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胡二狗的回答,包占山抬头感应了一下风向说道:“现在有一丝东南风,他们就向东南方向瞄准一楼来打,老子要把他们都熏出来,另外,刚子带领狙击手,退到百米左右的房顶,狙杀二楼上的鬼子,二狗给我把院子围死,出来一个干掉一个。”
“是!”
“通通通”一阵发射,二十多枚烟雾弹落在指挥部的东南部分,顿时,刺鼻的烟雾就迷漫着笼罩着整个指挥部。
这个,隐藏在指挥部房间内的鬼子们再也在房间内呆不下去了,他们纷纷向房间外冲了出来。
从二楼刚一出来的鬼子,就被罗刚带领的狙击组一枪枪的撂倒,而那些从一楼跑出来的鬼子,则被围墙外的铁血军战士们用手雷给炸了回去。
半个小时过后,包占山见指挥部那边再也没有了动静,而且烟雾也散去了不少,这才对胡二狗说道:“二狗,派一个排先进去看看,从边上走,小心有漏网之鱼打你们的黑枪。”
“是!”
胡二狗对不远处喊道:“佟万仁,派一个排进去搜索,小心点!”
“是!”
“三连八排进去搜索!七排、九排警戒掩护。”
很快,二十几个人影缓缓地猫腰向指挥部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就听到了零星枪声,佟万仁见八排已经到达楼房底部,于是一挥手命令道:“七排跟我上,九排跟进掩护。”
很快,一名战士跑到包占山前面说道:“报告包旅长,我们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指挥部,抓到了五名昏迷过去的鬼子俘虏,其中有一名少将,我们连长请你过去。”
包占山对身旁的胡二狗和罗刚说道:“二位,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的教导主任。”
三人带领着警卫和通讯员来到二楼的一间会议室,这里点燃着四只马灯,使会议室内格外明亮。
五个日军俘虏全都被捆绑起来,此刻全都已经清醒,包占山来到身穿少将军服的伊藤博成面前,笑着对伊藤博成说道:“我说教务主任大人,你怎么没有按照课堂上教授的那样效忠天皇,而是当了我们的俘虏。”
伊藤博成咬牙切齿地说道:“八嘎!我是被你们的烟熏的昏迷过去的,包占山,你有种就把我放了地干活,我要效忠天皇。”
包占山四周环顾了一下,走到一边的武士刀架处,伸出右手将上面那把装饰十分漂亮的将官刀刀把一把抓住,缓缓将刀抽出刀鞘,看了看说道:“真是把好刀。”
说完随手将舞动了几下,转身来到伊藤博成面前,右手上下舞动了几下,捆绑着伊藤博成身上的麻绳纷纷断落,包占山随手将指挥刀扔到了伊藤博成面前,然后走向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面前的伊藤博成冷冷地说道:“伊藤博成,老子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来吧!”
伊藤博成手脚松开了以后,四下看了看,弯腰伸手捡起了那把指挥刀,想了想,转身面对着东方跪了下来,从衣服兜中掏出手绢,仔细地擦拭了一下,随后解开军装的纽扣,再看了看那把锋利的刀刃,然后反向抓起对准自己的腹部,连续比划了一下,最终又缓缓地放下,想了想后,呀地一声再次举起,可是却久久刺不下来,最后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包占山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伊藤博成,你这个懦夫,你不是让你的学生都要杀身成仁吗?你自己倒是作个表率呀!”
听到了包占山的话,伊藤博成却将指挥刀扔到地上,回身对包占山磕头说道:“包占山,求你念在我们曾经师生一场,你就放过我吧。”
包占山依然冷冷地说道:“伊藤博成,当你及你的士兵,面对中国百姓向你们求饶时,你们又做了些什么!怎么?现在来求我放了你,那么当初你及你的士兵为什么就不放过那些无辜百姓呢。”
伊藤博成此刻依然不停地向包占山磕头,嘴里反复说道:“包司令,饶命啊!”
包占山缓缓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道:“二狗,交给你了,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我要去支援振海他们了。三连留下打扫战场,罗刚带队随我走。”
“是!”
包占山和罗刚刚刚出门,胡二狗一脚将指挥刀踢开,对身旁的战士说道:“给老子绑起来,带到楼下。”
“是!”
胡二狗下楼后对佟万仁说道:“万仁,你们抓紧点时间,我带二班去侍候这个狗日的。”
“是!”
胡二狗对二班长说道:“二班长,把人给老子带到镇子南面的那棵老槐树下。”
“是!”
来到那棵一人都抱不过来的老槐树下,胡二狗对二班仅剩下的四名战士说道:“你们把这老鬼子的衣服全部脱光,嘴巴堵上,然后绑在这棵槐树上。”
“是!”
