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寒皱眉，还没说什么，楚夫人意识到他或许会包庇，连忙去问楚老夫人。
“妈，你一定知道是不是？是叶宛害的我的孙子，你的曾孙啊！”
楚老夫人没有回答，或者说她不想回答。
她的沉默无疑助长了楚夫人的不平愤怒，楚夫人坐到了地上，又哭又笑起来：“一定是！妈，你也要包庇叶宛啊？！你的孙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无稽之谈！”楚老夫人拿起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杵，“这事还没有定论，休要胡说！”
她用这话止住了楚夫人的哭闹，又想起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闭了闭眼，终是吐出一句话：“等查明原委，谁害了我的曾孙，我自然要他付出代价。”
这话说完，正好一名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来，呵斥一行人：“手术室外禁止喧哗！还要不要救人了？！”
她说完这话就重新在进入手术室，楚向文深吸一口气，将楚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扶着她走到一旁坐下。
楚凛寒手指动了动，想夹点东西，很快反应过来他从不抽烟。
良久，楚凛寒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裤兜里的手机在此时震动，他眉头微动，离开手术室外去往楼道，不知楚夫人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楚凛寒在楼道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有人发来了微信，备注是简洁明了的人名备注。
-叶宛。
“你在医院吗？”手机对面，叶宛不安地打下这行字，“唐依依怎么样？她还好吗？”
楚凛寒揉了揉因过度劳累有些疼痛的额角，手下打出字发送过去，“她还在手术室，应该不会有事。”
他用了应该这个词，因为除了流产对孕妇造成巨大伤害这件事，唐依依从二楼直接滚到一楼，磕破额头摔断腿，全身上下不可谓不惨烈。
叶宛心狠狠一颤。
她想问孩子呢？但刚一打出这行字，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在说笑话。
那么多的血她难道没看到吗？孩子一定没了。
“对方正在输入”这行字在楚凛寒眼中不断跳动，对话框里终于发来了完整的一句话，“我推了她，但真的只是轻轻的。”
发送这句话之后，叶宛抱着手机忐忑地等待回复。
手机很快震动，她举起来看，看到了那一个“嗯”字。
叶宛微微睁大了眼，又等待了许久，才死心地确定一件事——楚凛寒的回复真的只有一个字，没有像以前发生的事一样，告诉自己他信还是不信。
眼中因为楚凛寒愿意回复自己而升起的光，还是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等楚凛寒再次回到手术室外，医生正好推着唐依依出来，上面躺着的唐依依仍旧昏迷着，脸色苍白。
楚向文作为在场情绪还算稳定的，连忙上去询问，“医生，她还好吗？”他还算有良知，问的事唐依依，因为知道孩子肯定没了。
而跟他相反，楚夫人几乎是扑到了唐依依身上，然后去抓住医生的手。
“孩子，孕妇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吗？”
她语气既迫切又渴求， 医生看她的眼神瞬间古怪起来，瞬即转变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