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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竹沁被打晟都城入夏之后,雨水就变得多了起来。
华央站在门口,看着淅沥不断的雨帘,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燥意。
楚茨递了个盏茶水给她,神色有些无精打采,没由来地打了个哈欠。
华央侧身看了她一眼,不由弯眉一笑:“近来你们看起来几个精神头都不大好,等竹沁买了薏苡芢回来煮了茶,你们每天按时喝着,应该能有所缓解。”
楚茨闻言连连点头,看了看外面的雨帘,忍不住皱了皱眉:“竹沁这丫头,买个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被雨势绊住了吧。”
华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下骤然闪过一丝隐隐的不安。
不等二人再说些什么,就见一道人影在锦月轩的院门外伸头晃了一下,看到华央站在廊檐下,又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楚茨会意,迟疑地看了华央一眼。
“找你的?”华央问道。
见楚茨点点头,她便又道:“去吧,记得带伞,别淋湿了。”
楚茨应了一声,拿起靠在门边的伞快步出了门去。
来找她的是沈柠院里一个洒扫的小丫头桃枝,桃枝来得匆忙,身上的衣衫被雨淋得湿了大半。
她神色有些焦急,一时说不清发生了什么,所幸领着楚茨直奔着锦瑟居去了。
楚茨一进门就看到竹沁正坐在桌案旁,早上出门时穿的衣物已经完全湿透,还站了污泥,此时已经换下丢在一旁,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槐夏正在用干的帕子给她擦水。
她的额头上和手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一见到楚茨,刚刚忍住的眼泪又再次夺眶而出。
楚茨眉心一紧,上前一步握住竹沁的手,脸色变得阴沉。
沈柠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外,担忧问道:“没跟阿姐说吧?”
“没有,平日桃枝去锦月轩都是直接进门的,今日她这般躲躲闪闪,婢子便想着许是有什么事……”
楚茨喉间堵了一下,摸了摸竹沁的脸,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柠和槐夏相视一眼,脸色都很是难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便把目光投向了竹沁。
竹沁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将情况大致给楚茨说了一番。
今日她按照华央的吩咐,准备去厨房煮一些薏苡芢茶给大家喝,因为侯府近来连办了三场丧礼,府上好些东西都准备不全,薏苡仁也没剩多少了,竹沁便跟华央通报了一声,出门去买些回来。
结果她在药圃里听到不少人在议论昭宁侯府的事,说昭宁侯府接连死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这一提,便有人说起前段时间侯府的老夫人曾经找过玄清观的真人上门除妖,连带着将沈老夫人和沈禄怀疑华央是邪物的传闻全都提了起来,经过他们前后一分析,最终断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肯定就是这位沈夫人洛华央。
竹沁心下不悦,想要上前理论,但是想到华央之前说的不要被别人的言论所左右的话,只能将火气压下去,又换了一家铺子。
不换不知道,一换才得知原来这两日城里的人都在议论昭宁侯府和华央的事,有些人尚且能就事论事讨论一番,但大多数却都是以讹传讹,人云亦云。
竹沁便也因此听到了各种难听得不堪入耳的话,而且几乎全都是对华央的诋毁和诬蔑。
有人说她貌丑无盐,被夫君嫌弃,不与她同房,她便将主意打到痴傻的小叔子身上,想要借着与小叔通奸生下侯府的血脉,被沈禄和沈老夫人发现后,本着家丑不可外扬,二人便没有为难她。
结果她不但不知悔改,后来的数月里一直跟小叔子藕断丝连,沈禄和沈老夫人看不下去,想要罚她。
结果没等惩罚落在她身上,沈禄和沈老夫人便陆续离世。
再联想到洛华央和沈老夫人一向关系不和,又与沈禄情感不睦,所以外人都在猜测沈禄和沈老夫人的死与华央有关,兴许是她使了什么邪术妖法害死了所有人。
如今侯府除了一个刚刚接回来的三姑娘沈柠,就只剩下华央和小叔子沈谏,等三姑娘出嫁后,侯府就是这对通奸姘头的天下了。
竹沁听了这些哪里还忍得了,当即就上前跟那些人理论起来。
那些人得知她就是华央身边的人,顿时来了劲儿,连带着将竹沁一起骂了一遍。
随后一群男男女女对着竹沁拉拉扯扯,手中的篮子包袱通通往她身上招呼,将她打了一顿,又将她从铺子里扔了出来。
竹沁的外衣被扯坏,额头和手背也被擦破,雨伞早已破的不成样子,她又害怕又委屈,坐在雨里哭得凄惨。
好在当时沈柠带着槐夏外出采买路过这条街,看到竹沁狼狈地坐在雨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将她扶上马车带回了府里。
竹沁担心被华央看到她这样,没办法解释,就暂且跟着沈柠回了锦瑟居,将楚茨找来商量对策。
楚茨脸色铁青,眼底杀气喷涌而出。
她紧紧握拳努力深吸一口气,才努力将心头的杀意压下,轻声问竹沁道:“有没有伤到哪里?可有寻大夫来看过?”
竹沁连连摇头:“我没事,就是一点擦伤……”
“没事就好,等会儿你收拾一下,我去寻个大夫找一些伤药来。”她说着拍了拍竹沁的肩,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哪个药铺?”
竹沁愣了一下,见楚茨满眼冷意,连忙解释道:“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跟夫人那边解释,楚茨,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夫人知道,否则以她的脾气,我怕……”
“你怕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子嗓音。
几人循声望去,就见华央沉着脸色站在门口,定定看着几人,目光落在竹沁身上的时候,眼底的寒意骤然间让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她大步走到竹沁面前,伸手轻轻拂过她额头上的伤口:“疼吗?”
竹沁原本已经冷静下来,一听她的声音,顿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