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不可置信的听着天书一样的故事,王博这么小一个孩子竟然这么忘恩负义,那孩子救了他,他不说救人家也就算了,起码大声喊几声,哭几下,周围人听到了也会来救人的,竟然回去什么都不说,玩游戏去了,那小孩就这样冻死了。
真她妈的混账东西,要是他是那小孩也恨不得拉他下水。
王叔眼眶含泪,
“姜道长,我来,所有的代价我来付,我也知道这小子心眼坏,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这么小,你救救他吧!”
王婶一把抓住他,
“不,我来,平时我也干不了啥,都是靠你挣钱,你要是眼睛瞎了,谁来挣钱养活我们。老王,我前半生靠父母,中年了遇到你,是我的福气,难道我没有眼睛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可是……”
王婶突然露出了笑容,
“就这样吧,我相信你。”
王亮突然问道,
“小鬼要什么才能放过他呢?”
姜馥看了屋角的李乐一眼,说,
“财运,你们后半生一半财运。李乐也就是那个小鬼父亲因为是去孩子,手被砸了,失去了工作,穷困潦倒。”
“我们愿意,这也是我们欠人家的,何该还。”
姜馥这时倒是高看这两夫妻两眼,
“你们把孩子抱过来。”
王叔抱过来,
只见姜馥伸出右手,只见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手镯,手镯上有一个银铃铛,
只见她轻晃手臂,铃铛响了两声。
这孩子身上立刻就恢复血色,嘴唇也红润起来,眼睛睫毛的冰渣也都化去了。
小孩轻咳两声,竟是立马醒了过来,眼神清亮,喊着:
“妈妈,我热。”
王婶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知道冷热,这是是好事呀。
竟然真的好了,竟然这么快,快到王叔王亮都不敢置信,他们伤心了这么多天,折腾了这么多天,这平阳市上上下下都看过了,就差上京都了。
没想到被这小姑娘晃两下就好了。
王亮觉着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在逐渐崩塌。
王博没两下就要下去不要人抱,自己在庭子里走了起来。
“我该收取报酬了。”
姜馥说道。
王亮牵着王博,王叔牵着王婶,慢慢扶着下山。王婶的眼睛确实还在,只是已经失去了光明。
王亮眼泪花花的往下走。
王博还想调皮,走了一段路就不想走,要王叔抱。
谁知这次王叔没有惯着他,把王婶递给王亮照顾,拽了个路边的纸条,就狠狠的打,
“你个没良心的毒小子,你没看你妈不方便,连路都不想走,要你那双眼睛干嘛。”
王博开始尖叫着哭。
王叔打了五六下,牵了老婆,拽了王亮。
“走,不管他,他不想走就呆在山上。”
王博赖在地上四处滚,本以为爸妈会来抱他,会来哄他,会向往常一样,满足他所有的要求,没想他们竟然真的走了,渐渐看不到人影了。
虽然是大白天,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都是山石,静悄悄的,王博有点害怕,摸了眼泪,一步步走下山去。
姜馥招招手让李乐过来,
手中浮出一个黄豆大小的金色,
“这是他们的财运,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你家里经济情况了。”
李乐感激的不行,他并没有想到这些,是观主额外帮他要的,顿时眼泪汪汪的,可是又没有一滴眼泪出来。
“谢谢观主。”
“那你就去帮我搞卫生吧。”
李乐连连点头。
王道长顿时有点明白了,手指有点颤抖,
“这就是那个小鬼?”
姜馥似笑非笑,
“你是想我说是,还是想我说不是?”
“哦,哦,哦,我想我这两天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下午就去平阳市了,特地跟观主你告别一声。”
姜馥笑了,
“哦,你去吧。”
王道长下了山。
听村里人说,第二天王氏夫妻压着儿子给李家磕了头,李叔拿着扫把狠狠的把王博揍了一顿。把三人赶了出去。
王叔最后还喊着,“你们一定去天罗观烧个香呀,灵验着呢!”
正在这时,一个小魂魄看到一个山门,上面写着天罗观,它跑了上去。
遇到一个脸上坑坑洼洼的女人,仿佛被什么东西腐蚀了,都是变成黑色,深可见骨。
小魂魄见了有点吓到了,后腿两步
“原来是个犬妖!怎么这么惨,骨头一寸寸都断了,阳寿竟然未尽,生命力真是顽强。”姜馥难得来了兴致。
“我可以帮你哦,不过你也要付出。”
魂魄点点头。
它愿意。
姜馥满意,带它走出山门,一瞬间来到它身体的地方,在一个垃圾堆旁边,身体被一寸寸打碎,肚子被破开,血流了一地,浑身脏污不堪。
她把身体带回天罗观。
她把魂魄往身体一丢,摇了两下铃铛,犬妖便恢复如初,精神奕奕,浑身都是毛毛,两个小狗眼还有一种萌萌的感觉,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
“不会亏了吧。”
“亏什么,这只阿拉斯加犬幼犬市面上起码也要三四千,若是犬妖上万都不止。”
来着是一个优雅贵气的男人,短发,白衬衣,加米色毛衣,黑色长裤,衣袖间有隐形暗纹,手腕仿佛比衬衣还要白一些,指尖在阳光下仿佛透明,散发着无言的诱惑,一双眼睛看似有情实则无情,嘴唇微微勾起,散发着礼貌的弧度。
这是个有钱的男人。
这是姜馥的第一印象。
“不知尊驾有何贵干,来到我这小小道观。”
“自然是听说这里出了一个大人物,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特殊事物处理总局的局长——虞黎,以后会常常跟你打交道的。”
虞黎拿出证件给她看。
姜馥看了一下,上面盖了正经的大红章子。
“狗鼻子,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
心里吐槽着,把证件还给他。
“我可没有啥违规的地方,我就正经的当个观主,等着游客上上香,赚点小钱。”
虞黎似笑非笑,
“你赚得到钱吗?”
致命一击,姜馥只感觉自己**了一刀,
“你就是赚了钱留得住吗?”
当胸一剑。
姜馥只感觉自己要气的吐血,不耐烦的说,
“有啥事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