道，“诸位老总回去好好查一下，看看公司里有没有程家耀安排的间谍。”
“你别混淆是非，我们说的是销售数量。”程家耀提醒道。
我转回正题，“景泰外贸的年贸易额有目共睹，而且在税务局有记录。
程老板，你认为景泰外贸九月份可能在你一家进货4200件吗？”
“我当然……”程家耀极力辩驳。
我快速打断，“都是明白人，就别信口开河了。
而且你当佳欣服装销售部是吃干饭的吗？不调查客户信息，如何跟客户谈判？”
这方面，佳欣服装是有发言权的。
因为阮文瑞负责外贸订单。
阮文瑞能摸清批发城一千多家商铺的销量。
想要知道区区二百家的外贸交易额，简直不在话下。
我都懒得拿出姚雪丽给我的家耀服装内部资料。
一口咬定，“景泰九月份进货3800件服装，其中1700分别来自义隆服装和万通服装。”
“程老板，您这个玩笑开得不是时候啊，要不要改正一下。”
“吴昊，你别信口开河。”
“景泰外贸的老总也在场，程老板，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两个请景泰老板上来做个证？”
程家耀瞬间没了底气，“不用麻烦别人了，咱们说下一家。”
我拿出纸和笔，记下了程家耀的第一笔销售数量。
接下来，程家耀每报出一份销售，我都能从中找出问题。
连续三次，程家耀被我质问得面红耳赤。
他见识到了我的手段，不敢胡言乱语，开始交代真实数据。
程家耀 每说出一笔销售数据，心里都狠狠刺痛一下。
他知道谎言被揭穿了，今天就算和佳欣服装对比中胜出。
程家耀也没了信誉，落了下乘。
商人注重信誉。
此举将给家耀服装带来巨大打击。
半个小时后。
程家耀狠狠抹了把额头冷汗。
“我说完了，你我下台吧，咱们把舞台交给走秀队伍。”
“等等。”我拿出记好的数据，“程老板，家耀服装第一个月销售数量十五万件，和您说的少了一半。”
“我记错了不行吗？”程家耀倒也想得开，干脆认栽，多少能挽回些许颜面。
“走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他焦急催促。
我原地不动，“程老板别急，还有好戏没上演呢？”
程家耀瞬间变色，“吴昊，你想做什么？”
我问道，“程老板口中的家耀服装生产量不会也是假的吧？”
程家耀不能容许一而再再而三被质疑，更不允许信誉口碑接连下滑。
程家耀举起一手，“我对天发誓，家耀服装的生产量绝无虚假。”
“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我反问道。
程家耀被我逼得面红耳赤。
他必须找回颜面，硬着头皮说道，“我可以请廖总和万总帮我作证。”
程家耀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自然不会阻拦，“请吧。”
程家耀黑着脸跑台下商量。
廖长江和程家耀一根绳上的蚂蚱，乐于帮程家耀一把。
至于万正涛。
看样子程家耀付出了足够代价才请得动万正涛。
很快，在两位大佬见证下，坐实了家耀服装月产量三十万件服装。
我不由地竖起大拇指，“程老板可以啊，仓库存了十多万件服装。
服装款式每个月更新一次，而且已经到制作秋冬服装的时间。
敢问程老板，准备怎么处理积压手里的货物？”
“处理？”程家耀小小搬回了一城，颇为得意，“没必要处理，家耀服装有自己的销路。”
我扬起手机，展示给所有人。
并且让主持人将图片放大到荧幕上。
“这个是家耀服装的仓库，里面库存不到三万件服装。
程老板，你的骗局防不胜防啊。”
程家耀面色剧变。
而我确定以及肯定。
程家耀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