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子府的时候,我想过很多种情节。
玉娇被太子绑在密室里,吃馊饭冷食。
玉娇被太子冷暴力折磨。
玉娇整日凄凄艾艾,等着我来救她。
但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太子一身湿衣的站在池塘里弯腰捡「金豆豆」?
玉娇裹着崭新的狐裘大衣正站在池边,一脸娇笑的指挥。
「那,还有那,快捡呐!」
「诶,那颗都被锦鲤叼跑啦!」
「你怎么那么笨啊!」
我看得眼睛直抽抽,揉了揉,又用手指撑了撑。
确定自己没看错。
陆钰附在我耳边小声提醒,「忘告诉你,她记不起往昔了!」
「啊?」我惊叹地瞪大双眼,在心里默默献上了自己的膝盖,「玉娇,不愧是你!装失忆!」
「牛逼!」
现在正处寒冬腊月,池水冰寒刺骨。
若就这么泡上一个时辰,估计腿都得废了。
太子站在水里,脸已冻得青紫,行动起来僵硬地像一具年久失修的木偶。
可玉娇还在「咯咯」地笑着,嘴里不断地催促,「你倒是快点啊,怎么慢的像个蜗牛。」
最后还是我看不下去,怕她一下子真把太子给玩死了,自己也得跟着陪葬。
七哄八哄总算让她把太子放上来了。
陆钰陪着太子去更衣。
我则跟她回了屋。
一进屋,遣退下人,「你怎么想的?把他玩死,你还怎么脱身?」我恨铁不成钢地捂着她冻红的小手。
她无所谓地看了眼窗外,「你不知道,我一回到这屋子,就能想起大年初一,他把我一个人单薄的扔在大街上,我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僵硬地走回太子府。」
「回来后,我的身子都冻透了,脚和小腿当即就生了冻疮,又痒又痛,生不如死!」
「夜间,我发起高热,让丫鬟去寻他,他却跟丫鬟说我是活该!」
「明明是他逼我把披风脱给宋嬛儿的,怎么就是我活该了呢?」
「他可以不爱我,但他为什么那么糟践我……」
玉娇泣不成声地窝在我怀里,耸动的肩膀让我心疼地把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