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海迅速分析了一下情况,这汤佐辅很可能是向唐山跑,于是对旁边的李金虎几人说道:“你立刻通知唐山的弟兄,把通往唐山的蓟运河或它后面几条河上的桥给我立刻毁掉,我们立刻从后面追击上去。”
原来,汤佐荣平安到达天津后,等了一个多小时,却没有看到跟在他后面的车队到达,这让汤佐荣感到了不安,再想到龙凤河边的关卡,这更使他感觉到可能出事了,汤佐荣立刻对手下人说道:“你们立刻带一个排乘卡车到龙凤河边看看。”
“是!”
这时,他的一个亲信过来说道:“局长,你为何不用电台分别联系一下后面的车队呢?”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汤佐荣立刻向电台室走去,他让电报员首先联系了一下紧跟着他们的车队,呼叫了一会没见对方回应,汤佐荣命令道:“联系汤保福。”
亲信一把拦住说道:“等等,还是先联系汤厅长,这个时候,汤保福他们的车队应该已经过龙凤河了。”
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左右,在车里昏昏欲睡的汤佐辅忽然被车顶急促的拍打声惊醒,跟着感觉到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汤佐辅抹了抹嘴角上的口水骂道:“妈拉个巴子的!你会不会开车?”
这时,报务员从车上跳下来来到车外,汤佐辅摇下车窗,十分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
报务员立正报告道:“报告汤厅长,汤局长急电,第一批车队没有按时到达天津,另外在龙凤河边有一个可疑关卡。”
“什么!”汤佐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像纸一样白,他回头问司机道:“这里离龙凤河还有多远?”
司机看看周围,想想一下回答道:“大约还有十里左右。”
汤佐辅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命令:“车队立即调头,我们今天先赶到唐山去。快!”
由于,重新调头,汤佐辅原本是第一辆车,现在则变成了最后一辆,而整个车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调转头后的行驶,仍然是常规速度,还是像原来那样不紧不慢。
汤佐辅望着前面车队仍然保持原有的速度行驶,心里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汤佐辅的坐如针毡,火急火燎的不断的催促司机加速。
司机在后面使劲向前车按喇叭,这辆卡车上是汤佐辅的卫队,他们向旁边让了一点,汤佐辅的卡车快速超了过去,而他卫队上的车则紧跟其后。
超过一辆车后,焦急万分再次催促司机:“超过去!”
此刻,司机也是知道情况紧急,所以他也一边急促地按着喇叭,一边加快油门向前超去。车队的司机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自己厅长的车拼命的向前跑,也纷纷让路,可见其他车也开始跟着向前跑,一时间,后面的车就相互不让,都开始夺路而走。
可这路中间还好,这道路边上却还有许多积雪,他们这么相互一挤,就有几辆车滑到了道路旁边。
车队后面一乱,慢慢就波及了了前面,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开始不再保持正常的车队行驶,而是相互间的超车,纷纷向前挤,结果,在中间就造成了两车相挂的事故,把道路给封堵住了。
这时,后面滑到路边的车辆被于振海他们的车队追上,这些车上的卫兵负隅顽抗,被紧跟在他们后面的特战大队战士所击毙,特战大队的车辆没有一丝停顿,而是继续快速的向前追赶,将这些车和物资留给后面的金虎帮弟兄来收拾。
可这后面的枪声一响,就更加刺激了前方车队的混乱,汤佐辅此时那还管这些财宝了,只想着怎样快速离开这里,可他的车夹在整个车队中央,又没有人来组织疏导交通,是整个路段都被他的车队所堵塞。
好在前面的车辆也想着逃命,士兵们丢弃了滑到路边的车辆,纷纷爬到其他车辆上,就这么无序的疯狂逃命。
由于他们这么一乱,却给了于振海他们争取到了时间,他们一路上高声喊着“缴枪不杀!”一边向前追击,这些被他们追上的车辆,只要对方没有向他们开枪,他们一律不管。
那些汤玉麟的士兵本就对汤玉麟只顾自己发财,不顾他人死活,一直拖欠他们的军饷不满,现在见对方也是东北军,又没有向他们下死手,这样士兵干脆也不跑了,直接靠路边停下车。
他们的举动,让这后面的枪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前面许多车辆见没法逃脱,纷纷靠边停下,此时,特战大队的车辆已经追上了近一半的车辆,为了方便,坐在第一辆卡车上的卢胜,直接站在副驾驶这边车的踏板上,一手抓紧车里扶手,另一手挥舞着驳壳枪不停的对前面车辆高声喊道:“都靠边!缴枪不杀!”
在遇到有堵路的车辆,迅速跳下车,指挥战士们和旁边的汤玉麟士兵一起将车辆推到路旁,然后又迅速上车继续追击。
再说,金虎帮在唐山的兄弟,接到李金虎的命令,将手边的两辆卡车上装满了兄弟,快速向这边迎了上来,他们边跑,还不停的向天空放枪,道路上的百姓听到枪声,纷纷躲闪到路边,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提前赶到了蓟运河桥。
兄弟们这时也看到了对面冲过来的车队,一小头目迅速命令:“快点,把手榴弹几个一捆,放在桥面上,咱们把两辆卡车横在马路上。”
这边众兄弟们齐心,迅速将几捆手榴弹捆绑好,放在桥面上,然后将引线延长,小头目见一切准备完毕,立刻下令:“炸桥!”
