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的种种,眼眶有些红了。
“你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觉悟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夏梅的声音浓浓的都是委屈。
“我知道,我之前让你吃了很多苦,我发誓,以后我绝不对做出任何让你伤心的事情。求你,不要离开我。”王相佑说完,噗通一声冲着夏梅跪了下去。
“你跪我干嘛!”夏梅被吓了跳,上去就要将王相佑给扶起来。
可王相佑无论如何都不起来,紧紧的抓住了夏梅的手掌,“阿梅,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离开我,也别和我离婚,求求你,好不好?”此时的王相佑,卑微到了尘土里,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王相佑绝对不会做的。
夏梅不知道,前世她跟他离婚之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才会磨平了他的骄傲和棱角,让他居然对着自己下跪哀求自己不要离开。
看着眼前的王相佑,夏梅还能说什么呢?
恰如曾经小女儿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没有爱,哪儿来的恨。就是因为太爱了,才会有植入骨髓的恨。
夏梅看到王相佑如此卑微的跪求自己,忍不住泪眼潸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顷刻间就让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脸颊。
“你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夏梅很痛苦,打从心里是恨透了曾经王相佑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可看到他跟前世截然不同的表现,那颗心,始终开始变得柔软了。
“我记得以前莉莉说过的,人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或许老天爷给我们这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就是要让我弥补你,阿梅,老天爷都给我这个机会,你也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面对王相佑的苦苦哀求,夏梅始终还是心软了。
微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我现在怀孕了,不跟你过能去哪儿?”哭着哭着,没好气的就擦干了眼泪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夏梅的话,王相佑破涕为笑的同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其实阿梅,这孩子我不想要。”王相佑一脸难看的盯着夏梅的肚子。
夏梅一听,顿生无比尴尬的情绪。
谁让他们两个都是过来人,都知道此时在自己肚子里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呢?
“你以为我想要啊?这孩子将我活活给气死了!”夏梅前世到了晚年有高血压,本来小女儿的离世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了,结果大女儿还说了一大堆气死人补偿命的话,导致夏梅活活的被气死了。
“这逆女!”前世的王相佑只知道夏梅死的突然,可没想到居然也是被大女儿给气死的!
这一下,看着夏梅肚子的眼神那叫一个可怕。
“现在这医疗条件,也不能打胎,万一打出事情怎么办?算了,凑合着这么过吧!这次所幸我们都知道这孩子是因为咱们离婚才心理变得不正常的,咱们这辈子也打算好好过日子了,应该不会给她养残了。”夏梅知道大女儿在后来变得极端的原因。
从根源上解决的这个问题,那大女儿是不是不会长歪了。
“就给她这个机会吧!”王相佑绷着脸说,显然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等大女儿出来之后,要如何好好的跟她清算清算前世将自己逼死的账了。
看到王相佑这孩子气的模样,夏梅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都已经活过一辈子的人,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夏梅觉得王相佑的心态好似永远都像小孩子,前世也是如此的。
“像个孩子才好,人,只有活在童真里,才能过的很快乐。”王相佑说完,抬手轻轻的握住了夏梅的,“老婆,以后跟我在一起,让你只有快乐。”
“做到再说吧!”夏梅早已过了听甜言蜜语的年纪。
听到夏梅的话,王相佑哑然失笑,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解风情。
“老婆,我倒是挺期待等生完了老大之后,再将莉莉给生下来的。”王相佑凑到了夏梅的跟前,两眼冒着金光。
听到这久违的名字,夏梅的眼底闪过一抹神伤,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我也想她能重新回来,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好好爱她。”夏梅想到前世小女儿临终前拉着自己的手,哀求自己的模样,心如刀割。
“别难过,一定可以的!只要是我们两的,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生,一定是莉莉的。”王相佑倒是无比自信。
夏梅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夫妻两人敞开心扉之后,日子过的更加顺风顺水了。
说来也是奇怪,王大军和王晓芳在那晚之后,还真就没有上过他们家了。
这让王相佑和夏梅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夏母病了的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落在了这个小家里。
夏梅着急的不行,挺着大肚子就跑过去了。
王相佑看到夏梅这么着急,也是着急,赶忙带着夏梅赶往夏家。
刚刚进入夏家,就看见哥哥姐姐们都来了,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出钱给母亲治病的话题。
“呵呵,你长得不好看,想的倒是挺美的,凭什么要我们大房出这笔钱?你们三房也得出!”夏大哥的嫂子双手抱胸,一副冷漠至极的样子。
“爸妈把最好的房子给了你们,当然应该你们出!”在这个年代,在河边的房子的确是最好的房子。
因为现在他们居住的这个地方,交通工具出行全部都是靠轮船的。
所以家住在河边的,那绝对是有家底的存在。而在河边的房子价格,也是很贵的。
“真好笑!你们住的那个地方都还批文下来建镇中心了呢!以后我这房子还不知道要贬值成什么样呢!”大房的那张嘴也是得理不饶人的。
“大嫂三嫂你们都别吵了,先想办法把妈送到医院去吧!”夏雪开口哀求两位嫂子。
“去医院?上什么医院?这家里有钱上医院吗?”夏大嫂的声音一下子就拔尖了许多,尖锐的话听得躺在病床上的夏母一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