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河虽是女流之辈，可从南之谜创立开始，就一直撑着。
这将近二十年里，南之谜内部动荡多次。
其中不乏有股东利用股份想要将舒月河搞下台，可这女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
南之谜内部只要动荡篡位一次，舒月河就有办法进行大洗牌，扩充自己的亲信。
她是那种平常的时候不会太施压，但关键时刻就会扒人一层皮的。
舒月河目光扫了一眼现场，没人敢说话了。
包括温清寒都冷着脸不讲话。
舒月河拿出手机致电陆庭渊，并且按了免提。
“你好。”
电话一接通，鹿言就听出来是陆一的声音。
陆庭渊私人号码不外给，能给出去的号码，基本都是陆一在接，并且对电话的人或者内容进行处理，才跟陆庭渊汇报。
“陆一助理，我是南之谜的舒月河。”舒月河直接表明来意，“是这样，我们这边有个叫言寻的实习生，昨天对陆总进行采访关于陆总与小公主之间的细节，请问，是否可以公开？”
舒月河这问题问的巧妙。
没有以真实性疑惑来询问，而是以这样方式，既可以得到真实性答案，又不会太冒犯。
那边陆一很快给了答案，“陆总说了，采访内容可公开。”
此话一出，基本已经确定了采访内容的真实性。
“谢谢陆一特助，替我向陆总问声好。”
“客气。”
舒月河将电话挂断，随即看着现场人。
每一个人敢说话了。
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小难堪。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没背景的小实习生，竟然真的能够拿到陆爷这样隐私的采访。
温清寒脸都青了。
孔令娜更是不甘心的看着鹿言，就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既然已经确定这次采访的真实性，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正如温小姐刚才提议，陆爷的形象应该是清冷商务的，香水不应该过柔和。”
有人缓解尴尬，将会议的主题拉回来。
“我倒是不这样认为，商务清冷的形象是外人都知道的陆总，如果香水还这样，有点没新意，反而是以陆爷对小公主的感情为出发点，更能有特别点。”
“我也赞同应该是与众不同，众所周知陆总从小就把这小公主保护的很，当初小公主考到阳城大学，陆总更是为其建造了陆园，甚至因为其专业，而启动N3项目。”
“陆爷与小公主之间的感情会成为我们一个很大卖点。”
“我不同意，陆总与小公主毕竟只是亲情，不算什么，如果我们一次为卖点，岂不是会让人觉得，陆总与小公主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反而给陆总形象制造麻烦。”
“我也不同意，太过暧昧。”
整个会议室直接变成两方大战。
一方面是认为温清寒那边，陆庭渊必须以冷清商务。
一方面则是觉得陆庭渊这样，会让他与小公主之间太过暧昧，营销不好很容易遭到反噬。
鹿言作为小公主本人，静默的听着两方吵架。
尤其是说两个人关系太过暧昧，会给陆庭渊造成形象损失这一点，对于鹿言来说，都是刀子。
同时，鹿言也有些后悔，不应该存在私心，希望制造一款属于陆庭渊与自己的香水。
而忘记了，自己与陆庭渊之间的关系，永远见不光。
稍一点暧昧，都是死。
……
会议进行了一整个下午都没得到结果。
舒月河让持有两方意见的人回去，找准资料和定位，明日确定一个具体方案。
温清寒是在会议中途就走了。
傍晚时，孔令娜一下班就直奔温清寒的私人公寓。
孔令娜踏入的时候，温清寒的经纪人刚离开，见到孔令娜小声提醒了一句，“她心情很不好，自己注意一点。”
这话一说完，孔令娜都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她很清楚，温清寒心情不好的源头是在自己。
而温清寒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一个很黑暗的点，那就是她生气的时候……
非常可怕！
孔令娜眼睁睁看着经纪人离开，而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踏入。
温清寒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
她刚洗过澡穿着白色吊带睡裙，头发散落着，手里一把指甲剪，正一下没一下的磨着指甲。
孔令娜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听到指甲剪磨着指甲的声音，就跟磨在自己心里一样。
毛骨悚然。
但孔令娜还是硬着头皮靠近，轻声喊了一句，“表姐。”
温清寒停止磨指甲的动作，“呵，表姐？”
“表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孔令娜吓的立马跪到了温清寒面前，“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言寻有那么大本事。”
温清寒直接看向孔令娜，指甲刀抵在她脸的皮肤上，当场就划出了一个口子。
“你从小就是个混在底层的小太妹，我让温家把你带到京城，安排你读书，更安排好让你进入南之谜，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结果你呢？”
“就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温清寒说的同时，这指甲刀一直磨在孔令娜脸上的伤口上。
她以欣赏的姿态，看着孔令娜脸上的皮肤纹理一点点被隔开，鲜血直流，她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孔令娜疼疯了，不敢吭声，不敢哭，只能默默承受。
因为她也很清楚，如果吭声或者反抗，只会更惨。
“表，表姐，我这边还有一些东西，想给你看。”孔令娜怯弱的说着，“是关于那个言寻跟陆爷的。”
温清寒停止了动作，盯着孔令娜几秒，随后把指甲刀丢到一旁。
孔令娜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期间手一直在颤抖，血一直滴在孔令娜手背上。
可她都不敢去管。
拿出手机点开手机相册时候，有血滴在手机屏幕上，孔令娜立马用衣服擦干净了，才给温清寒看。
“表姐，这是我找人拍的，言寻今天一直在跟踪陆爷，陆爷还送她回去，这女人心思不纯。”
温清寒眯眼，盯着上面的几张照片。
京城附中门口，陆庭渊的车子停在路边，陆一为陆庭渊打开车门的时候，陆庭渊却先让言寻上车。
很绅士的行为。
可这不应该出现在声名赫赫的京城陆爷，为一个无背景的无名小卒去开车门。
就几张照片，温清寒反复查看。
越看表情越冷，捏着手机的动作不断收紧。
温清寒对于这些照片，有一个很直接的愤怒点。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