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景怡回到家,进门后,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没什么大反应。
第一次的时候,伤心欲绝;
觉得好痛。
而这一次,也痛,只是没有眼泪,心如死灰般,死心是这样子。
颓废了两天,她换上衣服,穿着雷利干练的衣装,她赶着去公司开会。
唯心集团打来电话,说是年底开大会,需要仇总参加。
仇景怡不想去,特助频繁打来电话通知,仇景怡拿下脖子上的丝巾,听着林特助恳求哀求的语气,当即扔下手里捏着的丝巾答应,“好。”
这么殷勤打电话过来找,不就是想让人过去打脸或者被打脸吗?
躲着你我是认怂?直面你那是我够潇洒。
仇景怡想着他收拾妥当,出门,前男友的集团公司开大会。
果然,一进门就见到了在那儿巡逻,一副主人翁地位的宁小姐。
她给大家买了许多好吃,堆积在茶水间的桌子上。
仇景怡来到后,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很多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微妙。
关于苏总裁和仇小姐分手的事,仍旧是人尽皆知。
不知道的是因为不上网不关心别人芝麻绿豆小事,而闲得无聊的人,就喜欢这种豪门八卦。
谁被甩了,谁又上位,总有人津津乐道。
宁宜馨走过来打招呼,“仇小姐好。”
仇景怡站定了,面对着什么东西都不是的专门只会抢别人男朋友的小三纠正,“请叫我仇总,我是这唯心集团的副总裁,林特助,麻烦送她几本公司广告册。”
宁宜馨笑着的脸有点僵,仇景怡浑不在意,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隔壁的总裁办是苏艇砚的办公室,这边稍微小那么一丁点的是她的办公室,她刷卡入内。
宁宜馨说,“即便是公司的总裁,也有可能易主,仇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仇景怡瞥一眼存心来找茬的女人问,“我怎么样?听说你和苏艇砚要订婚了,不怕黄了啊,要真是这样,你得想好后路,你要知道,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都劳燕分飞,就你这样当小三上位,恐怕走不了多远,不是说吗,有小三就有小四,如果有精力,可以去找周蔓枚握个手,她和你挺般配,甚至你们可以二女共侍。”
仇景怡话里的讽刺十足,办公室里的人听着,纷纷低头做自己的事。
大家都知道仇总刚,没想到她这么刚。
怎么说,苏总也是这公司的总裁,她也就是个副总,这样不留情面真的好吗?
两个男女朋友,合则聚,不合则散,不都说嘛,好聚好散?
她是不是因为太能折腾了,才被抛弃?
大家心思百转。
仇景怡敞开着办公门,让垃圾自由出入。
苏艇砚来到办公室,就见到带着两个秘书来的宁小姐,站在副总裁的办公室门口,一副羞愤难当。
宁宜馨转头看到即将成为未婚夫的男人,她说,“艇砚,她非要赶我走。”
苏艇砚站在敞开的办公室门口,里头的仇景怡在繁忙着,头也不抬,显然是在忙别的工作。
她喜欢争分夺秒,讨厌浪费时间。
那认真的模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宁宜馨想挽住快要成为未婚夫的男人的手臂,正想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受辱。
没想到,苏艇砚把搭在左臂上的手拿下,然后对林特助说,“带这位宁小姐去会客室等候。”
宁宜馨满脸难以置信,她问,“你说什么?”
苏艇砚问,“你不是这公司的管理人员,也不是大股东,难道不该去会客室吗?或者是要去前台那边的副坐等着?”
这男人够毒,前台副坐都出来了。
林特助听着真是有点摸不着北?
这是即将订婚的两个人吗?
不过好像也是啊,是宁家单方面宣布即将和苏家联姻;
还有是宁宜馨自己发消息说,会和苏总携手共进。
苏家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宣布,说答应了这门联姻;
苏艇砚也没有说任何话,就是在仇景怡说分手那天,仇景怡发博称,从今天开始,敬单身自由。
然后苏艇砚在自己微博里发了三个字:对不起。
很多人看着他这三个字,进行了无限揣度和肢解,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说敬单身;
一个说对不起。
谁犯错,一目了然。
那么苏艇砚做了什么对不起仇景怡的事?
大家纷纷要他说个明白。
仇景怡看似那么潇洒,其实几个字背后都是血淋淋真相,那是在说,被抛弃的是她,她还要佯装着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要大度地表示,我自由了。
为什么要这样?因为苏艇砚是豪门,她仇景怡就算成为了陈董的义女,身价不菲,然而仍旧是个后来居上,缺少底蕴。
本来这将成为攻击她的一大热点,哪想苏艇砚三个字,对不起,把所有火苗矛头都引过去了。
仇景怡那时在家看着那三个字,她并没有大笑或者是高兴万分,反而哭得跟个傻逼,手机都砸出去了。
她倒宁愿他更狠一点,这样她会觉得,从头到尾都不值。
她已经习惯了谩骂,指责,而这次仍旧有人说,她本来就不配,麻雀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根毛。
看,外人都认定,她没资格。
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她当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相信爱情?
真是可笑!
仇景怡在微信上,忙着和陈启凛扯皮,他大骂,“你是不是闲过得太无聊太慌了,非要去那破公司受辱?前女友去前男友公司参加会议,你还真以为人家是真在乎一个副总参加与否呢?”
“他就是想恶心你,而你现在想气死我。”
陈启凛要气死了,他开车过来,让人下楼,他带她回去。
仇景怡让人别,“我真的是唯心集团的副总,这是事实。”
“你知道接下去他们想干什么吗?”陈启凛让人想清楚,这利益上的事,没什么情面可言,只有一把刀,程亮程亮地,一不小心上面就沾着血。
仇景怡回复,“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去,宁宜馨不就是想从中夺走你现在掌持的股权吗?难不成你和苏艇砚分手了,她还能大度地表示,可以让你们同开一家公司,互相管理着这家牵扯到你们两人过去的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