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打的响亮,张爱花为了避免被人怀疑,还特意去了亲戚家里。
张爱花的舅舅家里生了孩子,她舅妈是镇上的人,因为嫌弃农村条件不好,就在镇上的娘家坐月子。
镇上的嫁到农村是下嫁,舅妈平时也很少跟张爱花家里来往。
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张爱花在镇上买了一斤红糖和两斤鸡蛋,然后去了舅妈家里,到了家里一口水都不喝直干了一天的活。
连小婴儿的尿布张爱花都给洗了。
“你家这个小侄女可是能干的很啊!”
舅妈家邻居对张爱花没有不夸奖的。
下午七点,天色刚开始灰蒙蒙的时候,张爱花回了莲花村,梁桂芝这会儿正忙着到处说闲话,牙根没想起她来。
张爱花直接回家睡觉,谁也不知道。
黑色慢慢的笼罩下来,林瑶把今天在山上采的药材和之前收购的药材整理了一下,发现有些药材还是不够。
明天看来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好在山上的药材很齐全,也并不难采到。
上山下山采药打理,林瑶一整天一分钟都没有休息过,吃过了晚饭,林瑶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身体损耗太厉害,为了保证明天可以继续采药,林瑶反锁了房门在房间里打坐调养生息。
可是她却不知道,此时有人找上了门。
是王婶。
王婶跟陆家住的近,慌慌张张的进了门直接就把陆爱军和赵春芳给拉到屋子里了。
“王婶,你这是干啥?”赵春芳进了屋甩开王婶的手。
“干啥?”
旺盛好笑,她对着陆爱军和赵春芳就说道,“你还不知道你家林瑶干了啥好事吧?”
林瑶是昨天回家的,昨天一天在家没出门。
今天上山去了。
赵春芳心里没底,看了眼陆爱军喃喃说道。
“瑶瑶干啥了?”不就是采药吗?
难不成山上的药还要钱不成?
陆爱军知道赵春芳的意思,跟着点头,“瑶瑶干啥了?不就是在山上采点药材吗?这个你们还管啊?”
“不是。”
王婶摆摆手,然后用一分钟把事情跟陆爱军说清楚了。
林瑶这几天不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也都知道,就有传言说林瑶不想跟陆云山过了,所以不回来。
之后就是陆云山也不在家,便有人又说林瑶不守妇道,要改嫁。
陆云山这几天就是守着老丈人家看林瑶才不回来的,眼看着林瑶回来了,闲言啐语不攻自破,忽然村里又刮风了。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是跟一个老男人,那个男人是省外调来的,说是家里没人了,独身一个人就勾搭上林瑶了。”
都是一个村的,王婶也没客气。
“春芳,林瑶呢!说没说回来干啥?”王婶伸着脖子找林瑶,到底她要看看,这个丫头是勾搭人了没。
要是真的勾搭了政府的领导,那也算是本事。
王婶伸着脖子看, 忽然赵春芳就骂开了。
“你个吃饱撑的说闲话都说到我家里来了,我告诉你瑶瑶好着呢!”赵春芳指着王婶的鼻子骂,“瑶瑶现在是我陆家的儿媳妇,啥事都没有,她在政府里跟我家老大在一起好着呢!”
“就是,给我滚。”
怒气上来的陆爱军抢了门后面的笤帚就要打王婶。
“哎呀,杀人啦!”
“当家的,别生气,你可别生气。”
王婶吓的到处乱窜,赵春芳拼死拦着生气的陆爱军,三人从屋里闹到了大门口,王婶趁着赵春芳拦着陆爱军的功夫跑了。
陆家两口子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林瑶早早起床做了早饭就去山上了。
精气的休养最重要的就是专心凝神,一晚上的休息,身体里大部分的疲惫都被精气提升时候的灵气给冲淡了。
剩下的也就是身体机能上的损耗。
这个是需要时间恢复和适应的。
她需要的药材还有很多,不过幸好周主任那边还有多余的药物可以支撑他的身体在这几天不出问题。
葛根,过岗龙,这两种药材是林瑶现在最大的问题。
虽然市场有,山上也常见,但是真正十年以上的很难遇到,林瑶足足爬了两座大山才找到一根过岗龙和几根葛根。
山里气温低,湿气大,到了晚上地表的温度上来,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水珠挂在植物上把林瑶的衣服都打湿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东方的天际从鱼肚白变成了灰黑的蓝色。
“当家的,要不咱们去找找吧?”
赵春芳从大门口回来忧心忡忡,到底是活生生的人,整整一天一点音信都没有,加上昨晚上的事情,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与人勾搭,这事放在女人身上,那是要命的。
可别有啥想不开的。
赵春芳担心的不行,可当家的陆爱军气还没消,一看到赵春芳那副担心的 不行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担心什么?那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陆爱军嘴上怒气冲冲,可说完了话,视线还是看向了大门口。
他也怕出事。
两口子在家里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人。
到底是陆家的媳妇,先不说丢人不丢人的事情,要是真是因为这昨晚上王婶的那些话,林瑶想不开了。
那罪过就大了。
“不等了。”陆爱军一拍桌子下了决定,“我去山上找她。”
“当家的……”
“别说了,我说我去找就去找,你在家里守着 ,要是有啥事,我就去找村长。”陆爱军说完就走了。
天色昏暗,往山里的路黑漆漆的一条根本看不到底。
陆爱军眼睛不好,深一脚浅一脚足足走了几个小时也不见林瑶。
莲花村都是熟人。
很快林瑶失踪的事情就在村里传开了,顿时村里各种说法都有。
年轻人思想开放,觉得是那些说闲话的人的错,思想传统的便说是林瑶作风不正以身谢罪。
“肯定是,要是没勾搭领导的话,她怎么当的政府的秘书?”
“秘书,那是什么工作,那是上大学出来才能干的活儿,可不是剥玉米那么简单。”
“真是晦气,我妈过几天过寿,非要现在弄得一身腥去死,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