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营看看自己被纱布包的可怜胳膊,不由叹息一声,
“现在年轻人太会玩,城里人表示不懂。”
张院长自然也是听到了两师徒这一番吐槽,不由感慨自己竟然错过了真大神。
赶忙跑到虞黎面前,
“虞局长,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对不起,可是我老母亲实在可怜,您看能不能帮她看看。”
虞黎说,
“这要看姜小姐,这次不是我接的活,我不管。”
张院长心想,你们都一起的,她看不好了,不还有你吗?都一样,都一样。
“姜小姐,拜托了,刚刚实在是我不想得罪那个黄营,他在这一行很是有点名气,所以才屈待了您,您一定原谅我。”
姜馥有点犹豫,她实在是不喜欢麻烦事。
王亮这时也敢忙说,
“是呀是呀,姜道长,你看你们大老远的跑来了,直接回去也不划算是吧。而且钱,张院长很有钱的,一定能给你很丰厚的报酬。”
张院长一听咬咬牙,
“是,只要您能帮我治好我母亲,我愿意给你一百万!”
姜馥眼睛一亮,她现在最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嘛!淡定,淡定,要高冷一点,姜馥心中默念。
“既然来都来了,我就看看吧。”
虞黎看出她的小花样,心中暗笑。
她查看一番,发现并不是鬼怪作祟,问院长,
“有针吗?”
“针,什么针?”
虞黎拿出一根金色的细针,细如发丝,泛着灵光,
“我倒是有一根。”
姜馥双眼放光,金子的,好东西呀!
拿过来,往老太太额头上一扎,手腕银铃响了两下。
老太太竟然就不抽搐了,神色都舒缓许多,嘴角眉梢都露出舒服的感觉来。
张院长一下子睁大了眼,竟然真的灵,他花了多少功夫,拜托了多少人情。
现在也就期望能够缓解老太太的病痛,让她走的安心也就是了,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好。
这个虞局长的媳妇也这么厉害呢,怪不得俩人能成一对呢!
不过一会儿,姜馥抽出金针,顺手塞到自己的怀里。
老太太竟然立马就醒了过来,之前一直疼得在昏睡,直嚷嚷着饿,
张院长赶忙让王亮帮忙去打份饭,王亮再次看见这样的景象也觉着神奇,难得看到张院长露出笑,也觉着舒坦,干赶忙去弄份饭了。
“这就好了,以后多多补充营养,不要气到了,惊吓到了就行。”
张院长唉唉两声,眼泪巴萨的看着老太太坐起来精神都恢复了,
“让你们见笑了,小时候我家境也不怎么好,父亲去的早,母亲把我和妹妹一把把拉扯大,尤其最为疼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就放心多了,真是多些您了,姜观主。”
“不是大事。”
老太太听了,突然哭起来,
“你都知道我的苦,那个死丫头,这么长时间却从来不曾来看过我。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我养她这么大,生她就是讨债来的,把我气成这个样子,活活受了一番罪。”
“那你怎么不生下来把我掐死!”一个眉目张扬,画着精致妆容,穿着西服,一看就是个很利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眼神冷漠,对着老太太。
张院长顿时有点着急,
“婉儿,你这是干什么,老太太刚好,你别在气她。”
张婉儿嘲讽一笑,
“怎么不说是她气我呢,你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偏心偏的的没边了!”
张院长看向母亲,老太太眼中闪过心虚,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不就是把公司的股份,都给了你哥,怎么了,你一个丫头,以后嫁出去了还不是要靠着你哥,给你了,我们张家的基业不就变成外人的脸!”
姜馥听到这里,说了一句,
“呦,您这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呀!”
病房里一下子沉默下来,张婉儿噗嗤一笑,张院长脸上挂不住,
“您这是做什么,现在公司都是婉儿在打理,都是她把公司做了这么大,您让我怎么有脸去拿那么多股份。”
老太太强硬的说,
“那又怎么样,当初这公司股份就是我的,我只是让她代为打理。儿呀,你看看你现在当个院长,面子好听,实际却没多少钱呀,我把公司留给你,以后你就不用吃苦了。”
张婉儿听得心火一起,
“当初你们不过十几平米的小房间,算是什么公司,我这么多年劳心劳力,让它成为平阳市知名企业,我吃了多少苦。你说怕给了外姓人,我这么多年没有结婚。谁知道你竟然就是想让我给你的儿子白打工!”
老太太哀嚎道,
“你是要生生气死我呀,儿子呀,把她赶出去!”
张院长左右为难,
“要不婉儿你先出去吧,妈刚好。”
张婉儿讽刺一笑,算是彻底失望了,
“我们今天就说清楚,她是你妈可不是我妈,从小吃的喝的你都是最好的,我吃的连家里的猪都不如,每天早晚做饭,家务活,喂猪喂鸭,地里的活,你哪样做过!
就这样,我考了全市第一名,为了你的学费,她还不想让我让大学,还想让我嫁给村里的二婚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张婉儿说起这些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眼泪滚了出来,
“要不是我跑到老师那里,学校给我减免学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公司,就你那个小破地,筒子楼,也能叫公司。
老太太当时根本就不让你去,是我幸幸苦苦慢慢把它发展起来,赚了钱了,老太太就想你过来了。
谁知道你读了博士,又娶了前院长的女儿,仕途远大,自己不想去,嫌丢人。是我把它做到现在。现在老太太想把股份财产全都给你,
哼!
这些年公司上下哪个不是我的心腹,你若给就吧,我保证第二天公司就会变成一个空壳,我再开一个!”
老太太一听,上气接不上下气,
“你,你这个……”
张院长连忙上前抚慰,
“够了,婉儿,你要把老太太气死吗,之前是不是就是你气的!”
张婉儿眼中痛苦又复杂,
“对,就是我,当时我知道她立遗嘱,就去问,第二天她就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