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然眨了眨眼睛，将叶宛从地上拉了起来，他身体毕竟还很小，最后还是叶宛自己站起来的。
站起来后，叶宛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楚凛寒，左手抓着右手手臂，眼眶慢慢地红了。
楚老夫人出声：“小寒，你不介意？”
她自认为向来很懂这个孙子，楚凛寒向来不近女色，叶宛是唯一一个例外，但尽管如此，因为天生地性格强势，他不会是一个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地人。
现在怎么回事？因为叶宛，他又能容忍了？
楚老夫人所说的，正是在场所有人心里想的。
面对这些不解震惊的目光，楚凛寒弯腰将地上的照片收敛起来，他手很稳。等照片全收集好，眼睛也不眨一下，毫不犹豫地全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这上面的人是我。”
？！
此言一出，楚凛寒仍旧是一脸冷淡，其他人却没控制住面部表情，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原本一直沉默着的唐依反应最为巨大，她几乎破音：“楚总就这么喜欢叶宛？绿帽子都不介意，硬要往自己身上戴？！”
她设想过楚凛寒的很多种反应，其中不乏他真的爱上了叶宛，不忍心对叶宛做什么，。
可是说照片上的男人是他自己，这种反应，想破了她的脑袋都想不出来！
回答她的，是楚凛寒冰冷的一眼，这一眼冷彻入骨，让唐依依遍体生寒，更让她有种已经被对方看穿了所有手段的错觉。
不，或许也不是错觉。
楚凛寒是什么人物？信封的送达明显是一种手段，他能看不出来？背后的人是谁，他又会毫无想法？
于是唐依依闭嘴了，她心中咒骂，往旁边避开了一点，企图错开男人冰冷的眼神。
“我说谎？”楚凛寒冷笑。
楚老夫人当然知道自己的孙子从不说谎，说是不会，倒不如说是不屑。正因为如此，她也无比惊讶。
目光不自觉往扔进一叠照片的垃圾桶看了一眼，然后看向神色茫然看着楚凛寒的叶宛，不由得目露探究：“宛宛？你跟小寒早就认识？”
叶宛回神，摆脱了跟所谓“野男人”的牵扯，她却更恍惚了，脸色仍旧不见血色，嘴唇泛白，仍旧是一直说着的那句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在几分钟前，这句话只会被认定为是徒劳的辩解，在楚凛寒认下男人的身份后，这句话的可信度就大大提高了。
于是楚老夫人又看向楚凛寒，神色严肃：“小寒，给我一个交代。”
“这是一个意外。”楚凛寒语气平淡，“对叶宛而言是一段不好的回忆，应该是身体的保护机制让她忘了。”
这跟解释挑不出错处。
叶宛的头又痛了起来，恍惚之间，脑海里浮现许多破碎的片段，其中也真的有照片上走廊的画面。
她跟男人抱得很紧，唇上火热，一团火在他们接触的地方，处处点燃。
叶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早就已经乱了，呼吸逐渐急促，因为头痛得惊人。很快，她一个没站稳，向一旁倒了过去。
她没有倒在地上，楚凛寒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头看着她，语气有些温和：“忘了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