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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天生异象暗夜里,一阵阵闷雷从漆黑的空中传来,像是从蒙住的鼓皮里发出的声音,沉闷却又震得人心神不宁。
望春阁内烛火昏黄,商老太公年纪大了,睡眠不好,此时再被雷声这一吵,更觉心里不安,起身下了床。
突然屋外一道闪电划过,一抹人影映在门窗上,吓得商老太公愣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走到门口轻声问道:“何人在外面?”
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子声音:“是我。”
商老太公只觉这声音有些耳熟,迟疑片刻后伸手拉开门。
门外的沈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身上的酒气冲天,他抬头冲商老太公笑了笑,在骤然划过的闪电映衬下,那笑容透着一股阴冷瘆人的气息。
“问外祖父好,真没想到,如今想见您一面,竟如此艰难,险些把命搭上。”
商老太公一脸疑惑:“你……你怎么大半夜一个人来了?央儿和珣儿呢?”
“自然是因为有些事要单独跟您老谈谈。”沈禄眼底闪过一抹阴邪狠厉的笑意,“您的好外孙女,可是有不少不敢告知您的秘密,不如就由我代劳,一一跟您说个明白。”
话音落,又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几乎将整个晟都城都照亮了,随即便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巨雷轰然劈下。
侯府,锦月轩。
华央骤然被雷声惊醒,刚起身就听到屋外稀里哗啦的雨声,雨点被风吹得砸在门窗上,叮咣作响。
华央心下一阵剧烈的慌乱,随意抓了件外衣披上就要出门,结果刚打开门,一阵疾风便卷着雨珠袭进屋内。
“夫人,雨太大了,您不能出来!”
竹沁和楚茨显然也是被雷惊醒了,两人撑着伞从偏房往华央屋里跑来,可即便就这么几步路,两人的浑身还是被湿透了。
她们连忙一左一右将华央拉回屋内,竹沁嘴里小声抱怨着:“这鬼天气,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华央凝眉:“我心里总觉得不安生,想去商府看一眼外祖父,你们不用跟着,我自己去就行。”
“那怎么行?”竹沁一脸荒唐的表情,“雨这么大,又是大半夜的,连马车都走不了。夫人就安心吧,下午楚茨不是去过商府了嘛,不会有事的,即便有事,少主也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来通知夫人的。”
“反倒是夫人你,若当真大半夜这么一折腾,冒雨赶到商府,老太公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心疼内疚的,他年纪大了,可不能再让他费神了。”
竹沁满眼担忧,紧紧盯着华央,生怕华央一个任性就冲出去了。
楚茨看了华央一眼,想了想低声道:“婢子二人是定然要跟着夫人的,夫人若执意要去,我们就陪着夫人一起。”
华央闻言皱了皱眉,她倒是不怕这种暴雨,但是竹沁和楚茨肯定遭不住,而且外面还在不停打着雷,她们现在出去了岂不就是人形活靶子?
万一不小心被雷给劈中了,那就真是罪过了。
楚茨见华央的神色松了些,连忙又道:“夫人放心,这种雷暴雨不会持续太久,等雨小了些,天色亮了些,婢子就立刻护送夫人回府去看望老太公。”
华央定了定神,虽然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安定不了,睡意全无,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就这么看着外面的雨,只等着雨势一小便立刻出发。
这样的雨夜,注定整个侯府的人都一夜无眠。
步卓刚刚披着外衣出门,就看到光影昏暗的长廊下站着一个人,正是沈谏。
步卓连忙拿了件外袍给他披上,又侧身看了看外面的雨,嘟囔道:“好端端的,怎么下这么大的雨?太史局不是说接下来半个月都是晴好天气吗?”
沈谏面色清冷,抬眸看着漆黑的夜空,眸色有些凝重。
“天象骤变,便是生了异象,只怕这异象不是天定,而是人为。”
步卓一愣:“人居然能改变天象?”
“在足够的实力面前,一切皆为虚妄,古往今来,已经有太多的神迹最后被发现是人为。这天象看似神秘,却也未必操控不了。”
步卓似懂非懂,顺着沈谏的目光看去:“那……为什么要搞这一出?”
“人为作怪,定是局势有变,只是不知这一变是变在何处。”
沈谏说罢,眼底闪过一抹疑色,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雷声滚滚,大雨滂沱,晟都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天气了。
巍巍皇城,安稳地屹立在风雨中,坚如磐石。
兴华宫外,借着宫灯的灯光看去,依稀可见一抹红色身影正跪在宫门口的台阶下。
雨水冲刷过台阶哗哗流下,几乎要没过他的膝盖,雨点也簌簌打在脸上,他却始终挺直着腰板,丝毫没有放松之意。
两个提着灯笼的宫人站在宫门口的长廊下,远远地看着跪在雨里的那道身影,都是踌躇无措,却又不敢上前,只能干着急。
一名身着锦衣的管事从门内走出来,两个宫人一见他,纷纷行礼。
“裴大人,您看这……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雨,万一肃王殿下淋出个好歹来,小的可就小命不保了!”
这人正是晟帝身边的掌事太监裴安,当年晟帝还是太子时,裴安就一直跟在晟帝身边,他算是这晟都城内最了解晟帝心思的人。
“肃王殿下向来性子执拗,没人能劝得动,除非……”裴安眸色凝了凝,“太子殿下那边通知了吗?”
宫人连连点头:“已经按大人的吩咐派人去通知了,只是这雨夜路不好走,来得晚了些……”
话未说完,便见一行人提着灯笼匆匆朝这边走来,裴安连忙迎上去。
“见过太子殿下,这种时候本不该惊动殿下,只怪老奴无能,肃王殿下他……”
灯笼火光摇晃,依稀可见领头那人着了一袭明黄色的袍子,正是如今的东宫储君谢昀珩。
他拧眉瞥了谢启凌一眼,一脸明了的神色,摆了摆手。
“他这个脾性,孤最是了解,这事怪不得大人,夜深了,大人且歇着吧,孤去劝劝他。”
裴安是个明白人,谢昀珩这话一听便意味着他要去和谢启凌谈一些兄弟之间的悄悄话,不好让人跟着。
然而若要裴安真的把两位皇子晾这儿,自己离开,他也不敢,便撑着伞远远地站着,不至于失礼,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谢昀珩大步走到跪着的谢启凌身边,用伞从头顶遮住簌簌落下的雨水。
谢启凌微微抬头看了谢昀珩一眼,满是傲气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坦然的笑意。
“二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