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还有个工作,怕不是要饿死。
他媳妇就打电话说,要不你就不回来,要不你就给钱,每个月生活费一半作为家庭开销,要不就离婚。
就这样争争吵吵了好久,他毕竟不想离婚,再找一个不一定有这个条件好。把自己不多的工资寄了一半去。他媳妇也把家里剩的钱牢牢的放在自己手里。至于她丈夫就当没这个人,爱怎么地,怎么滴,每月给生活费就行。
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差不多。大儿子最终被逼着出去打工了,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在厂里,也变得和村里人一样,浑身脏兮兮的,每次回来都满身疲倦,还要被媳妇抱怨。
二儿子受不了这样的工作,媳妇最终受不得他游手好闲,每次都是自己辛苦工作,他回来连个家务也不做,就知道饭好了吃现成的。决定要离婚。二儿子怎么会同意,怎样也不愿意离婚。不管媳妇怎么骂他。
后来一天,二儿媳妇突然就跑了,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孩子就给他留在那。他开始嚎嚎大哭,村里人都知道他媳妇跑了,留下两个七八岁的孩子问他要吃的。
村里人地里倒是有吃的,然而他们都把地荒废了,媳妇把钱都卷跑带走了,他没有一分钱。
后来还是去大哥三弟媳那里去蹭,时间久了也免不了一些口舌。
他终于自己弄个锄头去翻地,把孩子送到村附近的小学,隔三差五出去打个工,日子过得很是艰苦。
孔丽这天来了天罗观,还带了一个眼睛有点毛病的青年。
姜馥看了他们两眼。
孔丽离了婚的日子过得很好,她重新找了一份工作,请了一个住家保姆照顾孩子。刚开始工资不高,工作也辛苦,她咬咬牙挺了过来。
好在她没有脱离社会太久,也勤学苦练,很快就跟上进度,工资也上升了一大截,现在每个月有一万多,完全够养活自己和孩子。
她这次来一是为了把钱还了,二是,她有个学弟想让观主看看。
这个学弟是她大三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现在学弟都大四了。
这个学弟叫季茂,眼睛还有点瞎,还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听说还是被拐卖的孩子,因为不想让他纪路,弄瞎了他的眼睛,好在很快就被警察解救出来,找不到父母就放在孤儿院里了。
由于从小学习很是努力,就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当时孔丽因为这件事也对这个学弟很是钦佩,见过几面。
后来听别人说这个学弟很是倒霉,去打饭,经常想吃的菜最后一份被别人打走了,要不就被人撞到了。
经常头上有个东西掉下来,差点就砸到他头上。他不知道是不是练出来了,每次都能听到风声,提前一步让开。坐公交车,每次要不坏了,要不就等不来,去一个地方就容易迟到,他经常需要很早就起来。
孔丽想起来姜观主很是灵验,让他过来给姜观主看一番。
姜馥瞄了他两眼,说,
“你这倒霉的事情,我暂时没有办法,不过我这里有一双眼睛可以让你恢复光明。你没事了就来这里帮忙干点吧。”
季茂动动嘴唇半响没有说话,
“我真的可以恢复眼睛吗?”
“这是自然。你且等晚上吧。”
姜馥正要离开。
突然一个拳头大的石头正冲季茂脑袋而去,姜馥正要拦,只见季茂往后退一步,石头擦脸而过,周围人都心悸有余。
孔丽摸摸胸口,
“这个是什么情况呀。”
原来是个小孩子玩石头,明明在大殿外,不知道怎么就冲向季茂了。小孩子的母亲连连赔罪。
季茂一脸微笑,俊秀白皙的脸庞,干净有礼,
“没事。”
摸摸小朋友的脑袋,让他下次小心点。
对姜馥他们说,
“这个其实也不怪小朋友,都是我自己太倒霉,我都习惯了。”
“这种事情能习惯吗?”
孔丽一脸惊恐。
随即她立马看到了,可以,不是脚下石头松动,差点掉下山崖,要不就是二楼花盆突然掉落,要不就是吃饭碗直接碎掉,割伤他手臂。
姜馥越看越严肃,私下里问虞黎,这种是什么情况。
虞黎也觉着不大对。
“他的气运被夺走了。只要别人过得越好,他就越差,而且还隐含杀机,只要他死了,那个人就能完全取代他的气运。这是有修士做的。”
姜馥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只以为不过是人祸,没想到还有修士参杂其中。
晚上她给季茂换了眼睛,把一个金珠弹给他,这个东西你不要离身,以后还要还给我的,可以让你少点霉运。
季茂只觉着来了这个道观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治好了他的眼睛。他第一次看见观主的样子,就觉着非常亲切,感激的说,
“谢谢你。”
姜馥撇过脸,说,
“不必。”
虞黎发现姜馥脸竟然有点红。一下子看这小子不顺眼起来,让他赶快下山。
看向姜馥,狐疑的说,
“你不会看上这个毛头小子了吧。你不会诱拐青少年吧。”
姜馥脸一黑,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那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还把气运金珠给了他,治眼睛也没问他要报酬。”虞黎一针见血。
“你看看他有啥,要啥没啥,本来看着都在半死的边缘徘徊了。等他以后好了自然会问他要报酬的。再一个……”
姜馥却停了下来。
小胖子喊他们吃饭去了。
虞黎却继续问,看着姜馥,
“再一个什么?”
“没什么,反正看上谁都不能看上他的,吃饭了。”
姜馥不怎么乐意回答,转过身。
虞黎虽然不甚满意,却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姜馥的意思确实没有对那个小白脸产生那方面的意思。
闻着饭香味,今天有红薯,小米粥,炒红薯叶,空心菜,凉拌黄瓜,糖醋排骨。
不由露出笑来。
虞黎突然间站定了,一脸严肃,
“我们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