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告诉全天下的人,只有她孟潞才是最爱他的女人。
车速越来越快,早上吃的东西因为眩晕,胃里已经难受的翻江倒海。
吴依蓝最终是没能忍受住,打开窗户剧烈的呕吐。
孟潞似是嫌弃,皱了皱眉,总算将车停下,旁边是海,空气中是一股淡淡的咸味,吴依蓝拼命的闻着那种味道,才觉得胃里感受了很多,她真的是疯了,才会做这种事情。
孟潞始终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重新转移到吴依蓝的身上,女人斜靠在车窗上,起身跑的能力都没有。
孟潞有些轻蔑的笑了笑,低声道:“怎么,你就这点能耐?”
这个女人不是把成铭煜拿在手里了吗?她不是无所顾忌的欺负袁怡吗?怎么现在就像是落败的枯树叶,毫无生气。
吴依蓝摆摆手,有气无力的皱眉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端端的把自己带到这儿,差点儿把小命搭在这儿,她能喘气就不错了好吗?
“我就是想告诉成铭煜,我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吴依蓝听着她的话,并未说话,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的讽刺。
如果成铭煜真的在乎,无需她做多余的事情,如果成铭煜不在乎,那她所做的一切,在男人的眼中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到现在为止,孟潞都没有想清楚成铭煜的想法,也是可怜。
不过这个女人开车的能力她还是佩服的,想到这儿冲孟潞竖起大拇指,微微一笑道:“你开车是不错的。”
“不过成总不是东西,不是所谓的手段就能拿住的。”
孟潞听完吴依蓝的话有些不明白,想要开口询问,不知道想起什么,一张脸铁青,冷眼看着吴依蓝道:“不用你管。”
她孟潞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女人关心。
皱眉打算驱车离开,前面一辆车稳稳的停在面前,孟潞当即就不开心,不满的下车准备理论,待看清车上的人的时候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僵在原地不能动。
吴依蓝有些疑惑,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待下车走近,看见李彦从车上下来,心里已经明白过来,心里暗自猜测成铭煜出现在这儿的概率有多大,然而下一秒,李彦上前,直接将自己请进了车,吴依蓝转过头的时候清楚的看见了孟潞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纵使现在已经被孟潞伤害,吴依蓝心里还是没有讨厌孟潞的意思。
就像是刚才,孟潞恶狠狠的告诉她,用这种方式得到成铭煜的心,她只是太爱成铭煜,迷失了自己而已。
不自觉的叹叹气,然后坐上车,成铭煜始终都没有说话。吴依蓝也没有问,只是黑白分明的瞳孔眨巴着看向成铭煜,似乎是撒娇,靠在成铭煜的肩膀上,成铭煜的瞳孔微微收缩,并没有躲,只是神色不太对劲。
声音清冷,让人听不出喜怒:“走吧。”
“是。”李彦点点头,驱车离开,只留下孟潞一个人待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孟潞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甚至都没有开口,直接带走了吴依蓝。
她宁肯成铭煜会跟自己明目张胆的质问,也不愿意他这种无视。
这种无视更加让孟潞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一举一动比不过吴依蓝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说到底自己就是个笑话。
而这种认知,让孟潞从上到下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原本只是想要教训吴依蓝一顿,现在是想尽办法的要对付吴依蓝。
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耻辱,她无论如何都要加注到她的身上。
一路上吴依蓝并未说话,空气中是淡淡的土腥味,成铭煜闭着眼,整个车内,除了音乐声,没有别的声音。
大概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听见成铭煜低沉的声音:“为什么跟着她?”
成铭煜不觉得这个女人愚蠢到跟着孟潞离开的地步,她很清楚孟潞的目的,既然清楚,为什么要离开?
若非李彦告诉他行踪,这个女人是不是预备着丢了所有的一切?
吴依蓝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吴依蓝甚至不明白这个男人生气的梗是什么。
若说公,她只是公司的私人助理,谈不上为公司鞠躬尽瘁,洒热血,若说私,作为成铭煜名下,永远见不到光的情人身份,甚至连光明正大陪在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除了伺候成铭煜的生活,她实在是没有别的作用。
所以吴依蓝不明白,这个男人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想归想,到底不敢表露出来,被动的看看成铭煜,暗自纠结要怎么回话,能保证自己不收到影响伤害。
想了想,便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微笑着看向成铭煜道:“好歹我也是公司的员工,总不能得罪孟总不是。”
“再说了,孟小姐心不坏。”
成铭煜听完不言,只是冷哼着一把将女人拉到身边,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彼此,近的可以看见女人脸上的毛孔。
半晌,成铭煜才冷笑着开口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单纯的人。”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总归是有私心,孟潞是什么样的人,成铭煜压根都不在乎,可如果伤害到他的东西,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
吴依蓝愕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她真的是想拆开这个男人的脑袋,好好的看一看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人家孟总好歹跟公司也有往来,作为员工她为了公司的利益,大义灭亲的保护自己,这作为公司的老总,不是应该褒奖她这种行为吗?为什么还要生气?
不过想归想,还是没有胆量说出来,尴尬的笑着看向成铭煜,然后用力的点点头道:“成总,您说的都对。”
还好,不管世界怎么变,吴依蓝觉得她这个拍马屁的手段可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果然,男人听完,脸色总算是松懈了一点点,手伸过去摸了摸吴依蓝乱糟糟的头发,冷声道:“以后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