胡二狗看着战士们利落地完成了他交待的活,缓缓来到伊藤博成面前,从腰间将匕首抽出,一手抓住伊藤博成左手一扭,然后用匕首尖对准他的手腕就轻轻划了下去,皮肤划开,手筋暴露出来,胡二狗将刀尖将手筋挑出,手腕一翻,那手筋一下就断开了,断开的一端一下子就缩进胳膊里。
胡二狗如法炮制,将其右手和双脚的筋全部挑断,然后随手一刀将伊藤博成那丑陋之物直接斩落,又将伊藤博成嘴里堵着的日军军帽拔出,伊藤博成刚想开口说话,胡二狗迅速将匕首伸了进去,还没有等伊藤博成摆头,直接将其舌头割掉,这才在他的军帽上将匕首上的鲜血擦干净,然后将匕首入鞘,转身对二班的战士们说道:“咱们走吧!”
再说那桦树沟。
田二牛隐藏在一棵高大的桦树后,眼睛死死地盯住南方的山道,一长串车灯已经出现在他的眼中,他急忙对通讯员说道:“杜晓松,立刻通知总司令,鬼子车队距离我们还有三公里左右。”
“是!”
山道中,田中义雄坐在第五辆卡车中,双眼盯着前方,突然,前方的卡车停了下来,田中义雄机械地拔出手枪,迅速推开车门,站在踏板上警惕地向左右上方望去,一名日军大尉跑过来敬礼后说道:“报告大佐阁下,前方已经听不到枪炮声,而且我们距离停车的位置还有三公里远,是否先派一个小队在前方探路。”
田中义雄依然站在副驾驶位有踏板上,一摆手中的手枪说道:“小小的铁血军残部,在我大日本皇军强大的兵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立刻开路!”
“哈伊!”
日军大尉敬礼后,匆匆转身向前跑去,车队很快又继续行进。
在桦树沟北端的一处弯道处,十几根粗大的树干横七竖八横放在山道中央,日军车队来到近前,刚一拐弯立刻停了下来,后面的车辆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也跟着纷纷靠前,然后停下。
田中义雄在卡车停下后,见车队再次停下,而又没有听到枪声,气愤地大声骂道:“八嘎牙路!为什么又停下了。”
说完推开车门,一脚踏在车踏板上,伸出头站了起来向前张望。
后面的车队仍然继续向前开着,渐渐地,田二牛看见最后一辆满载鬼子的卡车过了他划的标记位置,兴奋地大声吼道:“炸!”
“轰轰轰……”整个山沟后大半段,一时间让爆炸的尘雾所笼罩,田中义雄被身后的巨大连续爆炸所惊呆了,在车队的后方,那些隐藏有山沟大树上的一个个混着铁渣的炸药包在卡车的上方一个个的相继爆炸,那些铁渣四下乱飞,让乘坐在卡车上的日伪军伤亡惨重。
在车队前方,车队后方的爆炸使田中义雄还没有反应过来,数十发炮弹呼啸着又飞了过来。
田中义雄听到那要人命的呼啸声,机械地向山道边扑了过去,三下两下冲到沟边的桦树下,紧紧地趴在桦树底部,并用双手捂住头部,用两个小手臂护住耳朵,任凭被炮弹炸起的土块、石块砸在身上。
“轰”,一颗炮弹正好落在不远处的第一辆卡车上,卡车油箱剧烈地爆炸,燃起一团大火的车身猛地蹦起砸向后面,正好落在第二辆卡车上,这下直接将山道堵住。
跟着无数的手雷从天而降,大多都是凌空爆炸,日军车队头顶宛如密集的礼花绽放,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密密匝匝裹卷着硝烟的烈焰凌空腾舞,无数的手雷爆炸预制弹片在冲击破的催动下肆虐飞散,弹片轻而易举的撕裂开日军尸体,切断手足。
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断手断脚散乱长空,血水在浓烟中迸散四射,渐渐地炮击停止了,手雷也没有继续向下投掷,田中义雄微微抬起头来,借助燃烧的火光四下一看,燃烧的车轮和破碎的枪械,散布于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山道上,许多幸存的日军士兵正悄悄地在下级军官的指挥下,缓缓地爬进沟边的树林。
田中义雄见还有不少士兵正在移动,他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伸手捡起山道边的一支三八步枪,随手将一具尸体身上的腰带解下,将弹药盒斜背在肩上,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弹药,重新将子弹上膛,向前后的鬼子打了个手势,就半蹲在树后静静地等待着。
很快,就见山坡上下来了三十多个人影,渐渐地向山沟底部小心的走了过来,田中义雄举起步枪,靠在桦树杆上瞄准着其中的一人,食指慢慢地向回压,扳机的行程渐渐走到了尽头,挂钩释放了被他固定着的枪机,让那坚硬的钢击针,在弹簧的推动下,狠狠地撞向了弹膛中子弹底火。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