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初说得对,叶宛确实厉害。不光是她将叶朋兴办的宴会闹成那样,还有......楚凛寒其实并不是一个自制力差的人,今晚还是差点就把控不住。
半边身子几乎隐于黑暗中,烟头火星明亮。
只因为他曾经彻彻底底拥有过房间里躺着的那个人,知道她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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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宛醒的很早,饥饿感在胃中翻腾,她呆呆在床上坐了会,酒醉后发生的一切接二连三涌现。一抹红飞快从她耳后漫上了脸。
哀嚎一声,叶宛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昨晚她离开宴会,外面下起了大雨,她还是去了母亲所在的墓园,淋着雨陪了母亲很久。哭是哭过了,也是跟以前的自己划出一条分界线。
以往的懦弱,以往的优柔寡断,都将只存在于以往。
为表决心,又心中难过,不小心就偷偷喝多了酒,以至于现在长这么大了,竟然丢脸到,生出了不想见人的心思!特别是不想见一位姓楚名凛寒的!
敲门声响起,阿若在门外询问:“夫人,你醒了吗?”
叶宛一脸生无可恋,两眼放空。不能让人干等着,她艰涩开口回答:“醒了。”
“醒了就好,没有什么不舒服吧?”阿若语气雀跃,“先生在楼下等着您用餐呢,昨晚可把他担心坏了。”
叶宛:“......”
她心想,真的是担心她,不是想刀她吗?
磨磨蹭蹭走下楼,楚凛寒确实已经坐在了餐桌旁,手里照例拿着一份财经报纸。叶宛脚才刚落地,他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直觉浑身上下都被扫了个遍,叶宛身体一绷,背立刻挺直。
好在楚凛寒很快收回了目光,叶宛觉得对方是想看自己身上哪里不规整,既然这么平淡地收回了视线,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怀着忐忑的心情,叶宛坐到了餐桌旁,位置经过仔细考量,在楚凛寒对面。
“其实我没资格说你。”楚凛寒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双手交握放在桌上,银色的袖口折射一点光,“但你的衣领,真的有整理过吗?”
“......”不敢相信男人说了什么,叶宛摸了摸自己的衣领,果然一边折了进去。
她表面淡定,实则万分羞耻地将衣领翻了过来。
阿若将早餐端上桌,叶宛面前特别被摆上了一杯牛奶。
阿若笑得特别温和,眼中带着跟楚老夫人一模一样的慈爱:“夫人头还痛不痛?喝杯牛奶或许会好一点。昨晚真是吓坏我了。”
说着瞟了喝着咖啡的楚凛寒一眼,她又补充道:“还好有先生回来了,不然也发现不了夫人你发了高烧。”
发烧发得严重了,说不定还会丢了半条命。
叶宛知道,所以心里很复杂。她不敢面对楚凛寒,因为昨晚烧的迷糊发的酒疯,但楚凛寒救了她......
她真情实意开口:“谢谢。”声音不算小。
楚凛寒早已派人调查过,昨日叶朋兴大肆办自己的再婚宴,完全忘了当天还是先妻的忌日。这对叶宛而言,就是生父在生母的忌日再娶,还要张扬大办。
如果是他遇到这种事......眼底浮现危色,他可不光会砸了现场。
“饿了就吃,不用不自在。”楚凛寒以此回应。
似乎是把一切都揭过去的意思,叶宛暗自感谢,也不再啰嗦吃起了早餐。
宴会视频里的叶宛盛装出席,气势凌厉高高在上,美丽的不可方物。现在褪去礼服妆容,只是小脸白净没有一点锐气的小女生。
很好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