几名小弟同时一拉,几秒钟过后,随着“轰!轰!”几声巨响,整座桥面上烟雾滚滚,就在这时,汤佐辅他们的车队也已经距离蓟运河桥不到三百米了。
第一辆卡车司机突然看到道路前方火光闪烁,紧接着,几声巨响传来,他机械地猛地一踏刹车,卡车吱地一下刹住了,他后面的车辆,也跟着刹住了车辆,有几个司机反应慢点,结果就是与前车来了个亲密地接触。
正火急火燎逃命的汤佐辅,听到爆炸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他那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前面的车挡风玻璃上,直接将挡风玻璃撞了个粉碎,身体跟的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前面车的后箱板,当场昏死过去。
士兵们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一个个都跳下车来,站在路边等候后面追兵的上来。
特战大队的战士们冲上来后,迅速缴了他们的械,让他们把负伤的官兵都抬到路边,将这些卡车全都调头,派部分战士开车,对损坏严重不能继续使用的车辆,则迅速将上面的物资转运到其他车辆,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这段道路上,只剩下那些汤玉麟的士兵和满头是血,昏死在一旁的汤佐辅。
这些汤玉麟的士兵相互看看,都知道这么回去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有几个胆子大的率先离开了队伍,有人带头,其他士兵纷纷效法,转眼间,这里就剩下几个汤佐辅忠实的亲信和那,昏死在一旁的汤佐辅。
再说汤佐荣派出的一个排一直向原路迎了上来,刚走到一半的距离,就看到一个车队向他们迎面开来,那名手下命令将车停下,拦在路上。
他们的举动,引起了对面车队的注意,这是第二批财宝的车队,是由刘一手和侯正坤押运,此时侯正坤正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位上,对面两车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立刻命令:“减速,向后面车发信号。”
开车的弟兄将车速减慢,同时有规律的按了几个喇叭,同时,将转身灯向左打了起来,坐在第二辆车的刘一手,立刻注意到这个信号,立刻也向后发出信号,同时将头探出去,对车厢上面喊道:“准备战斗!”
车队很快到了这两车旁边,那名汤佐荣手下以为是自己人,并没有让那一个排的战士准备战斗,而是自己直接来到第一辆卡车旁边,用手指着侯正坤趾高气扬的说道:“妈拉个巴子!你们他娘的怎么这么慢,你们夏营长呢?”
侯正坤猛地推开车门,从副驾驶位上跳下了车,来到汤佐荣手下面前,上去就是两耳光说道:“你他娘的是谁呀!敢拦老子的车,把你的狗眼睁大点,这是北平军事委员会的车,是运送的作战物资。”说完,侯正坤回头对后面说道:“弟兄们统统下车!”
这下,前面几辆车上的人都下了车,侯正坤一看是时候了,立刻命令道:“妈拉个巴子!把他们的枪统统给老子下了。”
一声令下,这些金虎帮的弟兄们一拥而上,直接下了他们的枪。
那名汤佐荣手下急忙说道:“大家都不要误会!我是汤局长的人,我们汤局长是看你们这么长时间没到,专程让我们来接你们的,你们夏营长呢,让他来,他认识我。”
侯正坤没有理他,而是让弟兄们将他们全都捆绑起来,在旁边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全部扔在哪,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晚上,于振海他们押着最后一批物资回到白鲨滩时,立刻对刘一手说道:“赶快清点一下,我要看看,咱们这次发了多大的财。”
刘一手笑着说道:“总司令,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人在清点了。”
于振海说道:“我先回去看看我父母,你们清点好了到那去找我,我们还要尽快把这批物资运离天津。”
刘一手建议道:“总司令,如果你想走水中,最好找一下凌志辰他们。”
于振海思考片刻说道:“那你就通知凌志辰他们几位到我父母家来吧。”
当于振海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过了,已经休息了的于振海父母,一听到于振海回来,双双从床上起来,这时,住在这的张梦洁已经出现在于振海面前,张梦洁看着于振海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到天津来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
还没有等于振海回答,母亲萨日朗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八回来了。”
于振海立刻来到二老面前,先向二老鞠了一躬:“爹,娘,我回来了,打扰二老休息了,你二老坐,你们还好吧。”
萨日朗花连声说道:“好!好得很啊。”
大家都坐下后,于广文又把刚刚张梦洁的问话同样问了一遍:“小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到天津来干什么?什么时候离开?”
于振海说道:“爹,娘,我已经到天津四天了,一直住在金虎那,这次回来是抢夺汤玉麟的财宝,我怕其他人的耳目多,就一直没有到处活动,现在行动已经结束,我准备明天离开天津。”
于广文不解地问道:“汤玉麟不是在热河吗?你怎么跑天津来抢夺他的财宝。”
于振海解释道:“汤玉麟准备放弃热河,他把在热河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运到了天津,我已经在半路上全部劫获了。”
张梦洁好奇地问道:“噢,有多少?”
于振海笑着说道:“多,那是相当的多,一共二百多车,目前正在初步清点,一会就能知道。”
接着,四人又在一起唠了会家长,这时一个护卫进来报告:“总司令,刘一手他们来了。”
于振海点头说道:“让他们都到客厅,我马上就到。”
萨日朗花说道:“你们谈公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于振海送母亲进屋后,和于广文、张梦洁一起来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