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陈总。”
晚上下班的时候,宋知念赌气去了苏瑶的出租屋。
苏瑶拿着一份刚刚用酸奶拌好的水果捞,盘腿坐在沙发上,“要我说,罗琦能把你的企划抢了,肯定是陈旭初的意思。就算不是他的意思,那也是他默许的。”
“害,他不会过分到这种程度吧?”宋知念还是有点不愿相信。
“哎呦!真倒霉!”苏瑶不小心打翻了碗,酸奶混合着果汁沾满了新沙发垫,“他不是天盛的老大么?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没有他的意思,谁敢啊?你看看凯特助,要是没有他陈旭初的意思,能今天能下来?”
宋知念点点头,觉得苏瑶分析的有道理。
“照你这么说,我感觉王大海这件事也有蹊跷。按照常理来说,他三番五次的骚扰女下属,女同事,一般的公司都会开除永不录用。他们倒是好,不光不惩罚开除,甚至还给他升职加薪。”
苏瑶立马凑上来,“你分析的太对了,当初大学选专业应该去警校的。”
宋知念将几张卫生纸揉成一团,丢给了苏瑶。
“用这个擦吧,干净一点。”
“还是你懂。对了,你这几天我怎么联系不上海学长了,我去医院找他,他都忙着做手术。”苏瑶搭拉着脸,很无奈。
宋知念嗯了一声,“当医生的不都很忙吗,别担心了。而且郑海一直都是单身,只要单身就代表你有机会啊。”
“可我怕他喜欢上你啊!”苏瑶突然大喊了一声。
两人同时沉默了。
宋知念关掉手机,她刚刚还在回复郑海的消息。
这时,她听见苏瑶在嘟囔,“这个海学长,到现在还没有回我的消息,难不成一个手术要做三天三夜?”
“也许是他忘记了吧?如果添加了病人之类的话,消息弹窗会有很多的。”
宋知念安慰了一句,转身钻进被子给郑海发了一条信息。
(你为什么不回瑶瑶的信息,你不是答应我要对瑶瑶好一点?)
郑海立马回复,(马上回)
“背着我干什么呢!”苏瑶一把掀开了宋知念的被子,吓的宋知念手机没拿稳,摊放在了枕头旁边。
“哦,我知道了。你在和你老公聊天,对不对!”苏瑶挠着宋知念的痒痒肉,两人一起从床上滚到了床下。
宋知念笑的喘不过来气,“不是,不是我老公,真不是...哎呦...放开我...”
“好吧,那我放开你。对了,明天帮我一个忙,我之前在商场买的裙子尺码小了,你去帮我换的大的。我明天要去老家看我老爸,只能拜托你咯。”苏瑶拉着宋知念的胳膊撒娇,“好不好,我知道你最好了,回来请你很奶茶!”
“好好好。”宋知念连连答应。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宋知念一个人坐公交车去了商场。
虽说太阳很大,但并没有让人感觉到一丝舒服。
整个空气像是炉子一般让人难受,分明是百花盛开的季节,怎么就让人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凉意。
宋知念抖了抖肩膀,提着包包到了苏瑶购买衣服的那家店。
海螺裙装。
“你好,昨天买的衣服有点小,可以换一件么?”宋知念探头进去,诺大的服装店里,居然没有一个人。
那些模特,像是被穿起来的人--体一样审视着宋知念,她忽然想逃走了。
“啊!”
霎时间,后背传来了冰冷的触感,吓的宋知念尖叫一声。
回头,就看见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几乎全是眼白,像是用纸做成的一样。宋知念有些害怕,这样的大白天,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女人开口了,“换尺码可以,得加钱。”
眼下,宋知念哪里还敢跟她讨价还价呢?
纷纷付完钱后,立马装好衣服就要跑。
这一路上,她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看你今天面色怪怪的,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姑娘,你要小心为妙啊。”
这一开口,活像个江湖骗子。
宋知念本就反对这种东西,再加上女人面容恐怖,她压根就不想理会女人。
宋知念颤抖着嗓子,“你可别给我瞎算什么东西,我身上拿的钱已经花完了,没多余的钱给你。”
女人用几乎全部陷进眼眶的眸子盯着宋知念的脸,“你顶着这样一张美丽的脸,迟早要出事。”
“切,我才不信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阿姨你还不会要搞红颜祸水这套说辞吧?您继续开你的店,我就先回去了。”
宋知念身上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之前一个人走夜路她都没怕,唯独今天这个女人实实在在的让她怕了。
可恶,搞不懂为什么苏瑶要在这种奇怪的店里买东西啊!
“嘟嘟嘟...”
“怎么了妈?我逛街呢。上次的药用完了么?好,我现在就去买回来,你在家里等我。”
挂断电话,宋知念忽然有些头晕,也许是今天一整天没喝水,加上天气闷热,所以很难受。
她四处观察,终于找到了一家卖凉水的摊子,于是立马走了过去。
“老板,来份糖水黄桃!”
黄桃不甜,就算是加了很多冰糖,也并不甜。
宋知念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于是将碗挪到了一旁,想坐一会儿再去医院买药。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天气,早知道今天不出门了!”宋知念喃喃一句,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热-流涌了出来。
像是岩浆从火山重爆发的感觉,急促而又热气腾腾。
“小姐姐,快躲开,有疯子啊!”
人群中,突然有人朝着宋知念大喊。
宋知念头晕,没注意到别人是在提醒自己,一抬头的功夫,整个人被推到在了地上。
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现郑海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正压着自己。
宋知念恍惚一看,郑海面容扭曲,像是正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他头皮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脖子里似乎被一把生锈的铁铁刀割开皮肤,整个上半身犹如在滚烫的油锅里翻来覆去。钻心的疼痛只持续了短短三秒,随后立马消失。
因为这会的郑海已经失去意识,完全倒在了地上。
“救命啊,有人当街泼开水!”
“快快快打急救车,再晚点人就救不回来了!”