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跟王若楠打招呼的人就少了。
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本来没人说的时候，新来个同事 ，别管学历再高， 家里再好，穿的再时髦。
那就是鼓个掌，这就算是欢迎新人了。
倒是王若楠一来，自费买了花生瓜子，还一一客气说是自己请客，让一定给面子。
给面子的代价就是一晚上噩梦。
王若楠看到大清早一个个脸色不好看到自己完全就当没看到的同事们就无奈了。
搞好关系，不就是吃饭喝酒吗？
请客吃饭他们都不去，那就在单位高兴一下，别说是这种单位，就是在部队也不是没办过。
怎么这一招到了单位就不行了。
王若楠把自己办联欢会的过程想了好几遍，最后她把问题归结于林瑶的出现。
还装神弄鬼吓唬人。
其实那个什么女鬼的笑声她都听出来了。
就是林瑶自己。
正想着，忽然远远的她就看到陆云山来了，陆云山是科学主义者，不会相信林瑶那一套。
“早。”
王若楠跟陆云山打招呼。
可没想到陆云山直挺挺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她不让我跟你说话。”
话音落下，陆云山也走远了。
此时，王若楠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恍惚觉得自己是没睡醒吧？
不然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谁说不能跟她说话？
林瑶还是局南一。
等等，王若楠都被气笑了，局南一就是林瑶啊！
王若楠一口气没上来憋的心口都是疼的，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瓶硝酸甘油吃了才好一点。
连续两天，陆云山的确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到了第三天，王若楠捏着报告定定的站在局康博的办公室里的，“这种药只有部队有。”
局康博捏着报告看了一眼。
“弹壳？”
“是。”王若楠淡然的指着报告上的照片，“我虽然是在部队长大的，但是并不接触枪械，所以需要协助。”
协助？
局康博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若楠。
他们单位都是大学生毕业的，就算是不是大学生也是其他的文职调过来的。
去过部队的人。
里里外外也就是陆云山和她自己。
现在说找人一起坚定，还不如明说要找陆云山。
局康博收了文件，“我晚上回家问问他，你先去忙。”
“可是我着急要结果。”王瑞楠说，“这次检查在女尸身上找到了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因素。|”
虽然没明说。
但是根据案情上的来说，如果真是枪杀，那么和现场没有人的说法倒是一致的。
局康博是所长。
破案是他的工作，再说了，虽然上面是下班时间打电话给的破案期限，他也不能不当回事。
正好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局康博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
“我现在回去一趟，回来我去找你。”局康博说着拿着车钥匙就要走、
“好的。”
王若楠垂着眸子，音色微凉，“您问一下什么型号，生产地和枪支可匹配型号和备用型号以及生产国的的批次还有……”
“你别说了。”
局康博阴沉着脸把车钥匙给放下，“我现在就让陆云山一趟。”
“嗯。”
王若楠就站在局康博的办公室里等着局康博打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林瑶。
“我们破案关紧，你让他来一趟。”
林瑶握着电话往外看了一眼。
“不巧，陆云山五分钟前出去了，说是去买东西。”
“去哪里了？”
不知道是电话的声音太大，还是王若楠的听力太好，王若楠说完，局康博的脸色就变了。
但是因为王若楠是上面派下来的。
先不说工作能力，就是单看背后的人，他都不好直接呵斥。
“你稍等。”
局康博捂着电话转身跟电话里的林瑶解释……
“多简单啊！”
林瑶冷笑，“要是枪伤肯定有伤口啊！你就是塞嘴里开枪，那嗓子肯定都不能要了，这还用陆云山去看？”
此言一出，局康博一愣。
就是啊！
别说不是枪杀了，就是枪杀，你找不到枪的弹孔单独看子弹也一点用处没有。
被林瑶这么一说，局康博心彻底沉了。
他挂了电话，把王若楠的报告给拿了出来，冷冷的扔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道。
“你是上面派下来的人是不假，但是陆云山是我找来的客座外援，不是天天都在的，怎么，您还需要他来帮你破案？”
言下之意，你要是不能干就走。
王若楠自然知道局康博什么意思，但是在她，无所谓。
“抱歉。”
王若楠低头认错，态度诚恳。
一句话让局康博一拳打在棉花上，疼也不疼，痒也不痒，他愣是拿王若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知道王若楠是故意来的，也知道是针对陆云山。
但是在工作上，局康博没有什么好说的。
“行了，你回去吧！”
局康博说。
“谢所长。”王若楠说完就走了，直接去停尸房看女尸。
也正是此时，上面的就打了过来，说的事情就是局康博以为已经忘了的期限、
“今晚十二点之前，要是查不出来，你就等着回家种地去吧！”
上面的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局康博坐在桌子前，第一想法就是自己去哪里弄点地，不然就是种地也没地方种去。
……
林瑶挂了电话之后就起身去了郊外。
毛老大说的三天，今天就是第三天，她一走进租住的小院子，扑面而来的就是血腥味。
再往里稍稍一走，那股血腥味竟然开始泛起甜味，仔细一闻，竟然还有些醇厚的香味。
林瑶知道阿胶是什么样子的。
也知道书面上记录的香味是什么，但是跟亲身闻到还是不一样的。
循着味道，她直接找到了围在锅边不停搅动的毛老大，“怎么样了？”
“哎？”
毛老大一转头就看到了林瑶，然后将手上的勺子颠了起来。
顿时屋子里开始弥漫着浓郁的香甜味，随着毛老大的不停的搅动勺子，暗红色的液体呈现出一种胶着的状态。
“这样就成了。”
毛老大说着站起身盛了一勺阿胶提起来，只见他足足提了一米多还高，那暗红色的胶体硬是拉丝一点没断。
“果然是好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