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不够
君子世无双2022-01-01 16:482,375

  薛荣辉走在前头,出了刘月梅家,直奔村委会的方向。

  身后的薛海桥和薛荣庆又打了退堂鼓。

  相对比薛海壮,他们看热闹的心情要多一些,在这边打砸了一番后也累了,后半夜了,也实在是想回去睡觉。

  俩人对视了一眼,不声不响的和前面的人分开了。

  薛海壮跟在薛荣辉身后,听不到身后的动静,转头才发现那哥俩不见了。

  “荣辉哥……他们跑了。”薛海壮十分不满,“有便宜可占就跑过来,要他们帮点忙就这样……草,我算是看清他们了。”还是荣辉哥有点本事,让他心踏实。

  不管这小猪能不能找回来,以后他一定跟荣辉哥一条心,那哥俩,滚一边去吧。

  “行了,别嘟囔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跟娘们儿似的。”薛荣辉有些不耐烦,“刘月梅抱着被褥走的肯定是去村委会办公室住了。”他非吓唬吓唬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去村委会一定要是路过薛荣军家的。

  月黑风高的冬腊月,天气异常的冷。

  俩人缩着脖子路过的薛荣军家院墙的时候,发现他家院子里的灯还亮着。

  “有钱人啊不怕费电,这玩意点一宿够买两捆旱烟叶的。”薛海壮吐槽,“荣辉哥,你说你跟富贵大爷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任劳任怨,却没给你安排个主任的位置,我是真替你不值。”

  薛荣辉冷笑,屁啊,还主任呢?他的队长职务都被撸下来给薛荣军了。

  当时他亲大爷的眼里可是亮起了小火花似的,心里指不定多高兴。

  想到这个,薛荣辉的心里就一肚子气,压在心底的那股子愤怒,又沸腾起来。

  都怪那个刘月梅,死丫头从小到大寡言少语的,干完农活宁愿找个犄角旮旯看书,也不往人群里凑合。

  刘山死的时候,他还有过把她弄过来给他儿子当个童养媳来着;他跟他媳妇一说,他媳妇还嫌弃刘月梅穿的太穷酸长的也难看。

  当时他儿子也小,媳妇一闹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想想,多少有点后悔。

  小时候看着难看,这会儿24可是长开了,人在城里呆的白净了,又有气质。

  要是他再年轻点,或许……

  “荣辉哥,想啥了,我跟你说话呢。”薛海壮绕到他跟前来,“怎么停下不走了?”

  “哦,没事。”薛荣辉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卷,“想着怎么吓唬那丫头。”

  薛海壮摸出一盒火柴,给他点烟。

  村委会在村子入口往的那条道上独立盖的一个三间土坯房子。

  他们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大门正关在。

  俩人扒着门缝,看到里面还点着灯,就一人拿了个石头往里扔。

  扔了几次后,屋子里都没有动静。

  薛海壮一推门,发现大门没锁,俩人放轻了脚步走进去。

  先进了亮灯的房间,找了一圈,除了铺好的被褥,并没有人在。

  刘月梅去哪儿了?

  “刘月梅?”薛海壮一边喊着,一边把另外的两个屋子找了一圈。

  半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他心里越来越不安,看向薛荣军,“完了,这不会又连夜去镇上给我告状了吧?荣辉哥,我怎么办啊?”

  “都怪薛海桥,出什么鬼主意!”

  薛荣辉也累了,他坐在门槛上一边抽烟,一边望着漆黑的星空,朝地上吐了一口谈,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先回家歇着吧,明天再来。”

  薛海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我听春燕大娘说这刘月梅不是个好娘们,喜欢跟人那啥,你说她会不会在哪个光棍家?”

  “在那么村子里光棍倒是不少,我想想她能去谁家呢。”薛海壮挠着头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走的薛荣辉有些心烦,他掐了烟起身就往外走。

  “干啥去,荣辉哥……”薛海壮赶紧跟着。

  “回家睡觉了,头疼。”这两天他夜里睡眠不好,那四十如虎的女人也总是要个没完没了,他心累,尤其是今天队长的事儿被撸了,鼻子上还挨了一茶杯。

  薛荣军都走了,薛海壮也不能自己留在这边。

  他们回家的时候,路过薛荣军家里,隐约听到了院子里有人在说话。

  “呵,有病。”薛荣辉讥讽的说道,“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养了猪当祖宗供着?有那功夫还不如去祠堂去擦擦灰了。”

  “祠堂的事儿是人家薛国兴家里的事儿,跟咱们也都没啥关系,人家是正根儿。”薛海壮叹了一声,“我啥时候也能盖上砖房啊。”

  “只有羡慕的份儿,都说薛家好,但咱们根本就不算是本家儿啊。”两百年前还是亲戚,掺杂了外面的血缘,又分支出来,现在好多姓薛的也根本没有薛家的血缘了。

  薛荣辉没吱声。

  他也想住好房子呢,之前当队长的时候,在一队里还是得了些好处的,偶尔有人给他弄包烟,来点米面,或者是鸡鸭鱼肉的东西,虽然东西不多,但起码也能捞个油水。

  那时候他就想,这要是当了村长,那送东西的人不就更多了么?等他儿子大了,那娶媳妇都不花什么成本。

  然而刘月梅一回来,就破坏了他的计划。

  那个死丫头,等他明天睡醒的。

  俩人走过薛荣军家后院墙,到了岔路口分开,各回各家。

  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们到处去找的小猪和刘月梅,就在眼巴前儿。

  刘月梅从家里出来,路过薛荣军家的时候,就被喊住了,说是小猪来毛病了。

  她跑回村委会办公室,撂下东西又拿来养猪的那些详细步骤,在小猪棚子里研究起来。

  腿受伤的小猪,伤口又裂开了,有点化脓,而在薛海壮家里救回来的小猪,也瘫在那里,一口猪饲料都没吃。

  “月梅,我这心里不踏实,这猪咋治啊。”薛荣军搬了块石头坐在棚子边上,愁眉苦脸的。

  刘月梅给小猪换了药,又问薛婶子要了点玉米糊糊,弄到了一个较粗的针管里,拔掉针头,塞进了小猪的嘴里,推进去一点,捏着小猪的鼻子,让它往下咽。

  如此反复,一碗玉米糊糊,喂了得有半个小时,才算完。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起身才发现,脚蹲麻了,又跌坐在了原地。

  “大侄女,你没事儿吧?”薛荣军伸出来的手又缩回了手。

  虽然农村不太讲究这种男女规矩,但他受到了他父亲的熏陶,也懂的要尊重女性。

  “没事儿没事儿。”刘月梅笑哈哈的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纸和笔揣回兜里,掀开塑料布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叮嘱,“对了,荣军叔,我要去趟镇上,如果薛海壮找来闹,小猪也不要交出去。”

  薛荣军有些愧疚,“月梅,我们薛家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当队长的……”哎,想想就是丢脸啊,那几个兄弟,真是给薛家的老祖宗抹黑。

  “没事儿,他们不服管,我也有办法治。”刘月梅说的云淡风轻,嘴巴一抿,两边的梨涡十分明显。

  方法总比困难多,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大,不够被重视,但是她可以去找外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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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沟的脱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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