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艇砚也坐在门外,他不放心她,竟然傻傻守在外面,就没见过他这样委屈求全的。
仇景怡去找锋利的东西,她想让自己清醒,无论如何都要清醒,除非直接晕过去。
可房间内没有刀子。
她开门出去了,然后看到守在门边的人。
他居然坐在这里。
她愣了一会儿。
苏艇砚站起来问,“怎么了?是不是要去医院?”
“你干嘛坐在这里?”
“我担心你?”
“你去房间里睡。”
“你要做什么?”
“你去睡觉,别打扰我。”仇景怡推开他,让人别烦她。
苏艇砚不知道她怎么了,“你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怡儿,你别忍着,这样对自己不好。”
“我说了我不去。”她气愤起来了,听到医院两个字,整个人就烦,她想说我没有病,你是不是认为我有病啊?
苏艇砚安抚她,“好好好,我们不去,但是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好不好,我任打任骂,都随你,好不好?”
他真的不放心。
心里老是悬着。
“那你想要怎样,干嘛盯着我不放,又想睡我吗?”仇景怡暴怒的问,她眼神和脸色都无比凶狠。
她的状态看起来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
苏艇砚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他想到了不可能的事,是不是她受到了伤害,心理留下了创伤。
这么想着,他伸手把人拉过来抱住,他说,“我们明天结婚吧。”
“谁要嫁给你。”
“你不嫁我强娶。”
“你爱娶就娶,难道你想绑着我吗?”她想到自己被关的那几天,气息又不稳了。
她必须承认,自己入魔了,她心理出现问题了。
转身下楼去找刀子,苏艇砚急忙冲过去抢,他惊恐万丈问,“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杀你。”
“怡儿,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讲可以吗,你不能想不开。”
仇景怡烦躁不安,她转身去拿菜刀。
苏艇砚过去把人拦住,他把她抱回房间里,仇景怡挣扎着,让人放下,她让他别碰自己,苏艇砚,你别靠近我。
她要疯了。
几近疯魔。
强行推人出去,她关他在房间外。
苏艇砚担心不已,他说,“怡儿,你让我进去好不好,你让我看着你,我不靠近,好吗。”
仇景怡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她难受的抱着自己哭。
她精神出现了异常,那是一种幻觉,幻觉里都是许城斯对她为所欲为。
她受不了这种幻象,那种幻象出现在脑海里,让她崩溃,她不要这样子,不要…………
她记得没有发生任何,她没有和许城斯发生任何,那几天她睡不安稳,时时刻刻警惕着,还来了大姨妈,这明明没有发生任何,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有这种怀疑,还看到脑海里出现了那种假象?
她怀疑是药物作用,可又觉得那是真实的。
这种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状态,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她和苏艇砚发生了关系,然后她怀孕了,那么脑海里的假象又是什么的存在?
会不会到时生出个不知道是谁人的孩子?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脑袋要炸了。
不,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什么都不许发生,对,不许。
苏艇砚还在外面循循善诱,他说,“怡儿你开门好不好,别让我担心,你这样我根本无法睡觉,我坐立不安你知道吗?”
仇景怡难受,她说,“苏艇砚,要不你把我杀了吧?”
为什么她要忍受这种精神折磨,她努力保护自己,就为了要个不明不白的人生吗?
她爱一个人有错吗,想把自己最好的给他有错吗?
苏艇砚听着心都碎了,他让人开门。
“怡儿,你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可以吗,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苏艇砚想砸门了,仇景怡突然把门拉开,她泪流满面的看着他问,“如果我被许城斯侮辱了呢,如果我一身脏呢?”
苏艇砚急急忙忙把人抱住,他安慰她,“别多想了好吗,不管你怎样,我都在这儿,你要不信,我们明天结婚好不好?”
“你这是怜悯吗?”
“不是,真的不是宝贝,你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我会和你在一起,你不想在一起,我都绑着你,你明白吗,你别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他真的怕。
她这样让他不安。
仇景怡多坚强的一个人,能把她逼到这种境地的,只有心里作用,她越求完美,她就越害怕裂痕。
仇景怡抓紧他的衣服,她控制不住,脑海里的幻象,就是在告诉她,她和许城斯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和他明明没有发生任何,但脑子里都是那些假象,苏艇砚,我怕,我不要这样子。”
那不是她的爱情,不,不是!
她才不要!
苏艇砚抱紧怀里的人,他想到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药物,她被下的药。
“不管是什么,我不在乎,怡儿,你听明白了吗,别去想那些可以吗?”
仇景怡不甘心,她不愿意。
苏艇砚没办法,他打电话找私人医生,想让人过来看看。
仇景怡不愿,她谁都不信,连自己都不可信了,外人更不可信。
她感觉是真的疯了。
苏艇砚答应她,“好好好,不找医生,先睡觉好不好?”
仇景怡躺在床上,她无法入睡,苏艇砚问,“是不舒服吗?”
“我烦。”
“那我念书给你听。”
“我想去客厅。”
“……”
苏艇砚愣了一下,他答应,“好。”
他抱她去客厅,让人枕在身上,他读书给她听,仇景怡还真的慢慢入睡了。
苏艇砚腰都快断了,想移一移,她看着好像要苏醒过来,苏艇砚不敢再乱动,他僵硬的维持着一个难受的动作。
唉,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能看不能吃,那种感觉是什么?
委屈巴巴。
他居然还在想这些。
但想着想着,却傻笑了。
只要人回来就好,只要她没事就好。
这么想着,默然搂紧着扒在身上的人,他安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