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们之间也就是利用关系,要是当初台里的领导没有看上自己,王若楠还会这么帮着自己吗?
答案张爱花知道。
既然这样,还不如趁现在说清楚。
王若楠的手亲昵的握住了张爱花的手腕,她想到带她上她的新车。
带她回去。
王若楠稍稍用力,手一下就被人给掰开了。
张爱花往后躲,收回手腕。
她对着王若楠说道,“当初沈丘白看上我,是你牵的线,我知道是你把我带出深山的,但是这个恩情我在那天晚上已经还给你了。”
清白的身子,就那么给了出去。
王若楠闻声一愣。
那天晚上是王若楠带着张爱花出去的第一晚上,张爱花像是个受惊的孩子,瑟缩在角落里如梅花独自绽放。
原本王若楠对张爱花都已经失望了。
社交场上的女人哪个不是玲珑八面的,张爱花就跟一根木头一样,根本不开窍。
但是就是这样的惊恐和无措,沈丘白看上了。
沈丘白的意思说的明白,他喜欢张爱花,只要张爱花能陪他一晚上,王若楠就能进到电视台。
“你只要能让我高兴,你进去就能当主持,不用干助理。”
为了这一句话,王若楠给张爱花下了药。
药性很低,张爱花喝了酒以为自己是醉酒,加上早上在陌生的酒店里醒来吓的要死,根本就忘了追究责任。
王若楠给的条件也很好。
王若楠当主播,她当记者,只要有机会,王若楠就只用她的稿子,那么当著名记者,也不是什么难事。
几个月前,她们的志向是一样的。
几个月后,张爱花发现自己有更好的选择。
“我不要。”
张爱花想清楚了,“我不要跟你回去,林瑶是恶毒,但是现在不是林瑶能选择的时候,她要是想保全局康博,她就必须接纳我。”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坚定,语气更是认真的不行。
王若楠听到这里被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着张爱花,她只能咬牙硬是压下去火气给张爱花分析,“她不会帮你的,你抢她的男人,还差点害死她你忘了?”
“我不管。”
张爱花狠狠的瞪着王若楠,“局康博要想继续在京城混下去,他就必须娶我。”
跟着王若楠当助理。
或者是嫁到局家当一个摆设的贵太太,张爱花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后者。
有钱有权,受人尊重。
为什么要跟着王若楠出卖身体当一个不知名的小记者呢?
两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张爱花铁了心的非要跟林瑶谈判,并且表示不再跟王若楠来往。
“不跟我来往?”
王若楠冷笑,“你在医院检查就能检查出你的身体,但是张爱花你被忘了,沈丘白还活着,我一句话,沈丘白就能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
说完,王若楠一句废话都不想跟张爱花说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张爱花一把抓住。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着,各怀心思。
王若楠想的是只要张爱花愿意回头跟自己站一队,那么以前的事情就那么就过去了。
永远不追究。
可张爱花却不是这么想的。
医院的检查能骗过看林瑶,能骗过局康博,但是活着的沈丘白不能。
沈丘白位高权重,她接触不到。
要想封住沈丘白的嘴,几乎不可能。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想到这里,张爱花先软了气势,“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吗?我就是想赌一把,万一我能进去呢?”
气势汹汹一下成了无奈的呻吟,态度转变太明显了。
“我没有当着你的路,但是爱花,林瑶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你也不是。
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说道。
局家的门忽然打开,王若楠挽着张爱花的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局康博的视线匆匆上车。
局康博分明听到外面有人,但是出了门只有一辆路过的车子。
刚才难道是听错了?
局康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然后转身回去继续捡豆子。
晚上做八宝粥,局康博在院子里捡豆子,倒了傍晚的时候林瑶午睡醒了就下楼。
她记得易欢家的电话,易欢的妈妈需要复诊了。
易欢在上班,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十分的意外。
“是你?”
易欢都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会儿王若楠出去了,易欢不用那么紧张,“我上次都忘了问你,你找我是干嘛的?”
“你妈妈怎么样了?”
林瑶对着电话问道。
易欢的妈妈刘秀玲最近一直在按时吃药,效果很好。
对易欢来说,妈妈最大的变化就是能坐起来吃她做的饭了,“很好了,比以前好多了,我们晚上还能一起吃饭聊天,我放在以前都不敢想的。”
“那就好。”
林瑶又说了几味药,让易欢晚上回去的时候用来给刘秀玲泡脚,是活血化瘀的。
补血亦需活血,不然补过头了身子也容易发虚。
说完之后,林瑶要挂电话,就在此时,电话里的易欢忽然说道,“王若楠最近好像很需要钱。”
易欢的话音落下,电话那端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林瑶才开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以后不需要了。”
原本的确林瑶找易欢是因为张娜娜说林瑶需要一个内应。
一个在王若楠身边,知道王若楠一切动向的人,但是自从看到易欢的妈妈之后,林瑶的想法就没了。
那么温暖的一个家,不该有黑暗照进去。
或许现在的易欢是艰难的,但是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林瑶已经后悔了,不干涉她的成长。
前世的时候,林瑶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是现在她知道了,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过才会懂得。
“我没事的,我还知道王若楠跟一个叫赵老三的人来往,他们每次见面都在……”
“嘟嘟……”
林瑶挂了电话。
客厅里空荡荡的,从玻璃窗子里能看到局康博在外面安静的坐着的场景。
如果易欢的家里没有病人,或许现在他们也该是这个样子。
下午五点,陆云山在会议室听了一下午的会议。
吴宏宇坐在陆云山的对面,指尖的钢笔落下,他抬眸看了眼陆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